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四年,匈奴寇边,遣拔胡将军郭昌屯朔方。(本纪。)

太初三年,使光禄徐自为出五原塞数百里,远者千里,筑城障列亭,至卢朐,而使游击将军韩说,长平侯卫伉,屯其旁,使强弩都尉路博德筑居延泽上,其秋匈奴大入云中定襄五原朔方,行坏光禄所筑亭障。(匈奴传。)

昭帝即位,匈奴朔方杀略吏民,发军屯西河,左将军桀行北边。始元二年冬,发习射战士诣朔方,调故吏将屯田张掖郡。

元凤五年,发三辅及郡国恶少年吏有告劾亡者屯辽东。(以上并本纪。)

宣帝本始中,匈奴大发十余万骑,南旁塞至符奚卢山,欲入为寇,遣赵充国将四万骑屯缘边九郡。(赵充国传,师古曰,五原,朔方,云中,代郡,雁门,定襄,北平,上谷,渔阳也,四万骑分屯之,充国总统领之。)

北边自敦煌至辽东万一千五百余里,乘塞列隧,有吏卒数千人。(赵充国传。)

地节三年,诏曰,朕既不德,不能附远,是以边境屯戍未息,今复饬兵重屯,久劳百姓,非所以绥天下也,其罢车骑将军右将军屯兵。五凤四年,以边塞亡寇,减卒什二。

平帝元始二年九月,使谒者大司马掾四十四人,持节行边兵。(以上并本纪。)○杂录

晁错说文帝曰,远方之卒,守塞一岁而更不知胡人之能,不如选常居者家室田作,且以备之,先为室屋具田器,乃募罪人及免徒复作令居之,不足,募以丁奴奴婢赎罪,及输奴婢欲以拜爵者,不足乃募民之欲往者,皆赐高爵,复其家,予冬夏衣廪,食能自给而止,郡县之民,得买其爵以自增至卿,其亡夫若妻者县官买予之,胡人入驱而能止其所驱者,以其半予之,县官为赎,上从其言,募民徙塞下,错复言古之徙远方也,相其阴阳之和,尝其水泉之味,审其土地之宜,先为筑室家,有一室二内,门户之闭,置器物焉,为置医巫,以救疾病,此所以使民乐其处而有长居之心也,又闻古之制边县也,使五家为伍,伍有长,十长一里,里有假士,四里一连,连有假五百,十连一邑,邑有假候,皆择其邑之贤材,有护习地形知民心者,居则习民于射法,出则教民于应敌,劝以厚赏,威以重罚,则前死不旋踵矣。(晁错传。)

武帝元朔二年,募民徙朔方十万口。元狩五年,徙天下奸猾吏民于边。元鼎六年,置张掖敦煌郡,徙民以实之。

平帝元始二年,募徙贫民,县次给食至徙所,赐田宅什器,假与犁牛种食。(以上并本纪。)

晁错说文帝曰,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以粟为赏罚,使天下人入粟于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于是帝从错之言,令民入粟边,六百石爵上造稍增至四千石为五大夫庶长,各以多少级数有差。

武帝通西南夷道远,巴蜀租赋,不足以更之,乃募豪民田南夷,入粟县官,而内受钱于都内。

宣帝即位,谷至石五钱,耿寿昌曰,令边郡皆筑仓,以谷贱时增其贾而籴,以利农,谷贵时减贾而粜,名曰常平仓,民便之。(以上并食货志。)

赵充国曰,金城湟中谷斛八钱,吾谓耿中丞粜二百万斛,乃得四十万斛耳,失此二册,羌人故敢为逆。(赵充国传。)元帝初元五年,罢常平仓。(本纪。)

西边北边之郡,虽有长爵,不轻得复,五尺以上,不轻得息,斥候望烽燧,不得卧,将吏被介胄而睡。(贾谊传,文颖曰,边方备胡寇,作高土橹,上作桔皋,桔皋头兜零以薪草置其中,常低之,有寇即火燃举之以相告,曰烽,又多积薪,寇至即燃之以望其烟,曰燧,师古曰,昼则燔燧,望则举烽。)

边郡之士,闻烽举燧燔,皆摄弓而驰,荷兵而走。(司马相如传,孟康曰,烽如覆米奥县著契皋头,有寇则举之,燧积薪,有寇则燔然之也。)

金市令甲曰,边郡数被兵,离饥寒,夭绝天年,父子相失,令天下共给其费。(萧望之传。)边郡发奔命警,持赤白囊。(丙吉传。)边郡有长史掌兵马。(百官表。)

太守卒史边郡一人。(儒林传。)

汉家边吏职在距寇,亦赐武库兵,皆任其事,然后蒙之。(毋将隆传。)

武帝征伐,边兵不足,乃发武库工官兵器以赡之。(食货志。)
◎兵五

○处降

典属国掌蛮夷降者,武帝元狩三年,昆邪王降,复增属国,置都尉丞候千人属官九译令,成帝河平元年省,并大鸿胪。(百官表。)文帝时,弓高侯韩隤当以匈奴相国降,侯。(功臣表。)

襄城侯韩婴以匈奴相国降,侯。(同上。)

景帝时,匈奴徐卢等五人降汉,上欲侯之以劝后,周亚夫曰,彼背其主降陛下,陛下侯之,将何以责人臣不守节者乎,上曰,丞相议不可用,乃悉封徐卢等为列侯。(周亚夫传。)

武帝元狩二年,(表作三年。)匈奴昆邪王杀休屠王,并将其众,合四万余人来降,置五属国以处之。(本纪。)安定。(三水。)天水。(勇士。)

上郡。(龟兹。)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