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水不为害。南北两岸。均可无虞也。愚昧之见。未识当否。伏候钧裁。

  与吴清卿论治永定河书        
王炳燮

永定河复遭漫决。虽曰天灾。亦历来专务堤防之积弊。胜朝以前。本名无定河。发源太原之天池。过马邑会雁云诸水而东趋。两山夹之。至石景山东。地平土疏。势遂冲激。明以前惟芦沟有石堤数百丈而已。芦沟以东。任其冲流荡漾于五淀。合清河奔汊口以达海。小民知其迁徙靡常。南北数十里闲。咸让而不居。无敢与水争地者。虽有盛涨冲漫。为害尚希。自 国朝于襄勤以后。接筑大堤。至乾隆年闲。凡四次而后长堤外束。二百余里闲。水不得逞。然始犹疏防兼施。至嘉庆闲。节挑河岁费归堤岸。而疏浚之工遂废。迨兹五六十年。芦沟以上。愈冲而愈深。下游沙土。愈淤而愈高。每遇汛涨。下游不及消泄。漫溢冲决。几于无岁不然。又民居附近堤岸百数十年。生齿已繁。垦种无隙。忽遇水灾。害患尤亟。今欲举百数十年淤积沙土。一律挑使深通。非运沙土至两堤以外。一遇水涨出槽。挑出之沙。仍随水势荡入河槽之内。虽挑与未挑同。徒费多金。无益于事。然欲运至堤外。则两堤相距自数十丈至一二百丈不等。上下百数十里。安得如许金钱。以供挑力。故议者每以改流之策。为当今治永定河急务也。于南堤之外。平地挑河。即以所出之土。创筑新南堤。而以已前南堤作为北堤。顺水之性。导使下趋。浑流之害。庶稍纾乎。计其所费有六七十万金亦可集事。第民田冢墓所在。浮议易起。非出自 宸断。别筹款项以给小民。终无能任其事者耳。

  荅吴六符问东明事宜        
徐志导

一不可轻易下埽。以免岁修多费。盖埽未有不坐蛰者。平蛰则愈蛰愈实。傥蛰而前高后低或前低后高。则将走矣。

一砖坝最好。即系前人碎石坦坡之法。砖虽不如石。然亦可用。山东屡试皆得力。用以偪溜。顷刻可成。惟溜刷此处。须在此处上游相度形势。将砖抛作坝形。又必须直出河心。方能掣溜。用以保护埽根亦妙。回溜大漩。最易搜根。亦宜抛砖御之。

一溜势偶尔偪城。城有坐蛰之处。亦属无妨。盖既坐蛰。则又实矣。但设法偪开紧溜。立刻挂淤。无足虑也。

一溜势不紧。岸旁微有冲刷。则用挂柳之法即佳。法用带叶柳枝钉桩。挂于岸边。浮于水面。以次排比。水力即柔。

一但见对岸坐湾。则溜必斜趋此岸。情形吃重。将对岸坐湾之下游沙嘴挖去。则溜自直。亦一法也。

一御溜之法有三。曰埽。曰挑水坝。曰引河。然引河有十挑九不成之谚。断断不可轻举。

一或谓东明每年水浸。城根已酥。此说非也。防河者相传。年年水到堤根。此堤断然无事。又或在水内坝取土。其工价例定较旱工加倍。盖土性无水即松。浸水转结也。未达物性而轻持论。可乎哉。

一或谓河淤逐岁加高。城必日见卑矮。终不可保。此说亦似是而非。去年盛涨之时。以篙测量中泓约深三丈。安得谓河身垫高乎。且以水平较准盛涨时。外水高于城内平地三尺余。此可试验。非托空谈。至于岸旁积淤。更属求之不得。岂反为害乎。或又谓前年未淹之地。去年乃淹。是垫高之明证。不知垫高之处。虽然有之。乃因此处垫高。则水势不趋此而趋彼。故未淹之地忽淹。系属彼盈此绌。并非一律加高耳。况河性善变。其未决以前。在堤内行驶。本系月异而岁不同也。总而言之。即使经费不充。城多塌陷。则盛涨之时。水乃入城。小户土墙。自有摊坏。居民必渐迁移。一二年后。因势利导。无力者资助之。无归者安插之。斯可议迁耳。盖城内住屋皆高于街道二三尺不等。西门则地基更高。断无陡决灌城淹毙人命之事。此可以水平旱平如法比量。非同臆说也。

 

卷一百十一 工政八运河上

  淮黄济运议
沈兆霖

黄河从古为中国患。然自宋以前。不过治河而已。至宋则分为二。曰河。曰淮。明复分为三。曰河。曰淮。曰运河。夫上世专去其害。因收其利。犹且利不胜害。今则去害兴利并为一事。欲去其害。难乎为利。欲留其利。难乎为害。而究其弊。则运河病在河。河病在合淮。而淮又病在合河以入海。夫古之河道。东北达于海。其由淮入海者。惟汴泗之水耳。然禹犹疏九河以分其势。而水患始定。殷之世。河圮矣。犹未徙也。周定王时。河徙矣。犹未决也。汉文帝武帝时。始决酸枣瓠子。河决矣。然始趋东南。继仍归东北入海也。东汉修汴筑堤。从荥阳至千乘海口。计千余里。河复由东北入海。合禹治河故道。于是东汉至唐无河患。至宋仁宗时。河决大名。神宗时。河决澶州。北流断绝。河渐南徙。至元明闲而河全入于淮矣。礼曰。四渎视诸侯。渎者独也。以其独入于海。故江淮河济皆名以渎焉。若以一淮而受黄河之水。是合二渎而为一也。然今既资以利漕矣。则往者贾让诸人随时制宜诸策。在当时虽或可行。而今日未必皆便。非惟不敢导之使北。抑且必欲捍之使南。捍之使南。则漕安而河流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