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之人充其选是故今人日咎 朝廷之守旧纷议枢要之非人而不知其势实有不守旧而不得者矣
今士大夫倡言兴学吾亦乌能谓其非知本然而无变法之人则谁与兴学无变法之人何以使兴学不复蹈前辙兄乎收效匪幸于旦夕通西者未必其通中然则西学者乃变法中应有之事而非即变法之所用所谓由后之效非由今之急也 不兴学之难如彼兴学之难又如此然则欲变中国将如何而后可曰是不得不事其急中之急者矣今夫西学之总纲其大要有三曰教曰政曰艺夫教彼此绝异各安其故无所用之勿须言矣艺非积数十年之研究聚千百人之讲求则亦不足以成绝技而通于用若夫政则旦夕所必需安危所共系万国之所由自立而中国尤为拯溺捄焚之具者也善夫日本之变法也明治初年百事未举而先即设为政治学院以教国中旧学成材之士而乃尽译泰西古今政术律法之书以供其讲习故其人皆熟谙治国之要而通于内外因革之故一旦登而用之[凡]百(凡)善政措置优如遂有今日而其初遣出洋之学生也亦犹我中国之故辙徒染洋风无裨实学其后乃改派中等学校之成材者游学欧美归而大用今之伊藤大隈之徒是也呼呜不知来视诸往前之事后之师今试问中国将以任变法之事者谁之责哉则必曰士大夫之责矣然而兹士大夫者既不及俯首初学执业于西文西语以经历所谓一切艺术之程途而又不能不惟斯人之是用则政治之学岂非其最急者乎虽然西国政治之学滥觞于希[腊](猎)极盛于罗马而变通于今各国之近政近事而又必推本于性理格致之学以为之准其古史今书汗万牛填亿室殆不克尽非习于其古今文法未许以涉其藩而窥其奥也则莫如大开译舍官尽罗泰西所有古今政法律例章程之籍择其要者而专译之而合之以旧译所有政类之书秩其序次厘其类目依次印发周之海内以饷中学成材之士而专门艺术之书则姑缓之太皿彼中学之已成者其于中国经史掌故义理之本原既讲习之有素一合之以西政西事自能融合会通不至有所窒塞而此中魁桀之士且必有卓见特识破古今之症结而绝出西人之上者如是浸淫之蔓衍之不越十年维新之才已布于上下而此士大夫者太皿已跻枢要位方面相望于世矣以此变法何法不变以此求才何才不得然后一切便民利国之善政靡纤靡巨次第张举虑无有蹈于虚而务其末者矣遑论西学哉 虽然谓致力于政学而凡中西书院学堂与及专门之业皆可废则又非也吾所论中国今日之学盖有两途焉匪有轻重特宜有缓急之差耳两途者何有士大夫之西学如吾向者所言是也宜急者也有后起英俊之西学即今之书院学堂所教及专门之业是也宜缓者也何也其士大夫既娴通于中外政法之本原讲贯于古今时宜之条理以应 国家咄嗟之用而后其少年聪颖者则咸立学以培养之分门以肄习之美备其章程从容其岁月不必限格而取不必断时而用必使历尽吾向所云西学之程途而又皆先以中学为本洎乎成就其大者可以继成维新之治其小者亦可以供新政之驱策一人成一人之才一才收一才之用斯时也如鳞如鲫充物于公私之间而士夫之主持于上者但竭其提倡之力善其布置之方从容敷治而天下已顺风而靡应声如响矣心冉不观于举科之学乎 国家曷尝于斯人有所训诲而八股试帖之风乃争相钻研而不已也岂非立法于上使然哉今之西学亦犹是矣故谓本者仍末实者仍虚不如讲求于治标之说也 且亦非谓士大夫之不必学西文也吾闻西学者欲学西人之语言非与其人相狎而日操之不能近似以其语言又与文字合必先通文字而后及语言则其程功殆不易若夫但识其文字通其文法则先学拉丁文以下及英法文其程功甚易或不过一二年而即可以读其书太皿西人著书率用今文法而无不参以拉丁古文者亦犹我中国人之喜学秦汉文字也今夫中国士夫之所贵乎西文者谓欲读其书而通其学耳彼中年以后者既学之无及若夫弱冠以后精力方嬴于中学既田各有所就则稍以数年从事于是专以求通其文读其书为主至于言语之末专门之业则姑置焉不过费数年之心力其所补益殆不鲜矣否则日本与我同文其繙译西书亦已田各备而其本国文字不过四十八字母五十一音拼字缀文间以汉字虽其文法稍用颠错而学之之易视西人殆数倍太皿不及一年虑无不可以读其书者凡百君子亦何惜此一年数月之功而不趋此捷径以求之乎夫既通日文而于泰西一切政治有用之书不待学其文而可以遍读是日本不啻代我繙译之劳也学西文则非人人所及学日文则举天下之士夫无论少壮而皆可能之而又不劳精力不费岁月岂非急务中之急务急务中之又急务耶凡上诸端皆非吾一人之所独见而为达识者之所论议夫亦详而赘矣然而天下汹汹皆患无才士夫衮衮竞言兴学独望他人之成才而不望己之成才心冉忧下之无学不忧上之无学齐得楚失未衷一是左剑右佩皆非其中孔子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语曰临渊羡鱼不如归而结网吾愿世之士夫有天下之责者或急其所急毋心冉急其尤急之急也夫
  法国学校说田各
法兰西者今西欧文物之国也自数十年前类不以乡塾为事一千七百九十三年乱党猖獗执政者故抑乡塾以愚其民拿破仑第一兴抑尝筑博物院创藏书库立各科学校褒赏式然而喜功黩武日不暇给以至于亡王沙尔益甚张君威抑自由党学校之权悉令教士掌之一千八百三十年禁日报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