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川而下。数里之外。大营巳驻。然后分兵以登诸山。以攻各口。再有属夷为彼乡道。沿山引岭而来。则处处皆潮河川矣。其阔与狭又何暇论哉。善守者设疑兵。据险阻。使贼不敢入山。然后纔言守墙。法曰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斯亦得之矣、
  又谓城堡俱宜筑、必何如为之不久劳、不伤民、宜得实用前件城堡之设、不但避虏、亦以防盗、但施无所序、反以劳民、处置失宜、终无实用、且如蓟州有一州城矣、一城恐不足以容众。路远恐不及以奔城。查照地里远近。人数多寡。于适中民多之地。建立大堡。东西南北。各修一堡亦足矣。必须估计钱粮、奏 请修理、庶不劳民、门禁锁钥、委官执掌、有警量拨官军为彼防御、庶得实用、各该州县、俱照此例、其所筑堡城、务要高坚深厚、今泛然而筑茫然而守、是以堡为陷民之穽也、近日所筑、各堡镇抚、不暇及此矣、予设保正民夫以守之、且单弱不堪、终非上策、至于腹里筑墩。此尤谬妄之甚者。何也。筑墩于边外。所以明其烽燧。瞭其向往。以防胡于未入之先。今筑墩畿内。殊不知大虏既溃墙而入。千山万涧诸将连营尚不能堵截。杨虞坡极言内地筑墩之利盖欲民间筑之为避贼计耳非兵士赖之以守也而平川矌野。一墩之力。可借之以成功乎。至于劳费民力。尤为不赀、筑之巳成。将谁为守。守之有人。将谁为战。吁、腹里者尚借墩为战、而不知出塞北伐、仰借何以为战乎、罢此役者、生民之幸也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三百四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三百五
  华亭陈子龙卧子 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周立勋勒占选辑
  周锺介生参阅
  刘带川书稿一(书)
  刘焘
  ◆书
  荅元老本兵议复河套书
  荅诸老北虏乞贡市书
  上诸老阻咸宁侯仇鸾伐朵颜三卫书
  上元老军前赏罚书
  示诸将兵法书
  荅内阁宣大入援兵马有无实用书
  巡视陕西三边荅阁部分关镇战守书
  驻守通湾再上本兵分布京军书
  ○荅元老本兵议复河套书【议复河套】
  窃观自古英雄之士、成天下之务者、必先于乘势待时、若时不可为也势不可为也、剽纸上之空谈、以隆目前之空誉、其不悞事者几希、尝闻诸先达者曰、河套可复也、予亦曰河套可复也、及至宦游边圉、躬临其地、始知前日之谈亦妄也、何也、知所以失河套则知所以复河套今之言复套者。则河套失于何时、城池失于何处。险夷据于何方。其失之之由。自何而起则今日复之之策。亦自何而始也、若不考其失之之由而妄言复之之策成天下之务者、果若是之疏乎、今之谓河套之当复者、是不量其时与势也、何谓之时、九边扰攘、非国初犁扫之威百姓困穷、无仓廪积蓄之富、此其时之不可为也何谓之势、汉唐建都关中、山河百二、据形胜于前、胡马奔驰、失险阻于后所以借黄河为拒虏之地葢以黄河之曲、故谓之套、在汉家谓之河南地、受降城尚在河外在唐时筑以受降城而河套委在所急也、我朝建都燕京、去套甚远、视汉唐巳属所轻矣、有之可也、无之亦可也、其套内神麟等诸郡遗址虽存、不知荒废于何年、及考宋时西夏之地、巳为元昊所据、则河套巳非中国所有、胡元混一疆宇、又何有华夷之别、自我朝迅扫胡元、卷幕北徙、亦未尝西复河套、而套中之地、俱为荒野之场、原未建立城池安置人民祖宗朝不知何以失于经略彼时属之夷乎属之华乎皆未定也而延绥镇城自余肃敏始开之。巳去昔之延州五六百里国初强胜皆牧马套内。而各营之草场旧地犹存。每遇河冻之时。而北胡亦住牧于其间。迨至春暖氷消。仍出套而去。至酋长吉囊、其势渐盛、河冻而来。氷消不去。渐渐盘据于其中。时为延宁诸边之扰河套地原未自我朝失之。今欲建复之之议者。抑知其失之之由乎否也。果如今议举行、则 天威所震、就使胡马弃地而去、况河套之地。纵横千里。建城置军。抑将谁为之守乎。秋高马肥。安保其虏不复来。就使复之甚易。而守之甚难。况未必能复之乎。就使能复之而能守之、则河套之虏、肯投河而死、必北入云谷、仍与俺荅合伙、吉囊兄也、俺荅弟也、势必相连、今俺荅之虏带甲数万、宣大巳不能支矣、若使再益以吉囊之众、其势愈猖、不但为云谷晋阳之患、燕京可安枕而卧乎、是贻手足之患于腹心置臣子之忧于 君父、此其势之不可为者也、如河套果能复之、不复亦可也、而况未必能复之乎、就使能复之而能守之、是迁祸于近地、而况未必其能守之乎、虽然、开疆展土、 帝王盛事、凡臣子力之可为者、当毕力图之、若不量其时势之难易、而妄为劳师费财之举者、是岂经国者之远猷哉
  ○荅诸老北虏乞贡市书【北虏贡市】
  北虏连年求贡与市者、非慕中华之义、畏中国之威不过利中国之财耳。恐有限之财、不满无穷之欲、将来岁岁而索之、不知可长继乎、既不可以长继、则边方不可以长恃、既不可以长恃、则非御虏之长策可知矣、予自在主事时、即从事于宣大、彼时在宣府则有总兵郄永、在大同则有总兵周尚文、皆一时名将之选、初建修墙之议胡马出没不常、而兴工之防范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