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也 」安石又曰:「(虽)[维]言夹室在右,自为尊处,此犹无理。若子孙据正堂,使父祖在偏厢,乃以偏庙为尊处,岂不悖理 又言至禘夆时,即令僖祖东向。如此,何以迁其主、毁其庙 况古无以迁主东向之理。又古者言迁主皆升合食,今乃是降而合食也。」上曰:「今郊配当如何 」安石曰:「前代郊配亦不一。如商则祖契而郊冥,与周祖文王而郊稷不同。然以理言之,若尊僖祖为始祖,即推以配天,于礼为当。先王之制礼,事亡如事存,事死如事生。推太祖之孝心,固欲推(宣)[僖]祖,自(僖)[宣]祖以上,其心与太祖宜无以异。即推僖祖配天,必当祖宗神灵之意。」上曰:「宗祀明堂,则其礼当如何 」安石曰:「以古言之,太祖当祀。今太祖与太宗共一世,若迭配明堂,亦于义为当。」上曰:「今明堂乃配先帝,如何 」安石曰:「此乃误引严父之说,故以考配天。《孝经》所谓严父者,以文王为周公之父,周公能述父事、成父业,得四海欢心,使各以其职来助明堂宗祀,得严父之道故也。若言宗祀,则前代已有此礼。」上曰:「周公宗祀,乃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配明矣。」上曰:「疑僖祖非始祖。」安石曰:「诚如此。然僖祖与稷、契事既不尽同,(既)[即]郊与不郊亦无害逆顺之理,裁之圣心,无所不可。但本朝配天之礼亦不合礼经,以此事未害逆顺大伦,故有所未暇厘正。」上曰:「今如何议之 」安石曰:「欲改宣祖,以僖祖(配)感生帝。」安石又曰安石:据前后文意,疑为「上」之误。:「孙固言欲为僖祖立别庙,以比姜嫄为祖。」安石曰:「立别庙自古无此礼。姜嫄所以有别庙者,姜嫄,媒神也,以先妣,故盛其礼,与乐舞皆序于先祖之上。不然,则周不为喾庙,而立姜嫄庙者何也 」上曰:「士大夫好礼,以为己任,故议宗庙事,即务为纷纷。」冯京曰:「士大夫皆以太祖不得东向为恨。」安石曰:「野人曰父母何算焉,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学士大夫则知尊祖矣。诗人称『奉璋峨峨,髦士攸宜』,则奉宗庙、供祭祀,当择学士大夫之髦俊者与之从事,岂可以合野人为当也 」上皆以为然,故降是诏。于是诏次年正月十一日孟春荐飨太庙,奉安僖祖皇帝、文懿皇后,及祧藏顺祖皇帝、惠明皇后。前二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陵于僖祖室,祝文兼具所以迁举之意。
熙宁八年四月十四日,太常礼院言:「朝廷已尊僖祖文献皇帝为太庙始祖,今来孟夏禘祀,合正东向之位。」诏恭依。
元丰二年十二月三十日,太常礼院言:「唐开元六年,太常以昭成皇太后谥号不应称『太』,礼部以谓:『入庙称后,义系于夫,在朝称太后,义系于子。今百司文牒及

奏状恐不合除「太」字。如谥册入陵、神主入庙,即称皇后。』今慈圣光献皇后宜依故事,册文初称大行太皇太后,所上尊谥祔仁宗陵庙,即去『太』字。谥宝宜以『慈圣光献皇后之宝』为文。余行移及奏报并称太后。」从之。
六年三月二十五日,三省言:「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按《仪礼》曰夫妇一体,故昏礼则同牢而食合卺而饮,终则同(冗)[穴],祭则同几,同祝馔。是夫妇一体是:原作「曰」,据《长编》卷三三四改。,未有异庙者也。惟周人以姜嫄为媒神,而帝喾不庙,又不可下入子孙之庙,乃以别庙而祭之,故《鲁颂》谓之閟宫,《周礼》谓之先妣是也。自汉以来,凡不祔不配者皆援姜嫄以为比,或以其微,或以其继而已。盖其间有天下者起于侧微,而其后不及正位中宫,或已尝正位矣,有所不幸,则当立继,以奉宗庙,故有祖姑三人则祔于亲者之说。则立继之礼,其来尚矣。始微终显皆嫡也,前娶后继皆嫡也。后世乃以始微、后继寘之别庙,不得伸同几之义,则非礼之意。夫妇,天地之大义,一体而胖合一体而胖合:《长编》卷三三四所载无此句。「胖」字疑误。,故圣王重嫡;重嫡,所以重宗庙,非始微终显、前娶后继所当异也。恭惟孝惠皇后实太祖皇帝元妃,淑德皇后实太宗皇帝元妃,章怀皇后实真宗皇帝元妃,孝章皇后实太祖皇帝继后。当时议者或以其未尝正位中宫,或以其继,而皆不许其配。若以为未尝正位中宫,则懿德皇后亦未尝正位中宫,已配太宗矣。若以为继,则明孝皇后亦继也,已配太祖矣。而有司因循不究其失,皆祭以别庙,在礼未安。伏请升祔太庙,以时配享,以称圣主以孝孙事祖之意。」诏恭依,于是命有司详具合行典礼。而尚书礼部、太常寺言:「四后升祔,欲准庆历五年孟冬章宪明肃、章懿二后升祔,礼毕,遍飨太庙,止行升祔飨礼。其太祖、太宗、真宗三室之中增建鹢室四,皆以南为上。仍用景灵宫奉安神御例,遣重臣行事。册比亲祠太庙,用竹,宗室遥郡刺史捧进,而史官读之。选亲王、使相以下为三献,宗室正任刺史二员分献配飨功臣、七祀,陪祠宗室正任以上立班庙庭。告迁神位各用细仗二百人。」并从之,仍诏升祔四后用彩殿,告迁以宗室行礼,西棂星门外亦用仪物称事陈列。七月十二日行升祔之礼。是月,以升祔飨庙,不行孟秋荐飨之礼。
元丰八年哲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九日,礼部、太常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