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矣家人即延蒙古医生治之医令杀一马取马脑寔宗伯颅中用药封之后虽愈而记性全失平日所交之友所读之书类皆茫然不知无异孩提赤子若是则脑之主知觉运动华人亦有知之者特西人谓脑有脑气筋以贯注全身各司其职宗伯既易以马脑是脑气筋已不能与脑之本质相连以理揆之不特记忆茫然即肢体当亦不能动作何以书中并不齿及恐其说亦如齐东野语未可信以为真也至于近人所著医书有名为中西合者其论脑也谓西医言脑其说半是半非其人仅知有脑汁而不知脑汁之何自而生究之肾精上髓由脊上行以入于脑是为髓海又西医治脑无药噫为此说者其真墨守陈言不知体会者耶西医谓内肾主生溺有两溺管以达膀膀外肾主生精以为生育之用且无论外肾内肾皆有脑气筋以统摄之其于治脑也用阿摩尼亚以补其亏耗用金灰溴告鲁利以安其妄动此外平脑补脑之法更非是仆所能终何作者全未得知而贸贸然词而辟之耶于是乎泚笔而作说脑
论脑质
纽约格致报云人之聪明在于脑男女皆有前数年已有人考之今俄国复有医士细心考究常与人论云尔以为男聪明愈于女耶女聪明愈于男耶有云女聪明愈于男者又一医士云聪明由于教化非尽由于脑也奥大利洲未归英国以前人皆蛮野既归英化之后人渐智矣可知半由教化半由生成尝考该洲男子之脑积体大于女子四百八十一分半彼古埃及人最称教化之美制人皆能学然后方平量其脑所别于奥人有六百二十六分半即波斯人之脑亦大过奥人六百九十九分以此论之可以能辨人聪明之高下故俄国医士特究心于人物之间以考其脑之大小而即以知人之脑寔丰满于万物故人之聪明亦胜于万物惟可异者物中如猫脑重约二两八钱犬脑重约八两羊脑重约十二两狮子脑重约二十五两人熊脑重约四十两大牛脑重约五十两马脑重约六十五两人脑则重约一百三十六两以上诸物脑与人脑比较则不能相胜惟物中有二大兽如海鳅脑独重有二百八十两象脑则重有四百六十两是二物脑大过于人数倍而聪明不能过人抑又何与然则谓男子必聪明过于女子亦未甚当医士曰男女聪明既不能偏胜而其中亦分别有学与否乃有时有学问之人偏于人情不能理会无学问之人转能理会人情到透处可知从脑上分别聪明与否亦有难言之处观于俄国前时有一武员精于用军而其脑极小又有一天主教神父深明天道人道而其脑亦极小可知聪明优绌似不能专以脑之大小决之推之有谓凡人脑壮大即身体强固人脑细小即身体薄弱又不足言矣惟有时其人之体貌魁梧其脑亦从而增大此亦如海鳅与象体大而脑亦从大耳未可信其聪明之必大也观此论说纷纷未衷一是想业医家尚须许多察始能知其明确前谓判人之聪明优绌不能专于脑之大小辨之然有时观脑中所见之筋系幼细明朗者人必聪明如脑筋所现系粗大无灵秀之气者人即愚蠢此又不可不知也至于论脑之生长如鱼鸟之无脑而一味柔滑固无足与人较论即如海鳅与象之脑筋绞甚多其生长与人不同亦不能与人较论若男女之脑其生长亦有不同因其脑筋位置摠有异也更可异者鱼鸟既无脑筋一味柔滑乃有一种海物名为海螺者独精强捷巧越山超海尾能锯木架屋而居智慧几与人同此种物如以脑考其聪明又解人难索矣尝考之愚拙之人其脑筋常多于智慧之人然则专以脑分智愚亦不然矣更有一医士考知脑分前后合男女两脑旁之前其脑常重于女故谓男独脑明过于女耳惟俄国医士考之法独与此不同系先察其脑之轻重复将其腰骨内之髓肉察之谓人一身筋节概从腰骨之髓肉处鼓舞运动欲考人之聪明优绌当并腰髓肉考之始能分辨故该医士又尝即鸟兽等物之腰骨髓肉而考如生鸡腰髓仅得本身脑肉一身之半白鸽牛羊马仅得本身脑肉二分之半猫仅得本身脑肉三分狗与海狗仅得本身脑肉五分鼠仅得本身脑肉六分半海鳅得本身脑肉十分象仅得本身脑肉十八分惟人则多得四十九分以此数计之宜乎人之首出万物矣夫天地间之物鸡能司晨猫能捕鼠诸物各出其知觉以用于人天之赋亦矣凡此论人聪明之所由生俄国医生考论为详而缘其所得之理固在俄前武员精明强干脑小智大亦在乎考察腰髓之一道也按其考知该武员脑肉重得一百三十九两其腰骨髓重二十八两寔得其本身之脑肉四十九分零又女子之脑重得一百三十两其腰髓重二十六两寔得其本身脑肉二十六分零是男女受既殊故聪明亦因之而异俄医士其考之详宜其识之卓也
人身藏府支体相应说
分天下之人而为三等曰君曰臣曰民自古迄今之常局也譬之人身君者首也于内为心以君统臣民也而臣则为内藏府民则外支体人之一身藏府小受疾病不即形诸外体若藏府大伤则外象见焉或发为痈疽或支体消瘦软弱疲痿皆外象也故民之肥瘠甘苦皆视其上者所为如某藏有疾失其所司则某体应之甚则其象显著未有藏府所司而支体能充裕肥大者也人生饮食自其口入融化于五脏而后外体充大譬之国家以厚禄养官而民乃受治也故医者虽治外疾亦必诊服药由藏府施功治民者亦必先审其上之政得其平昔所为而后知受病之由可以补救然则臣与民之相联未有藏府而不应支体者即民与民之相顾亦未有手足而不应肌肤者也民间有相赒相之义犹之身有痛痒即知抑搔左手有疾则右手护之右手有疾则左手代之明乎此理而人在世上所见所闻无论识面目与否知姓氏与否但为同类即如手足之亲苟有祸福无不同之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