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死妇人之手命屏左右言终而卒年五十九将殓无珠玉为含唯贮米五石布三十端帝哭为恸赠兵部尚书秦州都督
谥曰懿陪葬昭陵大亮性忠谨外若不能言内刚烈不可千廷诤是非无所隐挠家居虽妻子不见惰容事兄嫂尽礼位通显自奉俭甚在越州
写书数百卷及去留之都督署初破辅公祏赐奴婢百口谓曰汝辈多衣冠子女吾何忍以为贱隶悉纵之帝闻咨美更赐俚婢二十后破吐谷
浑复赐奴婢百五十口悉以遗其亲戚葬宗族无后者三十余丧尝念张弼脱其死求报之弼为将作丞匿不见一日遇诸途持之泣悉推家财
与之弼不受乃言于帝曰臣得事陛下张弼力也愿悉臣官爵授之帝擢弼至代州都督世并贤之殁后所育孤姓为大亮行服如父者十五人
兄子道裕 【按宰相世系表道裕父名大通】 贞观末为将作少匠尝代韦挺督运幽州 【见挺传】 后以议张亮狱受知擢刑部侍郎
【详亮传旧书不载议狱事而云永徽中为大理卿】

  △戴冑

  戴冑相州安阳人性贞正有干局隋末为门下录事苏威裴知咸重之越王侗立于东都以为给事郎冑说王世充尊辅王室世充阳善之
俄受九锡冑又切谏不听出为郑州长史秦王拔武牢得之引为府士曹参军封武昌县男贞观元年迁大理少卿长孙无忌尝被召不解佩刀
入东上阁封德彝论监门校尉不觉当死无忌误带罚铜冑驳曰校尉与无忌罪均臣子于尊极不称误虽误亦死陛下若录无忌功非宪司所
决若据法罚铜未为得衷 【新书末二句作若罚无忌杀校尉不可谓刑按冑初言止论无忌罚铜之非法不当独杀校尉意尚在下文】 帝
令复议德彝奏如初帝将从之冑又曰校尉缘无忌致罪法当轻若皆误不得独死由是校尉亦免时选者盛集或有诈伪资荫者诏许自首不
首则罪至死俄有犯者冑据法断流帝曰朕诏不首者死而今断流卿卖狱耶冑曰陛下当即杀之非臣所及今既付所司臣不敢亏法帝曰卿
自守法而令我失信耶冑曰法者所以布大信于天下言者一时喜怒所发耳陛下以一朝之忿将杀之既知不可而寘于法此忍小忿存大信
也帝感悟从其言 【按此即魏征传所云柳雄妄诉隋资事但彼云罪当徙而此云据法断流稍异】 冑前后犯颜执法多类此累迁尚书左
丞二年冑上疏言隋开皇时令天下人节级输粟名曰社仓故终文帝世得免饥馑今宜令王公下及众庶计所垦田顷亩每至秋熟尽令出粟
及稻麦各纳所在立为义仓帝从之以其家贫赉钱十万仆射萧瑀免封德彝卒帝调冑曰尚书总国纲维失一事天下且受其弊今以令仆委
卿当称朕望冑性明敏处事速且当议者谓武德来左右丞无能及者拜谏议大夫与魏征更日供奉三年进民部尚书兼检校太子右庶子杜
如晦遗言请以选举委冑由是检校吏部尚书然好抑文学奖法吏时以寡学为訾四年罢吏部尚书以本官参预朝政进爵郡公帝将修复洛
阳宫冑上疏谏曰比见关中河外尽置军团重以九成作役余丁无几乱离甫定户口单弱一人就役举家废业且七月以来霖潦过度岁之丰
歉尚未可知洛阳宫殿足蔽风雨稍待数年成之未晚帝览奏为罢役冑每奏必削草是以外鲜知之帝尝谓左右曰冑于我非肺腑亲然事之
机切无不闻唯其忠槩所激耳七年卒帝为举哀赠尚书右仆射追封道国公谥曰忠诏虞世南撰其碑有司为立庙冑无子以兄子至德为后

  戴至德

   戴至德

  至德干封中累迁西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转户部尚书仍知政事父子十数年闲继为宰相世诧其荣俄迁尚书右仆射时刘仁轨为左
每遇申诉冤滞者辄啖以美言至德必先究诘本末理直者密为表奏终不显己之与夺由是时誉多归仁轨号为解事仆射尝更日听讼有妪
诣省至德己受牒妪曰初以为解事仆射今乃非是复取牒至德笑还之人服其长者或以问至德荅曰庆赏刑罚人主之柄凡为人臣岂得与
人主争哉帝闻叹美之仪凤四年卒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督谥曰恭

  △刘洎

  刘洎字思道荆州江陵人初为萧铣黄门侍郎略地岭表得五十余城未还而铣败遂以城自归授南康州都督府长史贞观七年擢给事
中封清苑县男转治书侍御史时尚书省诏敕稽壅洎言尚书万机本贞观初未有令仆职并务繁左丞戴冑右丞魏征应事弹举无所回挠百
司虔肃不敢懈比者勋亲在位势力相倾虽欲自强先惧嚣谤郎中则唯事谘禀尚书又不敢断决管辖玩弛纲纪不振今宜精选左右丞两司
郎中使皆得人非唯救旷滞之弊亦足矫趋竞之习未几拜尚书右丞洎健于职省事复治十七年除散骑常侍寻摄黄门侍郎太宗好持论与
公卿言古今事必辨诘究难洎谏曰帝王之与臣度圣哲之与庸愚等级相悬势不伦拟陛下降慈旨假柔颜虚心听纳犹恐羣臣惴缩不敢自
进况以神机天辩饰辞援古以排其议哉夫多记损心多语耗气初虽不觉久必为弊且今之治安皆陛下力行所致欲求长久非由辩博但当
忘爱憎慎取舍若贞观之初可矣帝优诏答之太子初立洎上书曰太子宗祧是系善恶之习兴亡在焉不勤于始将悔于终是以晁错上书令
通政术贾谊献策务知礼教今太子春秋鼎盛而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