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诋藩臣论劾失当。藩臣坐停俸二月。(《耿定向传》。 )
◎操江御史
明初,以南京根本之地,特设操江都御史一员,以提督水战。(《范宗吴疏》。 )
永乐时,恃命勋臣为帅,视江操。其後,兼用都御史。(《兵志》。 )
嘉靖八年,命增设江淮总兵官。已而寇平,罢不设,仍以其事属操江。(王圻《通考》。 )
二十三年,给事中万虞恺言:“南京军卫隶兵部,而沿江诸屯属操江,重江防也。今浦子口远在北方,亦属兵部,都御史节制仅行於新江,事权不属。宜以浦口改属操江便。”(《世法录》。 )
四十二年,给事中范宗吴言:“故事:操江都御史防江,应、凤二巡抚防海。後因倭警,遂以镇江而下通、常、狠、福诸处,隶之操江。以故,二抚臣得诿其责;操江又以向非本属,兵难遥制,亦漠然视之,非委任责成意。宜以山三江会口为操、抚分界。”报可。其後增上下两江巡视御史,而以南京佥都御史兼理操江,不另设。(《兵志》。 )
南京操江故设文武二员,庄烈帝欲裁去文臣,专任诚意伯刘孔昭。副都御史惠世扬迟久不至,帝命削其籍。(《蒋德传》。 )○谏诤
洪武时,御史以敢言著者,自韩宜可外,则称周观政。观政尝监奉天门,有中使将女乐入,观政止之。中使曰:“有命。”观政执不听。中使愠而入,顷之,山报曰:“御史且休,女乐已罢不用。”观政又拒曰:“必面奉诏。”已而帝亲出宫,谓之口:“宫中音乐废缺,欲使内家肄习耳。朕巳悔之。御史言,是也。”左右无不惊异者。
前宜可者,有欧阳韶,荐授监察御史。有诏,日命两御史诗班。韶尝侍直,帝乘怒将戮人,他御史不敢言。韶趋跪殿廷下,仓卒不能出词,急捧手加额,呼曰:“陛下不可。”帝察韶朴诚,从之。(已上《韩宜可传》。 )
景泰四年,御史左鼎跪言:“自卫拉特变作,於今又五年矣。貂蝉盈座,悉属公侯。鞍马塞途,莫非将帅。民财岁耗,国帑日虚。以天下之大,土地甲兵之众,曾不能振扬威武,则军政未立也、昔太祖定律令,至太宗,暂许有罪者赎,盖权宜也。乃法吏拘牵,沿为成例,官吏受枉法财,悉得减赎。骨皮 如此,复何顾惮哉?国初建官有常,近始因事增设。主事每司二人,今有增至十人者矣。御史六十人,今则百余人矣。甚至一部有两尚书,侍郎亦倍常额,都御史以数十计,此京官之亢也。外则增设抚民管屯官,如:河南参议,益二而为四;佥事,益三而为七;此外官之亢也。天下布、按二司各十余人,乃岁遣却史巡视,复遣大臣巡抚镇守。今之巡抚镇守,即曩之方面御史也。为方面御史,则合众人之长而不足。为巡抚镇守,则任一人之智而有余。有是理耶?至御史迁转太骤,当以六年为率,令其通达政事,然後可以治人。巡按所系尤重,毋使初任之员漫然尝试。其余百执事亦宜慎择而久任之。”疏上,上颇嘉纳。未几复言:“国家承平数十年,公私之积来充。一遇军典,抑配横徵,鬻官市爵:率行衰世苟且之政,此司邦计者过也。臣请痛抑末技,严禁游惰,斥异端使归南亩,裁亢以省虚糜,开屯田以实边,料士伍而纡饷。寺观营造、供佛、饭僧,以及不急之工、无益之费,悉行停罢。专以务农重粟为本,而躬行节俭以先之。然後可阜民而裕国也。傥或不加察,任掊克聚敛之臣,行朝三暮四之政。民力巳尽而征发无已,民财已竭而赋敛日增。苟纡目前之急,不恤意外之虞。臣窃惧焉。”章下户部。尚书金濂请解职,帝不许。鼎言亦不尽行。时御史练纲以敢言名,而鼎尤善於章奏。京师语曰:“左鼎手,练纲口。”自公卿以下咸惮之。(《左鼎传》。 )
弘治元年七月,南京御史张偕同官上言:“迩台谏交章论事矣,而扈跸纠仪者不免锦衣捶楚之辱,是言路将塞之渐也。经筵既举矣,而封章累进,卒不能回寒暑停免之说,是圣学将怠之渐也。内幸虽斥粱芳,而赐祭仍及便辟,是复启宠幸之渐也。外戚虽罪万喜,而庄田又赐皇亲,是骄纵姻娅之渐也。左道虽斥,而符书筒揭於宫禁,番僧旋复於京师,是异端复兴之渐也。传奉虽革,而千户复除张质,通政不去张苗,是传奉复启之渐也。织造停矣,仍闻有蟒衣斗牛之织?淫巧其渐作乎?宝石废矣,又闻有戚里不时之赐,珍玩其渐崇乎?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愿陛下以为戒。”帝嘉纳之。(《本纪》。 )
嘉靖初,西域鲁迷贡狮子西牛方物,言:所贡玉石计费二万三千余金,往来且七年,邀中国重赏。御史张录言:“明王不贵异物。今二狮日各饲一羊,是岁用七百余羊也。牛食刍菽,今乃食果饵,则食人之食矣。愿返其献,归其人,薄其赏,以阻希望心。”帝不能用。(《解一贯传》。 )
二十年,元日微雪。夏言、严嵩作头称贺。御史杨爵拊膺太息,上疏曰:“今天下大势,如人衰病巳极,腹心百骸莫不受患,即欲拯之,无措手地。且奔竞成俗,贿赂公行。遇灾变而不忧,非祥瑞而称贺。谗谄面谀,流为欺罔,士俗人心,颓坏极矣。诤臣拂士日益远,而快情态意之事无敢龃龋於其间,此天下大忧也。去年自夏入秋,恒阳不雨,畿辅千里巳无秋禾。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