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肃郑称之礼也吊服加麻既葬除之此宋庾蔚之之礼也礼大夫三月而葬士踰月而葬春秋疏云踰月亦三月也此五服之缌也其服奈何朱子之丧门人用缌麻深衣而布缘何北山之丧王鲁斋定议元冠端武加帛深衣布带加葛绖履金仁山易之为元冠加帛绖带方履今可仿其意而变通之元冠绖带可也三月不宴不听乐三年心丧

  父在为母斩衰三年说     
张锡恭 

律子为父母俱斩衰三年按礼经丧服子为父斩衰三年父在为母齐衰杖期父卒则服衰齐三年唐上元中武后表请父在为母齐衰三年后代因循旋革旋复明洪武中定为斩衰三年之制 国朝因之永为成宪敬按礼时为大周公制礼因时以定为制度后世人心日偷风俗日薄 圣皇损益因革正以维持其衰不可妄以非古为疑也古者父在为母虽以厌降而期然丧服传云父必三年然后娶达子之志也是则子之丧于志者因必以三年矣如中庸曰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论语曰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论三年丧而兼举父母者明为母虽或降期而心丧则必三年也哉草庐吴氏之言曰丧服者其文也不饮酒不食肉不处内者其实也不服其服而有其实者谓之心丧古人父在为母杖期子服虽除而居丧之实如故则所杀者三年之文而已见日知录呜呼此古人不以公义废私恩不以私恩害公义情之至而礼之极者欤世道衰微人情异于古矣方其持斩衰也而饮酒而食肉而处内腼然无愧色虽曰三年而心久已不行丧矣乃降其母之服为期而责以三年之心丧此必不能然者也且夫服章于外者也心潜于隐者也章于外者独畏人之多言潜于隐者将恃其狡以逃讥议方且谓人藏其心谁得测度之即能测度谁得而显斥之穷其弊天下将有夷其母于世叔父母者矣 圣王知末世人心不可遽复于古也故沿其三年之制庶自好者观其所服有以隐触其哀而因其文以致实此所为损益因时小大共由者也奈何生乎今之世情妄议反古之道哉懦者多疑为母当从礼经者因推律意而作此说

  为人后者为所生服议上     
沈垚

自唐以来轻重服制屡变先王之旧独于为人后者为所生之服则持不贰斩之说相沿不革垚窃以为过矣夫礼缘义起制随时变立后之意今古绝殊古者惟大宗立后今则无人而不立后今所谓不可绝者古所谓可绝者也以可绝之宗而亦服后大宗之服是过礼也非受重于大宗而亦降所生创巨痛甚之服是夺情也予夺之不当莫此为甚然则绳今人以古礼而亦使不立后乎曰此必不能何也古者丧有无后无无主有后而妻子幼亦使人主其丧主丧者为大之亲功则祥而退小功缌麻练而退朋友虞祔而退今无有为人主丧者不立后则丧无主矣殇与无后者古祭于宗子家当室之白尊于东房亲者共其牲宗子主其事今宗法久废无从祔祖食之礼不立后则祭荐无人矣古者大功之亲异居而同财有余则归之宗不足则资之宗今则人人各私其财有积赀而不立后则争端纷起而乱狱滋丰矣故不当立后而亦立后者后王之所不得已也夫欲正近世立后之失则必复宗法宗既复则丧祭有主而争竞自消矣然宗法与井田封建相继岂近日所能遽复者不能复宗法不得已而徇情立后以止人之争则不当仍援古人哉后大宗之制以妄传于不贰斩之义孔子曰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为尊祖故不绝大宗后大宗以敬宗尊祖故必降小宗今意皆异是而引以为比于其礼不亦比拟失伦乎故愚窃谓所后非百世不迁之宗则所生亦不妨并重而皆服三年此则权之于义而差安反之于情而较顺者也所谓事异殷周礼随而变者此其类也曰古者妇为舅姑期后世加至三年论者以为非不贰斩之义今之所义得毋类是曰妇为舅姑从服也从服则服余于情不当加者也非不贰斩之谓也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期降服也降服则情余于服有所特重而不得申者也苟非特重而可以申所谓虽加一日愈于已者也又何贰斩之嫌乎

  为人后者为所生服议下
宗法既废士大夫无封邑世禄可以庇后嗣而又无古人家法子孙克世其家者盖鲜当世所推为望门甲族犹有宗法遗意者海内不数家然此数家固有不袭宗法之名而阴合宗法之实者矣夫古之宗法原行于士大夫非行于庶民也有爵禄故有宗庙有宗庙故有宗子宗子主收族故孤寡废疾者得有所养焉殇与无后者得有所祭焉无能而列于庶人者得有所统焉所谓以族得民也若夫蚩蚩之氓则不但无庙且有不知其姓者矣又安可以宗法部分之哉孔颖达曰殷制始有爵及它国来仕者若子孙禄位不绝即为太祖周则百世不迁之祖独别子而已又别子若孙无爵至子孙始有爵及中衰而复兴者虽别子亦不得为太祖夫不为太祖则但为小宗不为大宗矣然则周之大宗寡于殷矣惟天子诸侯之子孙世有爵禄保宗昉者得为大宗则得立后而降所生之服者一国之内有几族哉今宗虽不行法然特不袭其名耳未尝无其实也何以言之周之宗法非封建之天下不能行后世当以殷制为准今之亲王犹古之同姓诸侯也今之有大功受封爵者犹古之异姓诸侯也以无分土故次子不得为别子而长子袭爵者则大宗也若夫身经百战以死报国 天子嘉其忠节予世职俾子孙承袭者亦古世禄之遗也海内豪杰起陇亩至大官以才识干略自见于世举世推为名公卿者即古始爵之比也今子孙能世济其忠长为 国家效奔走御侮之用即其祖为百世不迁之祖也岂非不袭宗法之名不能不有宗法之实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