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照亲邻退赎。知县谓徐六三得产之后,吴元昶方买邻地,又起屋在上,所不应退。知县之说为是。但两家元买吴元祖地共二千二百七十九步,而县尉打量,共只有六百单二步,若以徐六三元两号计五百八十步,取足之外,吴元昶所置遂成虚设。吴元昶虽有传来上手契本,今既无地,自是置买不明,难以将有契无地文字出卖。其地取足徐六三契外,所余二十二步,或令徐六三贴钱就买,或拨还吴元昶,就监元钱,听从两家之便,庶絶词诉。本县见其辞理了然明白,遵从台判,索上吴元昶元买契要,监还吴元昶元买价钱,据吴元昶干人吴辛赍出元契,当官毁抹,一遵使、州施行。案吏徐和不看当来一契共买四项
山地,只有一项唐文广户二十二步合行毁抹,却乃衮同呈上,一时不照,并毁入案。拖照共契委有传卖吴士良、傅天明、唐仲明三号,与徐六三所诉不相干,合听交易。除将承行人徐和勘杖六十,备録断由,声载三项亩角四至,给付吴元昶为照。傥吴辛当时取覆,自当改正,初不必越诉于州,紊烦官府。所有价钱计五十贯文,亦是四号总数,官司见今不见得唐文广一号合计几钱,引监吴元昶从公对定,取合状申。仍缴元判,申使、州照会。
〔一〕 虽有传来上手契本“契本”,据明本补。

熊邦兄弟与阿甘互争财产

熊赈元生三子,长曰邦,次曰贤,幼曰资。熊资身死,其妻阿甘已行改嫁,惟存室女一人,户有田三百五十把。当元以其价钱不满三百贯,从条尽给付女承分。未及毕姻,女复身故。今二兄争以其子立嗣,而阿甘又谓内田百把系自置买,亦欲求分。立嗣之说,名虽为弟,志在得田。后来续买,亦非阿甘可以自随。律之以法,尽合没官,纵是立嗣,不出生前,亦于絶家财产只应给四分之一。今官司不欲例行籍没,仰除见钱十贯足埋葬女外,余田均作三分,各给其一。此非法意,但官司从厚,听自抛拈。如有互争,却当照条施行。

〔一〕熊赈元生三子“赈”,明本作“振”。

章明与袁安互诉田产

准使、州行下,经量田产,明示约束,各以见佃为主,不得以远年干照,輙因经量,妄行争占。王文去年买入袁安户田,虽是见行投印,而袁安上手为业已久。近因经量,章明乃赍出干道八年契书,欲行占护,且契后卽无印梢,莫知投印是何年月。契要不明,已更五十年以上,何可照使?合照使、州行下,付见佃为主,如再有词,从杖八十科断。

吴肃吴镕吴桧互争田产

吴肃嘉定十二年一契,典到吴镕帝字号田六亩二角,官字号田二亩三十步,约限九年,亦已投印,其间声载批破祖关去失,上手不在行用,无不分明。吴肃拘收花利,过割税苗,凡经五年。近有吴桧遽来争占,吴肃入词,追到在官,就索干照。据桧赍出〔二〕绍兴二十年其祖吴武成卖与吴镕之曾祖吴四乙赤契一纸,又于空纸后批作淳熙八年赎回,就行租赁与元佃人耕作。且当元立契虽可照证,厥后批凿何所依凭?〔三〕况元契既作永卖立文,其后岂容批回收赎?纵所赎果无伪冒,自淳熙八年至今,已历四十二年,胡为不曾交业?
若曰就行佃赁,固或有之,然自吴四乙至吴镕凡更四世,未有赁田可如是之久者。准法:诸典卖田宅,已印契而诉亩步不同者,止以契内四至为定;其理年限者,以印契之日为始,或交业在印契日后者,以交业日为始。又准法:诸理诉田宅,而契要不明,过二十年,钱主或业主死者,官司不得受理。吴桧所赍干照已经五十余年,其间破碎漫灭,不明已甚,夫岂在受理之数。所批收赎已经四十余年,其田并未交业,仍在元户,岂应不以吴肃交业为正?原其争端,实以吴镕不曾缴纳上手,寻将与元出产人吴桧通同昏赖。吴桧乃吴镕之叔,同恶相济,为谋已深。彼吴肃故为聚敛之家,前后交易未必无违法之契,近因本县根究一二,已行惩断,故嗜利之人从而萌昏赖之心。夫岂知民讼各据道理,交易各凭干照。在彼则曲,在此则直,曲者当惩,直者当予,其可执一,以堕奸谋。吴镕初焉附合,志在得田,不思奸计果行,亦不免盗卖之罪。及送狱根勘,供招自明。吴镕、吴桧各勘杖六十,废契毁抹入案,田照吴肃交易为业。
〔一〕批破祖关去失“祖”,上图校勘本作“租”。
〔二〕据桧赍出“桧”,据上图校勘本补。
〔三〕厥后批凿何所依凭“凿”,明本作“作”

〔四〕附合原作“符合”,据明本改。

胡楠周春互争黄义方起立周通直田产

照对颕秀乡二十三都有周通直、赵少傅两户,官物连年不纳,无可追催。当据胡小五供吐,谓系胡楠诡名,追上监纳。续据胡楠状,除认归正赵少傅苗税外,其周通直一户,元是黄义方起立,既蒙监纳官物,合与给付元田。就赍出义方砧基簿,内有税田丁盈三十六号、丁盈三十八号、丁盈四十号、丁盈四十八号、丁盈七十六号,共计五坵,未曾交易,见得委是黄义方户税分明。田邻黄政所供一同。今有周春执出契要,后有丁盈七十四号、丁盈七十五号、丁盈七十八号、丁盈七十九号、丁盈八十五号,作黄仁元赎回黄义方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