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亲祀北郊仪注,乞颁付有司施行。」从之。
元符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帝幸瑞圣园观新成北郊斋宫。故事,郊宫悉设以幕帟,其费不赀。上命缮营,不日而成。时章惇曰章:原作「张」,据《长编》卷四九四改。:「斋宫金碧相照,非所以事天地也。」上曰:「三岁一郊,次舍之费缣帛三千余万,工又倍之。易以屋宇,一劳永逸,所省多矣。且斋明以事天地而为浮侈,朕岂不知 斋宫近在城外,耳目所接,何尝有此!」至是临幸,引惇 视,上曰:「有金碧之饰乎 」惇惶恐谢。
二年六月二十七日,诏曰:「致明察者,莫重于郊丘之祀;极僾肃者,莫严于祖考之荐。乃者奉若猷训,宪章古昔,罢合祭之渎,修特禋之礼,将以夏日之至,祗 皇祇之灵。比览有司之陈,欲寝前期之告。朕惟朝献于原庙,祼将于太室,讵容旷岁之久,不及躬祀之奉!岂独异事天之礼,抑未称飨亲之诚。怵惕永怀,靡遑宁处。其钦承于先烈,用悉讲于多仪。匪敢惮勤,庶几

尽志。将来亲祀北郊,前二日躬诣景灵宫朝献、太庙朝飨,并依南郊仪制。其绍圣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朝旨更不躬诣景灵宫、太庙一节,更不施行。」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八月五日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原无,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六补。,诏三省将来南郊见天地之始始:原无,据《九朝编年备要》卷二六补。,权合祭天地于圜丘。
十日,诏三省后次大礼亲祀北郊。
二十六日,诏罢合祭。
崇宁二年六月八日,试给事中、详定编修大礼 令邓洵仁等言:「昨修建南北郊斋宿宫殿,南郊曰『帷宫』,事体如一而名称不同,(令)[今]欲并称『斋宫』。」又言:「北郊行礼在仲夏,卫士坐甲殿庭,自可听旨给冰,或设幕遮映。其在外仗下人马,遇日色盛热,欲令就近更休,俟夜凉及车驾经由,即预依行方之道置瓮贮水供给人兵等,请着为令。」并从之。
六月十五日,编大礼 令所言:「将来北郊,若依南郊例,百官并宿青城,窃恐盛夏幕次逼窄。今有废草场地与青城及方丘相近,请宰执、亲王、使相、执政、侍从官、六曹尚书侍郎,并设次青城内,余就草场设次。」从之。是日,又言:「崇宁二年五月十五日,诏诸司应奉人服绣单衣等,令后苑作依数改造。其不可造缬之物,代以草画。乞依已得诏旨。」从之。
十月二日,诏差保静军节度观察留后、直睿思殿杨戬提举修盖夏斋宫。戬画图以进,诏依。
十一月十五日,诏:「夏祭前一日宿方泽斋宫内殿致斋,更不宿大庆殿。太庙、景灵宫冬祀已亲祀,更不行礼。去乘大辇,归就斋宫解严放仗,回易常服乘辇,更不

登楼。禁卫支五分衣甲。」
十二月九日,御札:「朕绍承圣绪,祗述先猷,翕受无疆之休,茂膺有秩之佑。家给人足,荐登康年,岳贡川珍,殆无虚月。获履平成之运,实资覆载之功。瞻彼圜坛,已屡称于禋祀;眷兹方泽,未专诏于亲郊。是用稽周室之旧章,遵神考之贻宪,顺迎夏日之至,往即国都之阴。因卑以求,歌诗必类。礼用黄琮之器,乐奏函锺之宫。昭格柔祇,显配烈祖。天明地察,初备讲于弥文;河润山容,俾悉从于望秩。庶裒诸福之物,敷佑烝民之生。播告先期,式孚 听。朕以来年夏至祭地于方泽。咨尔攸司,各扬厥职,相予肆祀,罔或不恭。」
四年三月十三日,诏斋宫至方坛,往回并乘大辇。
十八日,太常寺言:「行礼前十日,太宰誓导驾、行事、陪祀官、执事人于(庙)[朝]堂,少宰誓亲王、宗室于太庙。今夏祭不诣太庙,别无行礼执事(室宗)[宗室],如有亚献并陪祀宗室,欲乞并赴朝堂受誓戒。」从之。
五月八日,太常寺言:「天元而地黄,除琮玉、牲币已用黄外,欲乞夏祭方泽,宫室、墙围、器皿并用黄色。」从之。是日,诏:「夏祭斋宫添置四角楼,着为定式。今后大礼,诸班直队马不得入斋宫、皇城门,止于城外;六尚局不许于厚德殿内钉设幕次,拘占挟廊;喝探人兵止于厚德殿门外,不许入殿。」
六月一日,御制《夏祭礼成神应记》曰:「国之大莫重于祭,祭之大莫重于天地。天之高,地之厚,非高明博厚盖不足以知之。古之圣

人知幽明之故,体天地之撰,求诸天地,必以象类。求天以阳,凡丽于阳者属之天;求地以阴,凡毗于阴者属之地。阴阳异道,故南北异方,冬夏异时,圜方异位,高卑异数。其器其币,其乐舞,其牲牢,名既不同,礼亦异制。冬日之至祀天以国南之丘,日、月、星、辰皆从;夏日之至祭地于郊北之泽,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皆从。各以其类,虽圣人兴不能易也。逮德下衰,礼废乐坏,无复大全,因时苟简,名存实废。合天地于圜丘,黩神害义,违礼失正。历世之王,狃习故常,因陋就寡,曾莫之革。昔我神考,天纵大德,稽参三代,是洽百礼,乃下明诏,厘而正之,修坠典于千载之后,万世允赖,未遑以行。哲宗嗣兴,继体居正,绍述先烈,命官庀徒,作宫待祀于国之北,有志弗遂,中外太息。惟德不类,嗣无疆大历服,夙夜惟励,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