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功、即 祖宗当时之治功夫何间然之有、释此不务、而顾听纷纷之言曰、国初之体、有未备、今日之庙有不同、任意狥情、一切自用、彼容悦幸臣、岂有爱君之实哉、 陛下聪明睿智、出于天纵、虽曰有所撰作、不谋而合、然圣不自圣、尤且法 祖宗之道、况一代开创之兴主、多少运思、多少历事、以立后世之法恐亦有未易以度越者哉、臣愚以为 祖宗之法、不可轻变者如此、抑臣闻之、干刚坤柔、阴阳分定。各止其所、不相侵越、是故古之人、男治外、女治内。内言不出外言不入。曰正宫闱以正朝廷。又曰正家而天下定、其所以慎其防者如此、汉唐之季世、事不师古、阴盛抗阳、女祸时作、夷狄侵扰、羣小得志其患有不可胜言者、以 陛下干刚中正之资、为天地百神生民之主、岂宜轻变 祖宗之法。致使太后无故辄由正门出入。辄入太庙街门来往。坤类行干之事。阴乃冐阳之位。其几既见。不容但已。异时纵无后患。然亦岂可不加之虑哉臣朴鄙之臣、辅导无状、固不足言、诚恐上为圣德之虑、有非小小、以故不敢阿谀苟容、狐疑观听、以成君父之过、以负天地之恩也、伏望圣明思乾坤阴阳之义、畏 祖宗创建之法、谨天下万世之防、务抑其情、以合于道、所有谒庙仪注、速赐停止、以成大孝之德、臣愚幸甚、天下幸甚、
  记
  滹沱河记
  滹沱河记【滹沱河】
  恒山之阳有巨川焉。曰滹沱源出代郡泰戏山下。汇为三泉。流稍延漫。循太行掠晋冀。蜿蜒而东注之海按班固叙禹贡九河所谓徒骇者是也。至宋蔡沉疑之盖亦惑于夹石碣石之说遂以九河皆沦没于海滹沱中高不与大河相涉夫九河固沦没于海九河之源岂亦沦没乎滹沱固不与大河相涉、然所谓九河亦犹九川云尔比辨事理昭然岂谓大河播而为九乎故知山川经络。苟非目覩身历。而欲据文字定之。鲜有不失者矣。是则滹沱亦未见其的不为徒骇也。顾太行以东。地势顿下。且河道淤沙。洼壅不常。傍无涧壑以泄水怒。故霖潦相仍。山谷诸流。丛奔会趋。汹涌而至。败城郭、没田庐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今禹贡旧道既不可见而西汉于此置蒲吾渠通漕舡亦湮灭无迹岂非亦以水之害。甚不可疏沦而废欤。河经藁城。自国初至今。不知凡几。徒成化壬寅始迫城下。净土寺没焉、自后每秋涨至、则泛滥于县三五十里、市野皇皇、无所遯栖、适有天幸、未为洿沼、弘治六年、太守张君淑始开新河于郡南、费以万计、未再逾夏、水大入复趋故道、功竟不成、老氓相传云、是河不宜修筑。惟祭则可。盖神明之也。呜呼礼诸侯得祭其境内山川。则祭典固不可缺、然御灾捍患。以宁邦家。为民父母者职也。往者宣防之塞。近时张秋之筑。 在疏理之功。亦岂可少哉。顾得其要与宣耳。诚使善工相高下。量顺逆。迟以岁月。凿山开源。广拓水境要其上流而放之宁弃百里地以全城池则虽钻龙门折伊阙尚可为也。而此独难哉。不然为石堤以限之。亦再岁之利也。又其上者。平政惠民。薄聚敛。省刑罚。尊老慈幼。修祭祀。顺天时。使各得其所、则火炎上。水润下。百川用宁。无垫溺之苦。虽古昔贤者之论。岂能外乎是哉。若复迂之。是洪范可遂废。而天下之害。付之末如何矣。智者试反而思之。万一得其效。岂以某之言为老生之谈哉。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二十九终

《皇明经世文编》 (130~142)/五百八卷 (明)陈子龙等 选辑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一百三十
  华亭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陈子龙卧子 何刚悫人选辑
  蔡枞季直参阅
  王文成公文集一(疏)
  王守仁
  疏
  陈言边务疏
  申明赏罚以厉人心
  攻治盗贼二策疏
  添设平和县治疏
  议夹剿方畧疏
  立崇义县治疏
  浰头捷音疏
  添设和平县治疏
  再请疏通盐法疏
  飞报宁王谋反疏
  陈言边务疏【边务】
  迩者窃见 皇上以彗星之变、警戒修省又以虏寇猖獗、命将出师、 宵旰忧勤、不遑宁处、此诚 圣主遇灾能警、临事而惧之盛心也、当兹多故、主忧臣辱、孰敢爱其死。况有一二之见、而忍不以上闻邪、臣愚以为今之大患、在于为大臣者外托慎重老成之名而内为固禄希宠之计。为左右者内挟交蟠蔽壅之资。而外肆招权纳贿之恶习以成俗、互相为奸、忧世者谓之迂狂、进言者目以浮躁、沮抑正大刚直之气、而养成怯懦因循之风、故其衰耗颓塌、将至于不可支持而不自觉、今幸上天仁爱、适有边陲之患、是忧虑警省、易辕改辙之机也、此在 陛下必宜自有所以痛革弊源、惩艾而振作之者矣、新进小臣、何敢僣闻其事、以干出位之诛、先言外事至于军情之利害。事机之得失。苟有所见。是固刍荛之所可进。卒伍之所得言者也。臣亦何为而不可之有。虽其所陈、未必尽合时论、然私心窃以为必宜如此、则又不可以苟避乖刺而遂巳于言也、谨陈便宜八事以备采择、一曰蓄材以备急、二曰舍短以用长、三曰简师以省费、四曰屯田以足食、五曰行法以振威、六曰敷恩以激怒、七曰捐小以全大、八曰严守以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