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大毛公。无乃饮其委。而忘其原欤。非先河而后海之谊也。是宜增入者一。

一曰义理存乎训诂。训诂存乎文字。无文字是无诂训也。无诂训是无义理也。然则文字所系。顾不重欤。汉太尉南阁祭酒。许慎生东汉中叶。去古稍远。俗儒或诡更正文。以耀于世。慎学于贾逵。从受古学。着说文解字十四篇。五百四十部。九千三百五十三文。叙篆文合以古籀。使学者得以考见六书之原。因文字而通训诂。因训诂而明义理。厥功甚巨。其称易孟氏。书孔氏。诗毛氏。礼周官。春秋左氏。论语[孝](考)经。皆古文也。凡古文旧说。散失无传者。赖其书犹存什一。郑康成注礼。尝征引及之。郑之于许年代未远。而其书已为郑所刺取。慎又着孝经孔氏说。及五经异义。是其贯通经学。著述非一。而说文解字一书。尤为言小学者所宗。士生今日。而欲因文见道。舍是奚由哉。伏念我 朝同文之治。超踰前代。家有许氏之书。人习说文之学。而春秋有事文庙。慎不得与配享之列。无乃阙欤。是宜增入者二。

  孔忠移祀崇圣祠议   
俞樾

谨按。家语孔忠字子蔑。孔子兄子。即孟皮之子也。今从祀大成殿东庑。其位在狄黑之下。公西蒧之上。说苑载孔子弟子有孔蔑者。与宓子贱同仕。孔蔑即孔忠也。其贤固不若子贱。然既为孔子兄子。则子思子之从伯叔父也。子思为四配之一。祭于殿上。而孔忠祭于庑。揆之伦理。有未顺焉。伏思颜路曾。大一孔子弟子。宜从祀大成殿两庑。而今入崇圣祠者。避其子颜子曾子也。孔忠于子思。固非父子。然而礼曰。兄弟之子犹子也。窃谓孔忠宜移祀崇圣祠。以安子思之神。樾于咸丰六年奏请以盂皮配享崇圣祠。而未见及此。因着其说。俟后之君子焉。

  请汉儒许子从祀疏   
汪鸣銮

为汉儒有功圣经、请祀文庙、以光巨典而崇实学、恭折仰祈  圣鉴事、窃惟圣人之道、垂诸六经、而经之义理、非训诂不明、训诂非文字不着、周公作尔雅、雅者正也、所以正文字也、古者曰文、今世曰字、孔子论政、必先正名、且极之礼乐刑罚、然则文字所系、顾不重乎、汉太尉南阁祭酒许慎生、东京中叶、去古稍远、俗儒或诡更正文以耀于世、慎于是着说文解字十四篇、五百四十部、九千三百五十三文、叙篆文合以古籀、古圣人创造书契之意、得不尽泯者、赖有此书之存、后汉书儒林传、称慎性笃学博、又曰五经无双许叔重、其为当时推敬、亦可概见、伏读高宗纯皇帝  钦定四库全书总目、于说文一书、称其推究六书之义、分部类从、至为精密、然则士生今日、而欲因文见道、舍是奚由、夫说文之学、至我 朝而始大显、如惠栋、朱筠、钱大昕、王念孙、玉裁、戴震、孙星衍、严可均、阮元、桂馥等诸家、撰述各有发明、称极盛矣、而春秋有事文庙、未有议及配享者、臣愚以为两汉传经之功、莫大于郑康成、而郑康成注礼、尝征引许书、郑之于许、年代未远、而其书已为刺取、其服膺可知、  钦定四库全书总目、谓两汉经学极盛、若许若郑、尤皆一代通儒、非后来一知半解、所可望其津涯、  圣训煌煌、允为千秋定论、许郑并称、无所轩轾、雍正二年、已复康成从祀、士林佥称盛举、而许慎大儒、事同一例、则慎之应从祀者一也、训诂之学、首推毛氏、而善承毛学者惟许慎、故说文之义、往往与毛传相合、  钦定四库全书总目、定诗传为毛亨所撰、同治二年、  允御史刘庆之请、列祀毛亨于东庑、而慎独未与则慎之应祀者二也、汉人说经、喜用谶纬、虽大儒犹或不免、惟说文一书不杂谶纬家言、其称易孟氏、书孔氏、以及论语孝经、皆古文也、凡古文旧说散失无传者、犹存什一于千百、七十子之微言大义、赖以不坠、魏晋以来、注书者奉为科律、往往单辞片义、引用者多至十余家、他传注所未有、其有功于经训、诚非浅鲜、则慎应从祀者三也、朱子崛起南宋、躬行实践、上承孔孟之传、而四书集注、引用说文者不可枚举、朱子语类云、读书不理会字画音韵、却枉费无限词说牵补、而卒不得其大义、甚害事也、是宋儒之讲求义理、非本训诂文字、而亦无由以明、说文解性情二字、独主性善之说、与孟子董仲舒之言相表里、则慎之应从祀者四也、综其网罗古训、博采通人、天地山川、王制礼仪、靡不毕贯、实足为圣经之羽翼、示后学之津梁、核与咸丰十年奏定章程、均属符合、应否将汉儒许慎从祀  文庙之处、合无请  旨饬下部臣集议、臣职隶成均、心仪往哲、愚昧之见、是否有当、伏乞   皇太后  皇上圣鉴施行、谨 奏、

  请黄顾两儒从祀疏   
陈宝琛

为请先儒从祀 文庙、以崇实学、以励人才事、伏读道光[九]年  谕旨、先儒升祔学宫、祀典至巨、必其人学[术](儒)精纯、经纶卓越、方可豆馨香、用昭崇报、钦此、又咸丰十年廷议、著书立说、羽翼经传、真能实践躬行者、准其 奏请从祀、是则循名核实、两庑非可幸邀、而显微阐幽、一时必求至当、滥列不可、湮没尤不可也、兹臣谨查浙江余姚县先儒黄宗羲、江苏昆山县先儒顾炎武、皆以胜国之遗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