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之军。当春秋操期。内外守备参赞官。亦合各一阅视严行赏罚。如此则旧制不至于更改。而戎务亦不至于废弛矣。伏乞敕下该部、再加详议、上请定夺、
  论
  边事论一
  边事论二
  边事论三
  边事论四
  边事论一【择将】
  汉唐宋三代与我国家防边之法不同、汉唐宋防之之法密。我国家防之之法疏。其故何也。汉高帝当匈奴冐顿振古豪杰。平东北诸胡独霸虏中。控弦四十万。高帝惮之。天下既定。乘百战之威。自将至平城被围非陈平之计。几至败亡。故其防之也极其详四百年间。君臣上下日夕讲求。非战鬬则和亲。未尝一日忘。唐太宗当匈奴突厥之强。至于称臣请兵以取天下。故其防之之法亦甚详宋则当辽金元之强。自朝廷以及闾阎所事者岁币戌兵也。我国家当元之甚弱葢元自太祖入中华。世祖一统宇内。元本强国入中国而始弱故太祖驱之不待兵力一百五十年来虏入化为中国人视中国人为尤弱而兵之一事为尤弱葢中国腹里。武事虽弛。犹有备边之兵。元则华夷一统虽边备亦无矣况当时凡百苦役。皆汉人力办。虏人骄惰尤甚。是以我 太祖既平群盗。徐达北定中原。元人即北遁。未尝向南发一矢。我兵复穷追。至不敢相见。又值我 文皇之英武。三犁虏庭。虏人破胆远遁。葢以平日屋居谷食之人一旦身无居腹无食救死之不暇虽寻常之兵临之亦不能支况我百战之兵乎是以防边之兵较前代为疏葢前代当虏之强我国家当虏之弱。今我承平二百年。人不知兵。而彼生养教习。亦二百年。复其故性。若之何而守株以待乎。今之边事。不大改革。军威必不能振。所谓改革者无他。修复 祖宗之故。酌以汉唐之法而行之耳。今议者皆曰任将。考其说皆坏将之道也古之任将者。筑坛推毂。君命不受。故将得以行其志。今岂无将。特不用耳。所谓用者非与之官也。尽其用也。今将之在军。叱喝而奴隶视者十余辈。奴颜婢气。一人欠谨而讥斥至矣。汉唐以来。边将非一人。上下几千年。考之载籍。何曾遣一使至军查勘哉。此明白而易见者。我 祖宗朝亦罕有之近者每一交锋即遣一使而使者又不晓国体军机。务在罗织其罪。又去之以自尊崇安有才难之惜。使为将者惴惴半足无措。避罪之不暇。安能自奋扬哉。至于人才剥落。临时无措。则出之囹圄之譬之伤弓之鸟见矢而惊宁能饮啄于洲渚之中哉即使子牙遇此时。彼惟卒钩于渭滨耳。强而付之将。亦莫如之何也巳。
  边事论二【修边】
  奇谋胜筭。不在高远切于时务即是奇胜葢事切于时务。即有益于国家。有益于生民。如诸葛孔明。高卧南阳之时。熟观天下之势。曹操据有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孙权据有江东。任贤使能。基业巳固。俱不可图。独蜀汉之地。未得豪杰据守。可以立基。故一见昭烈。即以为言。而终身事业。不过若此而已矣。以高远言之。话曹孙篡弒窃据之罪。克复汉家天下。岂不光明俊伟然势决不可行也。故司马徽云。识时务者呼为俊杰。且目以为卧帝。葢为此也。今天下大计。御虏之策。虽募百万之师。费亿万之财。亦无益于当时其切务惟在于修边然今之言修边者。每以宣大为说。则失策甚矣。葢宣大之边。不惟不能修。而亦不必修。何谓不能修。宣大大边广千余里。力岂易办。纵修之亦不能遍守。此论在前两疏中巳见之要亦自有所见不止为抚属地方立说也然决不必修也。何谓不必修。葢华夷之界限。本在宁武。至山海关一带界山宣大在险之外而镇城又在外之边与虏共处一地不守险而守之险外以镇城而置之极边此古今英豪之深意且宣大之设。以天下之钱粮。选天下之兵将守之者。非为宣大之地计为屏蔽天下也。今宣府弹丸之地。总兵有正兵。副总兵有奇兵。游击有游兵。五路有参将。四十二城堡。皆设兵将。大同总兵副将游击同。三路有三参将。十七城堡。若望以屏蔽天下。次择名将而之。若只保守宣大地方。中人可以守之半其兵将可以当之又何必以修边为哉。所为不必修也。今边之宜修者。山西真定顺天也力既易成险亦可守枢机在此。山西之边。自鴈门以东。其险可恃。此惟一二零贼。牵引窃入虏骑决不可长驱。但有人守之。即不可越。所谓一人当关。千夫莫敌者也。惟鴈门以西。则夷险不一其地虽二百余里然不须修者多其山险处不必修。平漫接修之。十不二三。其土山平漫者。可斩削。当自偏关宣武旧墙接修之。其真武顺天一带山口。可塞者塞。可筑者筑。居庸最险潮河。以随时修整。不甚费力。则天下之事毕矣。宣大二镇。各城既有高城深池坚甲利兵。其余民间私建小堡。一一归并。虏入则坚壁清野。又重兵以拒之。彼无所掠五日则自遁矣候其止帚乏。则邀而击之。且可获功。何必修边为哉。此修边之说也。
  边事论三【攻边】
  用兵之要、攻与守二者而巳、守则如前。攻则我当先发若彼既入寇。避实击虚是兵之机要但恐不习兵者以我之固守不击为怯敌议论沸腾未及用谋而先得罪耳是简其精兵而来不可以与之争锋。惟当固守如前。我边防备。乃选将练兵。候彼数十万驻牧我边近年。牛羊老小账房俱在彼必以我兵素不出攻。不为之备。吾乃帅师攻之。然必为万全不可败之势。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