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大典》本误“扶”为“不”。“子弟无一户之名”,误为“封户之人”。“神器”误为“大器”。“设令悬教”,误“令”为“分”。“宜其不远”谓与尧不远也,误“不”为“宏”。“察之以明,抚之以德”,脱四字,作“察之以德”。《审官篇》“有劣智者不可赖以大功”,误作“有小力者不可赖以成职”,其下脱“君择臣而授官,臣量己而受职”二句。《纳谏篇》“折槛坏疏”,误“坏”为“怀”,注者遂不知“坏疏”是用《说苑》“师经投瑟撞疏”事。《去谗篇》“宣王终身而不知”,误“宣王”为“宣一”。《诫盈篇》“民财匮”,误作“人才遗”。《务农篇》“衣食乏则忘廉耻”,误“乏”为“足”,误“忘”为“志”。“欲澄其流”,误“证”为“止”。《阅武篇》“忘战则民殆”,误“忘”为“亟”。“三年治兵,辨等列也”,以正文混入注中。《崇文篇》“此崇文之术也”,脱“崇”、“之”二字。“不能逸,居其易”,误“逸”为“力”。是皆显然谬讹。(其他讹文、夺字,尤不胜举,别详《札记》。)而《大典》本注者不能订正,遂望文生义,不顾其安。然则此本非特元、明以来不见,亦《大典》本作注者所不见也。又此书每二篇一总结,《大典》本注者皆以本篇文曲解之,尤为卤莽。《去谗篇》“昏明之本”,《大典》本竟改为“国之本”。《纳谏篇》“却坐”二字,是用袁盎却慎夫人同坐事,《大典》本竟不知其所出。《去谗篇》“昭公去国而方悟”,是用宋昭公事,《大典》本注误引鲁昭公失国事,又见“方悟”与情事不合,遂改“方”为“不”,而不知上文“臣朝有千臣”,尤无著也。凡此皆《大典》注本之陋,不及此本之精博远甚。唯此本合《臣轨》刻于宽文八年,其中脱误甚多。余校以古钞数本,又以所引原书照之,始可读。然《建亲篇》引《洛书》一条,各本皆误字错出,竟不可校。又此本“六王怀叛逆之志”,注云韩、魏、燕、赵、齐、楚等王,亦与本书意不合,当以《大典》本补正之。若能重刻行世,亦快事也。
  上卷题云:“康平三年五月五日点之,礼部郎中江匡房”。
  下卷题云:康平三年五月六日点之,治部少■〈羊水灬,上中下〉江匡房。
  宽治八年七月十六日于杨梅亭点了,尤可秘藏而已。 藤永实
  长宽二年正月廿八日奉授主上巳讫。 式部大辅藤永范
  ■〈羊上水下〉安元年七月廿四日御读毕,此书奉授一代圣主,■〈巳上十下〉家之重宝也。从三位行宫内卿兼式部大辅藤永范建久三年六月十五日御读毕。此书继家踪已及圣主三代,诚是家之秘本也。
  正四位下行式部大辅藤朝臣光范■〈羊上水下〉元二年四月廿三日书写毕。
  以二品户部(永范)本移点毕,管原淳高元仁二年三月廿五日侍御读毕。
  翰林学士管淳高。
  ○《臣轨》二卷(宽文八年刊本)
  《臣轨》二卷,新、旧《唐志》、《崇文总目》并同。此卷末题“垂拱元年撰”。按《唐会要》云:“长寿二年三月,则天自制《臣轨》两卷,令贡举人习业,停《老子》。”与垂拱元年撰不合。阮文达《四库未收书目》遂疑此五字为日本妄增。余按日本枫山官库藏本,及向山黄村所藏天正年间钞本,皆有“垂拱元年撰”五字,笔迹亦相同,绝非此邦人所臆增。窃意此书撰于垂拱,而令贡举人习业则在长寿。《会要》第举其制令之年耳。又枫山本及向山黄村本均有“郑州阳武县臣王德纂注”,而枫山本并记臣德纂述曰:“其《臣轨》所引正经及子、史者,其正经之义则皆取先儒旧注,不敢更生异见。《老子》之义,则唯取河上公焉。馀皆出自愚心,亦不师祖往说矣。”余按注中所引《论语》郑注本条,《孝经》郑注二条,皆他书所未引者,足见其非宋以下人。官库本又引江本云:“《臣轨》既是御撰,妙极稽古,垂范千古,作镜百僚。既为臣之令模,乃事君之要道。宜诵登于口,诚藏于心。束发盍簪,庶多宏益。长安四年三■〈辶主〉四日江都县孙祥记。”今按,此本及活字板并无“王德”、“孙祥”二记,盖钞者脱之。活字本为林天瀑所校,注脚虚字殊少,当是天瀑所删。此本注脚虚字为多,虽讹误之处此本为甚,而根源则较古矣。此与《帝范》体式皆原于唐人卷子钞本,绝非从刊本翻雕者。
  《帝范》二卷、《臣轨》二卷也者,共成于唐帝。唐帝受隋氏弊,聪明神武,庶几成康,功德兼备,自汉以来,未之有。自吁咨都嗟之后,而元首股肱,互为洽道,故所以《帝范》、《臣轨》之有作者也。本朝博士读之,尤尊之至。若鎌仓将军家皆读之,有助治道久,何啻中华而已哉!洛人林白水新镂之梓,以欲行于世,良有故哉。白水需书其后,于是题之。宽文八年秋八月日,柳谷散人埜子苞父书。
  ○《唐六典》三十卷(古钞本)
  案此书今著录家不见有宋、元本,仅传明正德乙亥苏州所刻,首有王鏊序,末有宋绍兴四年张希亮、詹或校刊题跋,篇中墨丁空缺触目皆是,几不可读,而流传亦少。日本享保甲辰当雍正二年,其摄政大臣家熙为之考订。凡原书空缺者拟补于其下。亦有原书本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