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后第其材之高下分为上中下三等上等则由督抚咨送京师大学堂即遵 谕旨作为举人中等者作为贡生列下等者再留学一二年更定其优劣即劣者亦给以生员一体乡试则人自鼓厉就学较易矣 而亦有不得不限制者初设专门学经费有限学额必不宽宜将所容学额分给各州县每州县按额送入学堂而倍其数由专门学总教习考之而挑取其半不录者令回籍而复于学额外另为额外生专俟富家子弟自备资脯以就学则初次卒业后各州县皆有专门学业生上足备 国家之任使下亦可为乡党之教授一二次卒业后专门学较易添设矣 专门教习请西人不若延东人日本学校宏兴人才辈出一苇可杭则资费有限其人虽语言不通然无不能汉文者则性情较近而起居饮食远俭于西人则修脯亦不至甚钜况其国同文会中人尤殷殷以唇亡齿寒保全中国为宗旨如多延其教习必较之西人更为获益更宜由出洋钦使访求华人出洋之子弟卒业于各国大学中给有上中执照者咨送回国分充器使总教之任则较借才于异域为尤便苟实力行之则专门学堂尚不至以经费支绌相率推诿也 学堂之改设其见诸 上谕者已五月于今矣而各直省府州县则顾阳奉阴违焉甚且熟视而无睹间或一二有以书院改之者大率为敷衍塞责计至有以山长为总教习以原有肄业生为学生仍书院之实而改加以学堂之名者非必州县之因循疲玩也一由于课程之无定本一由于筹欠之无他术也 筹欠难矣筹欠于今日则尤难即以苏省言之常额之外分偿赔欠至二百五十万两而折漕裁饷之欠犹不隶此焉苏省虽财富之区然骤添此二百五十万通省财力已觉难支于是有理财责者不得不搜罗抉剔从事于一切捐项固已无遗蕴无余力矣 况学堂之费必有十万金而后有常年七八千金之经费核其中数必筹欠二十万而后能有一学堂即各州县各设一学堂其筹集之资已六倍于分偿赔欠 以江苏七十三州县分派赔欠二百五十万计之每一州县应筹三万四千余金今以学堂之欠每一州县筹欠二十万较之若一与六比是学堂筹欠难于分偿赔欠者六倍也 州县才力既消磨于理财地方财力亦竭蹶于赔欠岂尚有余力能集此六倍之经费则其阳奉阴违也固亦无责焉矣 去年八月初二日 上谕第言以所有书院改为学堂而不导之以筹欠之法夫各直省书院都其中数大率每一州县亦不过一书院书院之优者或能设为定额许住院生若干名然于各书院中已十不能得一余则大都月课散卷为等第之花红膏火为山长监院之舆马修脯耳核其经费较之学堂仅十之一今但移一书院经费而责以开办学堂则其敷衍塞责也亦未可谓之弁髦 谕旨也故为今日学堂计宜请封疆各大吏会商一筹欠之法其法维何曰使绅民知学堂之必不可缓而相率以乐捐耳 夫筹欠之难非绅民不能捐之难也实绅民不愿捐之难使果踊跃输捐则人日出一文亦可以成钜欠尝见地方公事如赛会演戏等虽屡屡捐之十倍于丁漕而民不以为怨以所捐之利益与若人有密切之关系也有密切之关系则虽如赛会演戏等公费于利益犹缥缈虚无绝未闻有抗捐等情事无密切之关系则虽日责以食毛践土之义日诏以深仁厚泽之言而民之乐捐必不能与赛会演戏等知抑压之政体未可行之于筹欠中也
欲绅民知与学堂有密切之关系宜先定课程以为大中小学堂整齐划一不相凌躐之课本先立师范学校专课师范生使私家学堂可以彳扁设于乡曲而后由各州县绅衿公举辨士十人分赴各城乡援讲乡约之例演说学堂将来之利益与学堂创办之艰难而令其公思筹欠之道以公为学堂设法使先议之于其乡演说既彳扁则择期约各城镇之有乡望者约各行业之为首领者君羊赴一公所议之各出其筹欠之法以是非之多少为依违仿各国议院制以人投黑白珠为是非之多少多者从之少者违之则筹欠必较易 何则赛会演戏等未必人人乐捐也特以乐捐者多不乐捐者少则少者亦为多者所化苟悭不解囊一乡之人且君羊起而议其非矣向来遇有捐务所以民怨沸腾者非由捐之之意出于上不问民之愿不愿乎非愿捐者少转而为多者所阻挠而观望乎苟能使各绅民自能为学堂设法皆能倡筹欠办法而复就其是之之多者而从之则不乐捐者亦将为乐捐者所吸引矣各国捐项之繁十倍于中国而民不以为非者虽未必尽由于议院而大者要者亦未始不由于议院也苟得其道焉则国库之支绌犹不难于使之富兄区区学堂哉非然者吾卜其年复一年仍将以敷衍塞责终也 虽然筹欠之事既委之民矣然使各州县各绅富不先筹其可筹之欠以为平民创则又必互相推诿而成一隔阂之象虽各州县情形向殊肥瘠不一然使实力筹之未必无可筹之欠一曰废寺院人其人而藉其产二曰定罚赎例贷其杖而科之金三曰量捐绅富就其多少酌予以虚衔封典之荣名四曰准拨官欠就其财力以先为筹捐集捐之倡率苟在上者实心行之不遗余力而后以君羊策君羊力者继之则大兴学堂之欠未见其必不可筹之于今日也 中国之有学堂不自今始矣综官私各塾设之早者或七八年或三四年欠项非不多也规模非不宏也然核其成效类不足为外人道汇本报之所登载亲朋之所传述其腾为笑柄贻为口实者且不可更仆数旧有者如是则新设者何能必其不如是窃恐学堂大兴后转为顽固者藉口资成志士灰心日也溯其原因则大都有治法而无治人 岂中国之人办理学堂者必不肖哉然中国之步武泰西数十年矣无不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则学堂之败坏又何责焉况学堂之办既无程式而办理学堂者复非出身于学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