深诏二三大臣与夫侍从言议之官,益维持正论,明示天下矣。谕告所抵,宜各改视易听,毋使奸伪之徒复借疑似之说,巧为蔽欺以惑乱世俗。若其余习未泯,淫辞覆出,遂非而不悔,怙终而不悛,邦有常刑,必罚无赦。布告天下,其审朕言,毋忽!」
八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比年以来,州县官吏奔竞躁进,相师成风,嘱托请求,恬不知耻,贿赂杂沓于往来之市,竿牍旁午于贵要之门。上下玩习,不以为怪。故作县未几即求荐,以图院辖;作倅未几即求荐,

以图作州;作州未几即求荐,以图持节。既得节矣,复图职名;得职名矣,复图召命。撰造政绩,欺罔朝听,超躐资序,攫取美官。乞下臣此章,风厉中外,俾内之执事者公心任怨而勿徇其嘱托之私,外之守令、监司勤身奉职而勿狃于躁进之习。庶几州县小大之臣,各怀固志,展布四体于职分之所当为,而无复乡来偷惰之态。事业既举,奸弊自销,财计足而民力纾,有不难致者。傥或狃于旧习,干进不已,在内委台谏弹劾,在外委监司、帅臣觉察。其监司、帅臣自相违戾,仍许递互紏劾,以姓名闻,并寘典宪。若朝士受其嘱托,与之经营,亦一例坐罪。」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今日州县之间,职业之不举,官守之不严,皆任子之为也。乞戒敕监司、帅守,毋或一切观望,使州县小臣不安分守,越职离次。其见今离去职任者,限一月还任。郡以旬申监司,监司以月申台部,各结罪保明有无监当、簿尉等托故离任,不在官所。其有违戾,因事发觉,并与岳庙,或坐以擅离职任之罪。监司、帅守依前观望,应副干求,辄擅差移,则并加责罚。仍令御史台按劾闻奏。」从之。
六年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比年以来,更迭之制不明,(寝)[寖]成内重之弊。乞明诏大臣,检举高宗皇帝、孝宗皇帝两朝诏旨,常切遵行,俾中外之官更出迭入,以均其任。庶几植立廉耻之风,勉知进退之节,兴起治功,实非小补。如或持禄固位,慢令

废法,次第按劾。」从之。
嘉泰元年四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在法,监司、守倅于寄居州郡自合回避。至于监司属官本路寄居者,近降指挥亦不许注授。乞今后不以文武官,并不许于寄居州郡作厘务差遣,着为定法。应见任人,并乞限一月于别郡两易一等差遣。如已授未上,愿就两易或别注授者,听。如此,则文武官寄居本州岛者,皆不能为本州岛之官。」从之。
十一月二十二日,诏:「士风躁进,殊不为耻,近日尤甚。自此尚或不悛,须指名弹奏,当议黜责。可牓朝堂。」
二年正月二十四日,江西提刑彭演奏:「乞戒敕守令近民之官,凡专事聚敛者,自今以始,洗心易虑,无以掊克而取民无艺,无以苛酷而陷民非辜。如或不改前非,复用虐政,以(政)[致]监司按劾,台谏论列,重寘典宪。至于朝廷除授之际,能牧养者,虽无奇效,必加旌异;事苛刻者,纵有微才,必加抑退。」从之。
二月十二日,翰林学士陈宗召言:「乞戒谒见之繁,严书尺之制,使群下尽力率职,缉熙事功,表倡远方。」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七日,监察御史商飞卿言:「今日之弊,正在于职业之不修而偷惰之俗成,气节之不立而颓靡之风炽。乞明赐训敕,自今以始,侍从之臣必责以朝夕论思,日月献纳,择其尽忠无隐者进之,其依阿固位者黜之。以耸动百执事之观听,庶几士气渐振。」从之。
庆元二年臣僚献议,朝廷昨令所 十二月九日,侍御史陆峻言:「伏

在官司遇有替移,即以见在钱物之数交与承替之人,合并而申之。数年之间,未闻有已替之人钱物不迭元交之数者,于是截自绍熙二年以来,诸州、诸司、总领所申到之数,委御史台考核,其有不及元交之数者,举摘闻奏。越明年,臣僚具奏,欲责其交承之际,究见无拖欠官兵俸给,有无未发纲运外,见在钱物实迭元交之数而又增多,则厚与推赏。或实拖欠而假借虚申,则重寘典宪。臣所谓将以救弊而反以滋弊者,已可见矣。乞自今州郡凡已籍为见在之数者,无望其复过是数,以启其希进用之心。或偶过之,亦姑听之。盖为守而贤,必不专意于聚敛;如其不贤,则利己病民,其弊如前,所陈者将无所不至矣。其它诸司、总领所悉视此以行,庶民力少宽,得以培植邦本。失今不治,日甚一日。乞布告中外,使咸知以体国爱民为本,而不萌希赏嗜进之心。」从之。
十八日,臣僚言:「民力之宽自州郡始,郡计之足自裁节浮费始。乞下诸路州县,应涉浮费,悉从减省。仍许令监司常切觉察。」从之。
二十七日,诏:「监司察吏治之臧否,郡守任斯民之休戚,朕所选任覃惠爱于幽远者也。贤不肖浑殽,古所不免,贪侈相尚,莫甚兹世。且互送无艺,申饬屡矣,曾不知畏,更甚于前,巧为名色,动以千百计,无远弗及,此往彼来,前者习于所闻,后来视以为例。公库不给,资以经常,又其甚者,必至朘民膏血而后已。帑藏空乏,

职此之由,是岂朕所望于士大夫之所为哉!自今以往,痛加勉饬,外则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