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钱米,其萧屯园屋下却系置顿公堂米谷之所,曾县尉无以发其□愤,故必欲夺之,以归胡应卯,而资给胡应卯,为无已之讼也。今来事到本厅,以其各是名宦士类,无不再三劝谕,使之从和,庶可以全其恩义,而皆难以告语,故不敢复以官卑位下为惧,只得从公尽情言之,虽招仇怨,有不暇恤。所有胡应卯所论曾爚赎萧屯园屋,既无契据,难以收赎。县司先来所给无凭公据,合缴回县案收毁。所有寄库钱,合申县给还胡应卯。候分析之日,若曾县尉得之,却赎与胡应卯未晚也。所争桑叶,据供系胡应卯父子带领裴丙子等采去,今园既还曾知府,则地利合入有理之家,案后追裴丙子供对,理还曾
知府宅。又照得当职下僚小官,尽言无隐,其曾氏兄弟之讼,方胶轕而不可解,此必不足以弭其争。然窃谓官司既不能弭曾氏之争,如胡应卯之徒朋而翼之,独可纵而不治乎?合备申县衙,乞备榜晓示,应今后词诉,有与曾氏兄弟干涉者,非弟使人诉其兄,卽兄使人讼其弟,并与根究来历,将套合教唆之徒,痛与惩治,则曾氏之讼庶乎其少息矣!干照除胡应卯公据外,并当厅给还,徐八五留供对采桑叶事,余放。
〔一〕又或从而掩其有“其”,据明本补。
〔二〕遂致互起争端“互”,明本作“有”。
〔三〕当职到任之初“当职”,据明本补。
〔四〕请试援胡应卯赎园之事而论之“援”,明本作“就”
〔五〕胡应卯父子明本无“父子”两字。
〔六〕丁子昭摊产“摊”,明本作“推”。
〔七〕发其□愤明本作“发其愤”
〔八〕无不再三劝谕“无不”,明本作“吾”。
〔九〕今园既还曾知府“知”,据明本补。

〔一○〕应今后词诉“应”,明本作“一应”。
〔一一〕自“并”字以下,宋本缺页,据明本补。

物业垂尽卖人故作交加
人境
窃见退败人家,物业垂尽,每于交易立契之时,多用奸谋,规图昏赖,虽系至亲,不暇顾恤。或浓淡其墨迹,或异同其笔画,或隐匿其产数,或变易其土名,或漏落差舛其步亩四至,凡此等类,未易殚述。其得业之人,或亦相信大过,失于点检。及至兴讼,一时官司又但知有怜贫扶弱之说,不复契勘其真非真是,致定夺不当,词诉不絶,公私被扰,利害非轻。今来莫世明亲生三子:如箎、如埙、如江。昨于存日,将户下物作三分均分,立关书三本,父知号外,兄弟三人互相签押,收执为照,是时卽无如山名字参错其间。外有买人黄大坵、丘竹峒等〔一〕处田地及桑本、大绢等物,关书内亦声说,自后许作三分,均分与如埙、如箎、如江管佃,不得妄有纷争,未尝有如山名字干预其数。其莫如江于嘉定七年将白竹垌田立契,卖与王巡检户下行之,印契管业,已经两载。今年八月,却据莫如山经使、府论诉,莫如江卖过己分卑幼物业。准台判送下,速与追人究勘审实,从公理断,申。当职拖照案祖,得见莫如江当来卖田契内,明言系自己受关,分拨到父世明物业,又明言不是瞒昧尊卑,仍与亲房
外人卽无交加,如有一切不明,并系出产人自管理直。其契照分明如此,莫如山何故妄状陈论?止缘上件契照之末,有莫如山知押数字,遂执此以为兴讼之端。然据莫如江欵词内声说,昨来交易之日,托相识周佑代作莫如山名字批押。且人之交易,不能亲书契字,而令人代书者,盖有之矣。至于着押,最关利害,岂容他人代书也哉?今其莫如山本非有分之人,莫如江自卖己业,乃使周佑代书押字,则是莫如江立契之初,亦既包藏祸心久矣!其王行之与莫如江本系表亲,平时相信,固不逆其诈,而莫如江亦自以诡计得行为喜。殊不知交易有争,官司定夺,止凭契约。昨来莫如江卖田契内,具载系是己业,与内外人无交加,分明如此,其父莫世明亲手分析关书,具载与如埙、如箎、如江三分管佃,卽无如山名字,分明又如此。至于莫如山妄状论诉,其莫如江欵词供吐,却与元立契照及关书文约具载一切相反。及再将前案研穷参对,莫如山初词称,奉母亲令,众兄将户下田地分拨四分,续又称系父世明存日处分田地,前后异同,全不相照应。况其録白干照,卽非经官印押文字,官司何以信凭?显见是莫如江计合莫如山,符同作套,妄状论扰王行之,意在昏赖欺骗,彰彰明甚。官司岂可视契照关约为文具,而听其妄状,论扰善民,以启昏赖欺骗之风也哉?今照条科坐,莫如江及莫如山各勘杖一百,其已卖之田,仰得业人王行之照元契管佃,更取自台旨施行。

〔一〕本篇名及自“丘竹峒等”以上文字,宋本缺页,据明本补。
〔二〕奉母亲令众兄将户下田地分拨四分“令”,原作“合”,据明本改。

揩改文字
人境
照得龚敷与游伯熙互争第四十八都第一保承字二百八十七、二百八十八号、二百八十九共三号地,两下各持其说,官司初亦未知其谁是谁非。及将本厅出产图簿〔一〕与两家所执干照参对,得见二百八十七号及二百八十八号地见系龚敷管佃,二百八十九号地见系游伯熙管佃。其二百八十七号地计五亩四十五步,其二百八十八号地计四亩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