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明其罪。巳奉 圣旨曰是矣。而明日复有不知其何罪而发者类而推之。不可谓止此。善善恶恶。乃古今所谓无可奈何之病也。而可复再哉。夫谓其不可。则不如弗覆。轻发则必不能行诏令之当慎以此当而覆。覆而有 旨。而又不行则玩。玩则后虽有不欲行者人亦不以为意犯纪者必多。此陵夷之道也。此大循之所以当戒也。而戒之当。自 陛下始。其在 陛下。又当自此 面奏之旨始。此臣之所繇惓惓者也。其九曰、省繁文以艺功业、臣惟事必 面奏。则万几之繁。非一时可尽。必待毕而后归。治事日不足矣。是故分班之说兴焉。每日各部尚书与左侍郎各司郎中。侍 朝待奏。右侍郎率员外郎以下叩□□□先退治事。有大礼大议则皆在。此一说也。又谓 便殿奏事。惟大臣近侍尔。如通政司所引。当仍在外庭。宜分早朝午朝。庶有次第。 早朝诸臣俱在。 午朝则惟该奏事者。又一说也。又有谓 早朝各衙门官。先以本上。 皇上就便殿与辅臣看定 午朝始许 面对赐 旨。其急事仍不拘 前朝。便殿讲筵。俱许执 奏。即与议决。惟越宿始下本。则壅蔽之患。正在于此。决所不可者。又一说也。又有谓正大紧关章奏。即当 令讲读官逐一讲解。以开动 圣虑。不当惟讲经传。以明急于政事者。又一说也。然 祖宗之制。又有晚朝。大率所要者。在于省繁文。求日用。既不废朝。又不废政。葢请 旨于上。出令于下。修政于中。缺一不可。使繁文易务。而不力求其实用。则以始皇之程书。病文王之日昃者。未必无。而事功之不一反繇此起矣。其十曰、修史职以传□盛大、臣闻史职之废也久矣、诸臣之建言、亦不一而足矣、而卒未有议行之者、臣知其故矣、不谓 先帝实录方成。无暇及此。则谓 祖宗所未举。不敢遽也祖宗所未举正有望于后人而事关疑信、道存鉴戒、早一日、得一日之力、四海之广、何患无才、 朝廷之大、何爱一官、而事固有动而不相害者况今 面奏之典既行、则 圣君贤辅、嘉言懿动、必有超今迈古者、不可不纪述其详、光显其实、以传一时之盛、而一二奸邪情状。如今上 钦定逆案是也亦有当备之以鉴今而惩后者。宋神宗有言。人臣奏对。有颇僻谗慝者。若左右有史官书之。则无所肆其奸矣。斯言也。有以哉。 祖宗设编撰等官。名之曰史。而非九年不得迁。使不遇易世。岂使之坐食而巳。臣愿 陛下察古人重史之意。求 祖宗设官之心。每日必轮该若干员。密迩 乘舆。言动奏报。凡耳目所得及者。执简备书。修为实历。其耳目所不及者。诸司或以月报。或以季报。或以岁报。随其事机道里之缓急远近。而随至随纂。亦以附焉。故史职不可不修也。夫是十者、皆□今日之当讲者也、皆于 面奏相须者也、惟 陛下察焉、
  直言兵刑二事以畅公论以明治体疏【刑法兵务】
  臣谬叨拔擢待罪言官而 九重万里闻见有所未真、时势不能即达、小者既谓不足言、大者则诸臣巳言之、耳目之责、有愧多矣、夫臣所待罪、刑科也、近又叨署兵科、则兵与刑、尤臣所当言者、敢各述一事、少以塞责、惟 陛下察焉、以刑法言之、张齐之为民、 陛下之 特旨也、此人之所不及知者也、臣窃疑之、齐诚黩货逞谗、则罪何止于为民、如其不然则何赃可追、两存而致疑之、此 陛下之至明也、欲以发天下之公论也、夫齐之罪所难言也、毛□奏齐□边商银十余万两故逮齐诏狱而华亭乞休亦遂以此允都察院言之、科道言之、同科者又言之谓其罪出于尽诬、臣所不敢也、然以都察院之言。科道之言、奉以 圣旨、加以锦衣卫之刑、谓其罪尽出输服、臣亦不敢也、夫齐安得无罪、边镇重臣、易置未久、不闻失事张惶、为考察之说、 先帝遣诏、远过轮台、不察其实、指摘为臣下之语、即此二事、巳不容一日厕于言官之列、若谓其黩货逞谗、则恐未、必此臣所不敢言也、臣里有畜守犬者、嘉宾至、犬向而嚎之、即磔以飨、宾以为敬巳、大喜、是夜失盗而主不知、臣恐宾则喜矣、异日无为 陛下司盗者、夫言及乘舆、天子改容、事关廊庙、宰相待罪、此重谏官之体也、故曰、选用台谏、未必皆贤、谏官所言、未必皆是、然须豢其锐气、而假之重权、所以折奸臣之萌、而防内重之弊、使斯言而非诬也、齐独非谏官乎、故当时诸臣。是时华亭当国颇久骆公可谓敢言矣欲留徐阶之去。固不得抵齐于罪。欲抵齐于罪也。亦不必重发其私。而阶之去也者。不当辨巳之无罪。只当明齐之无他。斯于 国体士风。翕然称快。然当时诸臣、岂见不及此、为 陛下爱贤辅、则不暇为 陛下爱 国体、亦势之所必至者、而阶惟急于白巳之罪、则何暇以文彦博自处。若臣则岂不知齐之非唐介哉。欲为 陛下致唐介。则齐亦千里马之骨。与其以严嵩之所以自厚者厚阶。孰若以文彦博待之为尤厚哉。 先帝之世、建言得罪诸臣、其间岂无一二自取、 龙飞以来、因事纳忠诸疏、其间岂无一二诖误、而 陛下悉甄录之、优容之、即一二触 圣意者诸臣又为昭雪之、上下之虑俱至远也、独齐不为众所原、彼诚有以自取、抑宋臣有言、当此之时、言人主易。言大臣难。臣尝三复斯言。不能不为世道增一慨也。当局者迷、旁观者明、天下曷尝无公论哉、特未敢发尔、今幸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