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虚行。可否请  旨饬令有厘金省分。将从前所设之局。悉数开陈。奉  旨后已撤者某局。共计若干处。暂留者某局。共有若干处。报部以便稽察。所有应捐应免之货物。亦必详细开列。刊刻告示。偏贴各局之前。俾商民共见共闻。以免委员差役含混私收之獘。仍不得分卡于外。避其名而存其实。庶善政可期广被矣。一曰省差徭以纾民困。河南直隶山东等省。差费甚重。尝有税银一两。而差费派至制钱五六串者。缘军兴巳久。所有过境兵车。及协济车辆。为数烦多。地方官不得不借资民力也。乃查河南等省陋习。凡州县官之子弟亲友。无不擅用差车。上站出一印帖。或发溜单。下站即如数应付。甚至家丁之丁。幕友之友。俨然乘传往来。相习成风。实属不成事体。相应请  旨饬令各督抚严行禁革。如地方官有发印帖溜单擅用车者。滥发滥应之员。均科以应得之罪。至于正项差事。应用车辆。亦必严禁丁役藉端多索讹诈勒掯等獘。官减一分之扰。即民受一分之恩。是即培植地方之一端也。以上六条。臣愚昧之见。未必有补高深。而用人行政察吏安民。实目前之急务。是否有当。伏乞   皇太后  皇上圣鉴。

 
卷二十三 吏政六大吏

  名实说      
朱琦

孰难辨。曰名难辨。名者士之所争趋而易惑。天下有乡曲之行。有大人之行。乡曲大人。其名也。考之其行。而察其有用与否。其实也。世之称者。曰谨厚。曰廉静。曰退让。三者。名之至美者也。而不知此乡曲之行也。非所谓大人者也。大人之职。在于经国家。安社稷。有刚毅大节。为人主畏惮。有深谋远识。为天下长计。合则留。不合以义去。身之便安。不暇计也。世之指摘。不敢逃也。今也不然。曰。吾为天下长计。则天下之衅必集于我。吾为人主畏惮。则不能久于其位。不如谨厚廉静退让。此三者可以安坐无患。而其名又至美也。夫无其患而可久于其位。又有天下美名。士何惮而不争趋于此。故近世所号为公卿之贤者。此三者为多矣。当其冠襜裾。从容步趋于庙廊之间。上之人不疑。而非议不加。其沈深不可测也。一旦遇大利害。抢攘无措。钳口挢舌而莫敢言。而所谓谨厚廉静退让。至此举无可用。于是始思向之为人主畏惮。而有深谋远识者。不可得矣。且谨厚廉静退让三者。非果无用也。亦各以时耳。古有负盖世之功。而思持其后。挟震主之威。而唯恐不终。未尝不斤斤于此。有非常之功与名。而斤斤于此。故可以蒙荣誉。镇薄俗。保晚节。后世无其才而冒其位。安其乐而避其患。假于名之至美。憪然自以为足。是藏身之固莫便此三者。孔子之所谓鄙夫也。其究乡原也。是张禹胡广赵戒之类也。甚矣。其惑也。且吾闻大木有尺寸之朽而不弃。骏马有奔踶之患而可驭。世之贪者矫者肆者。往往其才可用。今人貌为不贪不矫不肆而讫无用。其名是。其实非也。是故君子慎其名。乡曲而有大人之行者荣。大人而为乡曲之行者辱。

 大人论上  
马福安

今世称官至显秩者曰大人。求仕者莫不贵之。居是位者。恒膺其称。而难以副其实。徒知享用快意。而朝廷所以用我。士民所以望我者。未克稍酬其万一也。后日规模。皆匡居素定。然则士人闭门诵读。忽撄情富贵。豫拟吾后日当如何享用快意者。异日得志不几如上所云。以为苍生祸耶。予居长安。亦求仕者也。恐有类于是。故为之戒。以自励其志焉。

  大人论下    
马福安

大人之所以为大人者。不以爵而以德。不以名而以实。有其德之实。而名位称之。固足以敷宣皇猷。亮帝业。道济天下。流徽千载。即穷居野处。闇然不见于世。而言为世师。行为世法。固不因其蜷居蠖屈。而有所加损也。故有大人之体。有大人之用。体恶在。孟子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盖赤子纯诚无伪。大人亦纯诚无伪。凡其治心持身。获上感下。无不如天地元气。贯彻周流。故自庸行庸言之信谨。以至善世不伐。德博而化。为龙德正中者。而归本于闲邪存诚。此干九二之大人也。用恶在。孟子曰。大人者。正己而物正者也。其秉德刚健中正而纯粹精。故道义修身。功德被世。圣作物。而生各正其性命。以归于保合之太和。此干九五之大人也。故纯诚者其心。博厚者其德。明通者其识。公溥者其量。刚直以着其节。正大以见其情。清端以厉其守。和易以使人可亲。严毅以使人不可犯。其志非一身一家之私计。而怀天下之图。其事非苟且目前之为。而有百年万世之虑。夫如是。乃为并三才立人极之大人。而非一乡一国之士。并非服黼黻。被衮冕。徒窃高位。以震耀世俗者。所得同类而并讥之也。噫。大人之实之不见于天下久矣。三代下。非诸葛武侯范文正司马君实诸君子。吾谁与归。

  丙吉论      
杨绍文

论曰。吉非知大体者也。吉得于问牛。而失于不问人。因不问人。而问牛之事亦失。昔者孔子厩焚。曰伤人乎。不问马。夫畜与人。轻重之相隔悬殊也。孟子曰。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必有怵惕恻隐之心。恶有见人至死伤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