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求贡、不过贪求 赏赉与互市之利耳、而边吏仓卒、不知所策、 识者云隆庆时欵虏之易因嘉靖末却虏之坚致之当知各有机用文襄有怨于前人故指为失策庙堂当事之臣、惮于主计、直却其请、斩使绝之、以致黠虏怨愤、自此拥众、大举入犯、或在宣大、或在山西、或在蓟昌、甚或直抵京畿、三十余年、迄无宁日、遂使边境之民、肝脑涂地、父子夫妻、不能相保、膏膄之地、弃而不耕、屯田荒芜、盐法阻坏不止边臣重苦莫支。而 帑储竭于供亿。士马罢于调遣。中原亦且敝矣。此则往岁失计之明验也。今天佑国家。使其裔孙来降。赖 朝廷处置得宜。彼遂感恩慕义。请贡称藩是 天以安攘之机授我也。我于是遂因而受之。名义为美亦以破中朝浮议则不惟名义为美而可以息境土之蹂践可以免生灵之荼毒。可以省 内帑之供亿可以停士马之调遣。而中外皆得以安。此其一焉 国家时当全盛。自可以镇驭四夷、况彼输诚。叩首称臣请贡。较之往岁呼关要索者。万倍不同。彼既屈服于我。我若拒而不受。则不惟阻其向顺之意。又且见短示弱将谓我畏之而不敢臣非所以广 明主威德于海内也。故直受而 封锡之。比张江陵所谓今日事势与宋人和议大为不同而咎言者之不审也则可以示舆图之无外可以见桀犷之咸宾可以全 天朝之尊可以伸中华之气。即使九夷八蛮闻之。亦可以坚其畏威归化之心。此又其一焉。然斯二者。犹非要领之图。本意之所在也。夫虏自庚子猖獗以来。 先帝常切北顾之忧。屡下 诏谕修举边务。然劳力费才。卒无成效者。非徒当事之臣。苟且支吾而然也。虏时内侵应接不暇。虽有修为。随经残扰。方尺寸之未成。忽寻丈之巳坏。是故不能有所积累以就一事。徒劳费而无功也。今虏既效顺。受我封爵。则边境必且无事。正欲趁此闲暇之时。积我钱粮。修我险隘。练我兵马。整我器械开我屯田。理我盐法。出中国什一之富。以收胡马之利。招中国携贰之人。以散勾引之党。欲以收板升也更有沉几密画不可明言者。皆得次第行之虽黠虏叛服无常。必无终不渝盟之理。然一年不犯则有一年之成功。两年无警。则有两年之实效。但得三五年之静。必然安顿可定。布置可周。兵食可充。根本可固。而常胜之机在我。当是时也彼若寻盟。我仍示羁縻之义。彼若背约。我遂兴问罪之师伸缩进退。自有余地。虏狂故态。必难再逞。而中国可享无穷之安此则要领之图本意之所在也。由前二说。乃目前之计。既皆验于行事。由后一说。乃久远之计。方取必于将来。是在本兵及边方督抚将领诸臣加意而巳、若能仰承 庙谟。实心修举。使边事日胜一日。是为长治之基。若不思社稷之深计。不识 朝廷制御之微权。苟见一时宁息。遂尔怠玩偷安。无复备戒之虑。沿习故套。搏美虚文。止图苟免一身。罔顾贻患来者。则不惟良时一过不可再得。而从此边备寖弛。久愈难振。卒然有变。将何以应。则是利未得而巳慱其害。虏未制而反制于虏所谓病加于小愈乃大乱之道也而臣等一念谋国之忠。他日番成误国之罪矣。此在 今日不敢不以明言者也。伏望 勑下兵部。严饬各该督抚将领诸臣。务要趁此闲暇之时。破常格所以行整顿也将边事大破常格着实整顿。有当改弦易辙者明白具奏议处。毋得因循自误。仍乞 赐敕一道、戒谕边臣、责其成效、此后再乞每年 特差才望大臣或风力科道官二三员、分投阅视、文襄建议如此后犹以边备不修为欵虏致之者要见钱粮比上年积下若干险隘比上年增修若干。兵马比上年添补若干。器械比上年整造若干。其它屯田盐法以及诸事。未知遣官阅视边镇何年始废不举俱比上年拓广若干。明白开报若果着有成续。当与擒斩同功。若果仍袭故常。当与失机同罪。而必不可赦。何也。往岁强场多垒。欲为而不得。则其无功犹可恕也今既无事。可以为矣。而仍复玩愒致误大计。则实有欺 君偾事之罪。又何可以恕哉。如是则边方之实政日兴。中国之元气日壮。 庙堂得坐胜之策而 宗社有永安之庥。臣等区区谋国之忠。亦可以有终矣、天下幸甚、臣等幸甚、
  ○议处商人钱法以苏京邑民困疏【签商钱法】
  臣奉 召至京两月有余、见得里巷小民十分凋敝、有素称数万之家而至于卖子女者、有房屋盈街拆毁一空者、有潜身于此旋复迯躲于彼者、有散之四方转徙沟壑者、有丧家无归号哭于道者、有剃发为僧者、有计无所出自缢投井而死者、而富室不复有矣、臣惊问其故。则曰商人之为累也。臣又问 朝廷买物。俱照时估。商人不过领银代纳。如何辄致贫累。则曰非 朝廷之价值亏人也凡事如此故上愈耗而下愈□商人使用甚大如上纳钱粮该是百两者、使用即有六七十两、少亦不下四五十两、是已有四五六七分之赔矣。即得领银。亦既受累。乃经年累岁不得关支。小民家无余赀。所上钱粮。多是揭贷势豪之物。一年不得还。则有一年之利。积至数年。何可纪筭、及至领银之时。又不能便得。但系管衙门一应胥役人等。必须打点周匝。纔得领出。所得未及一两。而先有十余两之费。小民如何支撑。所以泒及一家即倾一家。其未泒及者各为展转避迯之计人心汹汹不得以宁居也。臣闻而忧、议论甚大夫 至尊所居根本之地。必得百姓富庶。人心乃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