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臣以虏寇。不时侵轶捞取则恐惹事而有咎招商又多畏惮而不来墙成则得以时捞取。商贾流通盐课充羡军用益饶四也。广开屯田。安意耕获。岁收子粒。以佐军兴渐省转输用宽内郡之力五也议者不察此、顾以劳人费财为言。曾不思陕西诸郡。逓年供给边饷。飞刍挽粟。千里不绝。劳费何可胜言。一遇虏贼入套。声息稍紧。边臣奏开盐引。及动支官帑银两辄数十万今筑墙止三百里。先年原拟人夫口粮等用。止该银十六万两有奇。又加以别项杂用总计不过二十万耳墙成之后。使虏不敢入套。边方无骚扰之患。内地有休息之期。计每岁所省。视筑墙之费何止数倍所谓一劳久逸。暂费永宁较其利害多寡亦灼然易见但恐边臣偷安。过于畏慎。自生疑阻。是在 圣心独断。委任责成。然后流言不行。人肯任事耳。如蒙 皇上俯察愚臣之言、乞敕兵部查照先年题覆事理、及臣僚中有建言及此者、参详议处以闻。敕陕西提督边务大臣、会同彼处廵抚都御史亲诣前项地方。相度整理。其所用银两于太仓动支一二十万。如果不敷。或量开盐引。或支陕西布政司无碍官银接济。选委布按二司。及分守守备等官。分董其役。务令十分坚固。不许苟且塞责。春夏兴工。秋冬辍役一二年间可毕其事如此则边防永固。虏寇敛戢。俟数年之后。我之财力稍充。士马足用。虽复城东胜以收河套亦可为矣。
  ○法祖宗复旧制以端治本疏【勤召对】
  君臣同心为平治之本故斯编之集于 圣祖成祖朝名臣礼遇之事应制之作无不载之与贞山此论合也臣伏覩 太祖高皇帝御制大诰、以君臣同游为篇首、臣每诵之、未尝不窃叹 圣虑之深远也、葢自古祸乱之原。每生于壅蔽。而壅蔽之害。常起于上下之不交。我 圣祖作为典训、以诏万世、托始于君臣同游之一言正欲通上下之情而绝壅蔽之害其所以贻厥孙谋者至矣。臣闻天下之势如一身。必血气周流而无滞。则其身坚强。譬如一家。必骨肉欢洽而有恩。则其家康泰。古之善治者每以通达下情为先务。君臣之间日相接见非特三代盛德之主若此。而由汉唐以下皆然。未有隔越不通。如近世之甚者。今必先去此弊。时时延纳言论举止间亦可以亲覌其于此正是明察之事非特宽仁大度也然后天下事可从而理。不然虽兴利除害。惟日不足。亦暂得而终失。未见其有益也。仰惟我 圣祖创业垂统、正名定分、极严于君臣之礼。然接遇臣下。延纳羣情。曾无少间。当时遣将出师皆面授成算帷幄信臣。若刘基宋濂诸人日侍左右远方卑聀布衣儒生俱蒙引对甚至民之役。于官者。亦以言事。直达御前。是后若 太宗 仁宗 宣宗。咸遵守而行之。一时而三杨蹇夏辈。承颜造膝。议论往复。犹家人父子。是以上下交孚。底于极治。 朝廷政权、自不至于旁落下移也。臣闻诸故老、近世朝仪、起自 英宗、以幼冲践祚。未能亲决万几。当时诸臣。苟为权宜之计。常朝奏事。限定起数隔日预定。春坊本拟 旨发落。自余政事。俱俟朝退具疏封进。沿袭至今。遂为故事。每日常朝。诸司引奏。皆琐碎事务。官员谢恩见辞。顷刻而退。此外君臣无复相接情意壅而不通弊端由之以启天下之患无大于此者。迨 英宗自南宫复辟、始亲政事、大臣如李贤王翱、特被顾问。近 孝宗晚年、亦数召刘大夏戴珊等议事。然犹未能尽复旧制。是若有待于今日者。 陛下以 圣神御极、总揽权纲、厘革弊政、慨然欲举一世于三代之隆、甚盛心也。然图治者。必端其本。犹治病者。当究其原。今日本原受病之地正在上下之情不通故臣之愚以为必先去此弊然后天下事可从而理也臣谨按大明会典内、所载朝仪华葢谨身武英等殿、皆得朝见奏事、又云凡朝退燕闲及行幸处、文职三品、武职二品以上、及勋旧文学之臣、赐坐。观此则知内殿。乃君臣常接之地。而凡乘舆所在。臣子亦得侍从矣。又按御制五伦书、及先辈名臣所著 圣谕录等书、往往载当时顾问应对之语。旧典甚明。可为依据。伏愿 陛下遵 太祖之远猷。继列圣之成法。尽刬数十年之弊。以复旧规。每日视朝罢退。御便殿接见群臣。凡政事之大者。所司先期上奏至日仍据其本末委曲敷陈大臣在旁上与之熟议可否亲赐裁决事毕之后泛问当世之务。人材贤否。军民利病皆得言之侍从台谏。轮日奏事。或许非时请对。抚按方面等官及诸边大将。廷辞入谢皆引见赐食访以便宜其余外服庶僚凡因事而至者卒然时召一二而问之得以周知民间之疾苦。至于讲学一事、所系尤重今经筵月惟三御寒暑又皆间歇。惟日讲最为亲近。然接对不过数刻。情意犹未尽通。乞如洪熙年间开弘文阁故事。妙选天下博闻有道之士数人。置诸近侍。使更番入直。 陛下听政之隙。辄造其间。从容下问。或讲经史。或论治道。亟养渐摩之久自然有益 圣德。如此则上下之情通。壅蔽之害去。天下事将无不可为者。虽三代之治。亦由是可复矣。
  ○去积弊以振作人材疏【用人】
  臣闻立贤无方、古之常道、我祖宗朝用人、初未尝拘泥一途。近时典选者。专守资格。偏狭固滞。坏尽人材。其弊巳非一日矣。兹遇 陛下圣明庶政日新、旧章渐复、海内延颈、想望太平、臣愚切谓致治莫先于人材。而欲人材之兴起。必去累年之积弊。用敢略举数事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