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以海为壑。凿白茅诸港。吴淞诸江。导江湖之水而注之尾闾也。大蕃者。去江湖之淤淀。使足以受支河之水也。小泄者。以近田之支河为壑。导田间之水而注之其中也。小蓄者。疏浚支河。使足以受田间之水也。夫专意于泄。于救潦可矣。即不幸五六月间复如去岁之不雨。何以济之不若致力于蓄。即陂池之利北方尤宜急之则旱既足以救而潦亦有所容而不为害也蓄泄之大者。其势用财力必多。未易猝举。今姑治其小。则莫若修筑圩岸。然亦不可槩云修筑而巳。敝邑之田、东西二乡高下迥绝、东乡本不苦水、岸高则车救愈劳、当令各以修筑之力。疏浚支河。为蓄水之计。仍远徙其泥。毋俾复壅。西乡圩岸在所必筑而艰于得土。亦当督令浚河。因取涂泥附之旧岸。筑而加高广焉。庶财力不虗费。而旱涝皆有备也
  ○复胡大尹政【辅兵】
  承示辅兵之议、具见执事志存国家、仆辈负愧多矣此事若朝廷肯主张、则蠲免杂差、事无难处、所难者教练一节耳、大抵唐汉以前民与兵不分。守令与将领亦不分。其责专。其势便。故此法易行。今则守令之外。不免别用将领。而将领未易得人。贪者谓民富于军。肆其科取。知目利而不知教。惰者谓民素不习行阵畏惮烦劳而不肯教。如此则辅兵虽设。终不可用于战守也。即使改今之制。以教练付之守令。为守令者。将终岁教之。则太数而害于耕。必待农隙教之。则太疏而荒于艺。且今防秋之师。尝以五六月至边。十月始罢。罢则疲而不复可练矣。若以此施之辅兵。不惟农功妨误。亦恐无有教练之时。故曰教练难也。仆尝考京营之兵、凡十二万人、夫既设辅兵此十二万人者、将废之乎、则拘于法制而不敢、将不废乎、则是此辈安居饱食、而反驱畿甸之民代任其战守之劳、又苦天下之民、多出一番养辅兵之费、恐非计也、窃惟营兵者。固燕蓟之产也。练营兵者。本将领之事也。如能为教辅兵得将。则亦能为练营兵得将。将既得矣。使就营兵之中。择其少壮勇徤者留之。其老弱疾病者去其人。而勾丁以补之。丁又病且弱。削其籍而募民以充之。汰简既定。然后选教师。明赏罚。勤而练之。则法制不必更。而兵自可精。虏自可御。然而不能者。其本固别有在也。此必言中人勋贵也夫本之所在。仆犹 能言之。而不能正也。况执事乎。徒因来教发一浩叹而已。
  ○答孙联泉按院一【御倭兵食】
  今兵事方殷。米价腾贵。若及此时发仓粟。减价官卖之。则起解之银既可足。而民亦得受一分之惠。如不然。就以此米养兵。而别以官银代解。则民之买米输官者。庶少宽一分也。乃若米多则二说不妨兼举。高明以为何如。海防巳特设副总兵、且奉尊谕用汤子矣、传闻郡中按版籍每三丁抽其一以御贼。夫此田里之民。不习兵革。虽多何用。徒为里老开一骗局耳。今汤帅见领邳兵凡三百人。若令其再于邳徐选调七百。而于崇明沙上之人。及各县塩徒中。招集一千。江南民快不可用益以民快一千人。共三千人。配搭作十枝。每枝统以把总官一员。分布金山上海太仓嘉定常熟及海口要地。每一处有警即邻近三四处。各驰援夹击。如此既可成功。而亦不致大耗养兵之费也。伏惟高明裁之、
  ○答孙联泉按院二【御倭兵食】
  又
  使者至再辱翰教知为地方用心甚苦、使蚤得公至海上经画一年、岂至无备若此哉、汤帅先奉教巳推用、其事权具部札颇不轻矣、操江兼领海防。议者谓非旧制。故前此有 旨罢给敕之议。兹部中不敢复请、思质兼管之说本善、但思质苏人、恐于行事不便、而公所谓他日之虑、尤为深长、姑待再处、大都平贼只兵食二事、今既有汤帅职用兵、只得抚院肯为措置钱粮、使不窘于用、则不必增廵视。不必留操江。而战功自可成。今士夫有高才大略、且恳切为国者、眼中仅见公一人、汤帅既由公荐达、全望公为之主张、使得展布、乃有益地方而不累知人之明也、外鄙见五条奉览、伏惟高明裁之、
  一古人有云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重介冑之士、又云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今何时乎、凡文武在外、其贪残庸懦者、自当劾奏、若其人可用。公极肯扶奖废将则全在吾辈扶植作兴。往年汤子之父尝总兵海上。其始当路诸公敬礼之。则有司不敢侮。而得以成其功。其后当路视为赘疣。则有司亦日见其可慢可恶而卒至于罢。今汤子来、望戒谕有司、除知府外、其余自合执属官之礼而廵捕官尤不宜与众官等。至于文移有行、慎勿阻抗、庶彼得行其志而尽其力。葢此乃上为朝廷。下为地方。非故欲崇重武弁。凡我缙绅。只以蔺相如之心为心可也。
  一调兵格战、固总兵之事、乃若粮草器械、及差遣哨探人役。须有盘缠犒劳。获功之人须有赏赐。则全赖抚院处给。古语云天下皆为利往、皆为利来、汉高祖之任陈平。至不问出入。若举大事而惜费太过。事必不可成。且。寇久不灭。为费滋大。望于应付。常令宽裕。庶彼能奔走下人。而得其死力也。
  一汤子所带邳兵、于地方不能无扰、然方资其用、不得不稍宽之、惟优其供饩。重其赏赐。然后可责将官约束以法耳。
  一凡为贼作耳目及地方无赖之徒。假贼名目乘机抢掠者。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