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才自好。耽于酒者少矣。此亦养民而寓教民之意也。或谓其法已苛。告之曰。周以忠厚立国。饮拘归者杀。淡巴菰之始入中国。吸者有刑。皆成宪也。

   条法篇第八

鼒曰。贵谷帛之法。首在酌征收者何。今国家取之于民者。自州县额贮仓谷外。惟漕粮四百四十九万一千二百三十五石有奇。漕米六十二万七千九百六十五石有奇。粮为正供。米则给粮艘官丁行月等项之用。民以谷纳。其地丁耗羡漕项漕米而外。又有漕项银者。给官丁行月造船之用。杂税关税盐课芦课茶课各款。则征银五千四百四十五万七千五百九十五两有奇。征银之数。几十倍于征谷。就使州县不浮收。不勒折。而穷乡僻壤商贾不通之处。民肩负其谷以市银。银已不得不贵。谷已不得不贱矣。非酌而改之。则其势必穷。边省近矿穴之区。地瘠谷少。得银不难。照旧征收。无烦改也。至有漕各省。产米之区。纳米不难。纳银则匮。宜变而通之。如关税盐课茶课。皆取之商贾便于纳银之人。则征银地丁耗羡漕项。则酌征其谷。杂税芦税各款租税。如学租银当税银之类。则酌征其钱。或布帛。法以银为准。谷一石。准银若干。布帛一端。准银若干。钱一缗。准银若干。准物产之宜以定额。准数岁之通以定价。额必酌物之盈虚。而闾阎便输将。价不随市为升降。而吏胥无侵冒。则便民而不损于国之法也。

  条法篇第九

鼒曰。酌征收继以定支销何。今国家征银五千四百四十五万七千五百两有奇。而内外支销。已及四千七百七十九万六千四百六十两有奇。改其所入。而不计其所出。无惑乎论者之笑其妄也。今核计之。内支销之一千四十二万三千三百八十两有奇。大者盛京八旗之饷。小者亦各衙门廉俸薪水之需。京师既不产谷帛。转输万不可改移。此支银而不可改者也。至外支销之三千七百三十七万三千八百两有奇。如边省酌拨河工岁料。新疆经费。塘站驿站差兵盘费。暨钱局之铜铅价。薪水料价。非银不可者。计千二百万有奇。其它大而文武养廉公费兵役俸饷漕项。小而祭祀红白赏零星杂支之款。某省某款可全支银。某省某款可全支谷帛与钱。某省某款可几分银几分谷帛几分钱。核其物产。察其舆情。递其成数。其始也。谷帛可以代银之项。十不过二三。久之谷帛流通。银币日绌。因递减支销之银。而酌改征收之谷帛。法不骤易。效可渐收。实便于民而图事伊始。民不及知也。勿以骇俗自阻也。实不便于民而任事太锐。上不及知也。勿以己见自用也。以实心行实政。是在司牧焉。

   条法篇第十

鼒曰。定支销继以立市法何。征收者。下之供于上也。支销者。上之达于下也。下之供于上。上之达于下。其谷帛可以令行之。而民间交易之不用。则民不便。民不便。则征收支销亦不可行。今设市法宜以钱为准。谷一石。准钱若干。布帛一端。准钱若干。银一两。准钱若干。价之贵贱升降。听民定之而官不为之制。仿古均输之法。京师暨省城支销多款之地。设一官肆。京师则户部司员。外省则藩司属吏。择二人为正副。司其会计。民间谷帛有滞而不销者。官以市价籴之。愿买者。以市价粜之。岁之十月。册报所司。以为支销之用。三年中。民间谷帛流通。而官帑不绌者。优叙。或以势凌民称不便者。则降斥。如此。则谷帛可以流通。而奸商无居奇之权矣。或曰。官握算而与民争利可乎。曰。官肆所出入。谷帛与银而已。百物之行于市者不与也。

   条法篇第十一

鼒曰。立市法继以易关税何。民间交易之乐于用银而不乐于用谷帛者。银便取携。而谷帛有舟车之费。银无折耗。而谷帛有关税之输。今欲贱银而贵谷帛。法宜易而置之。税银而不税谷帛。谷帛过关。验无夹带私货则放行。有盗劫。则地方官追捕如例。银过关。则税如百货例。一人持银百两者。谓之旅费。免税。其二人同行持二百两。十人同行持千两者。视之。一人持银过百两者。则计银纳税。关给路引。有盗劫。则执关引告官请追捕如例。无路引。论偷漏如例。捕获。银入官。如此。则谷帛有舟船之费。而无关税之输。银有关税之输。而不能尽无舟车之费。银有耗而谷帛无耗。银之利屈。而谷帛之利伸矣。

   条法篇第十二

鼒曰。终之以核奸伪何。酌征收。定支销。谷帛之行于上也。立市法。易关税。谷帛之行于下也。夫民间交易往来。物有好丑。则价有等差。潮湿虫蛀之米。丝短幅之布帛。市不售也。则奸伪不可行。惟征收支销之闲。其事不得不假之吏胥。则奸伪所由起也。今宜以法核之。核米之法。如今仓场验收之法。实行焉可也。核布帛之法。某地某布。某地某帛。本色不加染。称之得若干两以为尺。量之得若干尺以为端。定其轻重长短之程。中程则验收。否则换易。有收不中程者。则罪其所司。及其支销也。某项可布。某项可帛。某项某地某布某地帛。第其高下。定其成数。有搀杂及偷换者。许受者告所司论罪。礼曰。布帛精麤不中数。幅广狭不中量。不粥于市。师其法以核之可也。

   条法篇第十三

鼒曰。禁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