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集韵》云,■〈挈,角代手〉或从手是也。各本作“■〈挈,廾代手〉”,疑非。
  《损》用享○宋本同。毛氏《六经正误》云“用亨”作“享”,误。《益卦》“用亨”同。《考证》谓古享亦作亨音,二字通用。监本作“用亨”,盖从毛说误改。案:古“享”、“亨”通用,诚是。但“享”、“亨”既分,“亨”音“香两反”者有之,享必不音“许庚反”,此《损益》两卦“用享”,蜀才王廙并音“许庚反”,则《释文》原本作“亨”可知。毛氏此说,恐未可厚非也。
  《益》之处昌预反。○宋本“预”作“豫”,同。“豫”、“预”古今字也。《考证》云,当作“昌虑反”,此讹。案:“预”、“虑”同韵,何必“预”非而“虑”是。《广韵》、《集韵》则作昌据切,岂亦有讹邪?不明切韵,而徒执彼例此,疏矣。用享○宋本同。《考证》云旧本作“用享”,今从宋本、监本作“亨”。案:《损卦》用“享”,以监本从毛说改“亨”为误,此又从之,何矛盾若此?
  《姤》柅《说文》作“檷”,云“络丝趺也”。○宋本同。卢本作“跌(趺)”。《考证》云,“跌(趺)”,《说文》作“檷”,然《广雅》亦作“跌(趺)”,则“跌(趺)非误。案:《说文系传》云:臣锴案,字书”络丝柎也“。”柎“、”趺“音义并同,似作”趺“为是。
  《困》数岁色柱反。○宋本同。《考证》云:旧本“色柱反”,讹,书内皆作“色主”。毛居正亦谓当作“主”,今改正。案:“主”、“柱”同韵通用。毛说太泥,卢从而改之,非也。下系以“体天地之撰”注:“撰”数也,亦音“色柱反”,何尝书内皆作“色主”耶?
  《井》甃马云为瓦里,下达上也。○宋本同。案,言以瓦为里也。与《六经正误》合。卢本作“里”,以毛说为无据,失之矣。
  《震》视徐,市至反。○宋本同。《考证》改“至”为“志”。案:《集韵》“视”在六至,“市”、“至”是正切,不必定从《颐卦》音也。
  《丰》蔀郑、薛作“菩”。○阮校云,十行本“菩”作“常”,误。案,此本不作“常”,阮盖涉沛下郑干作“常”而误。
  《未济》循难○《考证》云,毛本“循”作“靖”,各本皆同,《释文》自为“循”。案:宋单注本、八行注疏本、十行本、相台岳氏原本,无不作“循”,且其《群书拾补》中亦尝引《考文》及钱本并作“循”矣,惟修版十行本始误为“靖”,而闽监、毛本皆从之,何乃云各本并作“靖”也。《释文》又解之云,“循”,犹履也。“靖”之不得训履,其理尤明。若谓正以异於他本,故特解其义,则又何不云一本作“循”邪?
  《周易》系字从“毄”,若直作毄下系者,音口奚反,非。○宋本同。《考证》於“从毄”下补“下系”二字,谓系、糸不同,毄下从“系”,为胡诣反:毄下从“糸”,为口奚反。然《说文》系部无“系”字。阮校云,古用“毄”为“系”,大字当云“《周易》毄”,小字“字从毄”,当云“本作毄”。然“毄”非“系”本字。陆氏亦止据王、韩本不用古文,两家之说,疑尽未安。案:《集韵》、《类篇》系音有四,而义有二。系辞之“系”,故计切,即此胡诣反,又吉弃切,义同。系■〈糹虒〉之“系”,吉诣切,或作毄,又牵奚切,即此口奚反,亦训系■〈糹虒〉。是“毄”为系■〈糹虒〉之“系”之或体,不作系辞之“系”,分别甚明。据此,知《释文》“下糸”二字,当在“从毄”下,而误在“作毄”下,宜正之曰“字从毄,下系。若直作毄者,音口奚反,非”。直犹但也。意当时必有省作毄者,故陆氏辨之也。然考《说文》,“毄”,相击中,如车相击,故从殳、从軎。与“系”本不相涉。非但不可为系辞之系,并不可为系■〈糹虒〉之系,若正言之,当云:若直作毄者,音古历反。陆氏盖从俗音晓之耳。
  《系辞》上 成象蜀本作“盛象”。○蜀本,“蜀才”之讹,此修版无正德年字,监本始误“蜀才”为“蜀本”,则此所修或又在监本後矣。子和明卧反。○此亦修版,“胡”讹“明”。卢本正作“胡”。重刊本云,卢作“和”亦误。
  《系辞》下 数也色柱反。○宋本同。卢本改“柱”为“主”,非,说已见前。《考证》又云宋本作“拄”,亦非。不知“拄”亦同韵,可通用。且宋椠从手、从木,每多互用,宋本作“拄”,盖即“柱”也。卢氏拘於前後例,欲尽改《释文》之旧,未免近於妄作矣。
  《说卦》为釜口甫反。○甫上一字缺。宋本作房甫反。阮本上一字亦缺,阮校乃云,十行本“房”作“扶”是也。误。又案,房、扶皆奉三等字,何必改“房”为“扶”乃为是邪?喙徐丁遘反。○宋本同。案:《集韵》五十候,喙,丁候切,与徐音合。《考证》谓徐本必作“啄”,故有此音,不知“喙”从“彖”得声,正与丁遘反音相近也。
  《序卦》之稺○宋本同。《考证》云,雅雨本作“稺”,後“墀”字亦同。《说文》:犀,从牛、从尾。“墀”字从犀,稺字卻从屖,疑误。案:《说文尸部》有屖,稺从之;《牛部》有犀,墀从之。混“稺”於“墀”,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