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迄乎人心完固。守备谨严不必扫穴捣巢。而贼势已当瓦解。然后分别剿抚。可以久远相安。故迟则无浮费而有全功。速则有近功而仍留后患。特诚朴耐苦廉洁有胆者之未易得其人耳。勤以求之。虚以受之。不限资格以取之。其亦必有合矣。

  檄凤淮徐滁泗宿海八府属文代  
鲁一同

狂寇稽  天讨之日久矣。自正月以来。两省不戒。蔓延江北。维扬士庶。怵于邪说。开门揖盗。坐受残辱。  皇上赫然震怒。大军但征。毁其土壕。烧其船只。从而来归者。日以千计。贼势穷蹙。婴城自守。节镇大臣。方为百全之谋。环攻而待其毙。乃三月中旬有贼数千。豕突江浦。蜂拥六合。六合义民。操白梃而踣之。杀贼千余。烧船数百。贼负残创。掠滁徐。走凤宿。此皆惊丧之余。迸散之丑徒。非有器械之坚利。旗队之整肃也。然而清流之险不守。临淮之关不闭。俾贼游魂假息。荡漾中土。夫徐方古多英杰。凤风气劲[快](怏)。岂今昔之势殊。而勇怯之情异与。备预不素。而久安之民易摇。联络不坚。而自孤之心多危也。棠泗产也。官于淮楚。南当广陵之冲。西承洪泽之委。地散民庞。众情岌岌。待罪三月。幸不辱命。每当简众誓师。听江介之悲风。望淮西之烽火。何尝不按剑冲冠。抚[膺](应)流涕。嗟夫。猘犬狂噬。久而自毙。天厚其毒。于斯极矣。淮右吾桑梓。缘河尽股肱。绵地千里。二渎如带。形势都要。遮蔽中原。齐乃心力。何寇不殄。守乃险隘。何锋不遏。至于贼情可得而言。夫贼无征调之繁。无文法之密。行无纪律。居无部次。千里不赍粮。发掘虏掠。去则委弃。走如飘风。聚如蚁。此其所长也。至于两阵相敌。火齐发。则贼之藤牌有障。不可当也。平原善地。戈矛进退。则贼之短刀竹竿。不能支也。马步并进。更番休息。贼之芒履赤足。不能敌也。村堡自守。野无所掠。贼之饥困。不能给也。连城犄角。远近相救。贼之徒众不能应也。由是言之。贼之长在剽疾。遇坚则退。贼之情在恫喝。能忍则全。岂有八属义众。不及六合一隅之民。千里维城。竟无六合一战之效。窃为士大夫羞之。敬陈约言。各勉忠义。

一约心。有惟恐见贼之心。贼斯至矣。有惟恐不见贼之心。贼斯去矣。譬如十人同居密室。忽疑鬼至。则左右皆鬼矣。使十人操戈而逐鬼。则无鬼矣。奉约八属官绅军民。各自磨砺。时存恐不见贼之心。胆气自倍。贼有不来。来则歼旃。

一约耳。闻急报而不惊。恐以惊我众也。闻捷音而不喜。恐以懈吾志也。其言自贼中来者。安知非妄语。其言不自贼中来者。安知非妄传。奉约八属官绅军民塞耳不闻。以止煽惑。

一约足。足用之立。奈何乎徒行。足用之进。奈何乎徒退。能行而不能立。终无立足之地矣。能退而不能进。终无可退之地矣。奉约八属官绅军民。思进有不死。而退无十全。何必纷纷迁徙。自陷危亡为。

一约力。人各用其力。则勇生。一人倡而众人从。则勇生。知众进之不能俱死。则勇生。奉约八属官绅军民。齐心同奋。如左右手。则前无强寇矣。

一约财。窖金藏币。为盗守也。裹囊负橐。为盗丑也。盗不有之。人得而有之矣。下智守财。散十之一。中智守财。散三之一。上智守财。全散之。十之一者。可以守。三之一。者可以战。全散者。百战而百胜。奉约八属殷富之家。散财养士。以卫厚资。

一约官民。官非民何卫。民非官何与卫。弃其民而思苟免者。是匹夫也。出城一[步](岁)。童子制其命矣。弃其官而思逃亡者。是鸟散也。出乡一步。豺狼食其肉矣。奉约八属官民。相爱相结。如父兄子弟。虽有黠寇。不敢正视。

一约城镇。城镇之民。主客各半。其情必贰。贰者盗之乘也。客财多浮。思卷而趋。主人弗恤。与客龉龃。虽有秦越之人。不亲于盗贼乎。虽有仇隙之家。不恩于盗贼乎。奉约八属城镇之人。破除彼此之怀。庶得同舟之济。

一约乡野。小村并大村。堑而守之。小堡并大堡。堑而守之。五里一小聚。十里一大聚。聚少百家。多及千户。昼获于野。暮藏于室。丁壮处外。妇子处内。警至鸣鼓。连聚毕集。不集者罚。聚必有长。苦乐必均。饥饱必恤。出入必察。恩分相得。贼之散而之[乡](邪)。必非大众也。四面而攻之。无类矣。以上八约备矣。尤有请者。 国家休养二百年。 朝廷旰食近三载。自粤贼踞桂管。破湖湘。走九江。下皖桐。陷金陵。虏维扬。前后兴师十万。屡经创艾。而其烽未熸者。节镇有追剿之师。郡县无堵截之力。逐西则走东。攻南则窜北。犄角之势未备。而守令之权散也。计贼大众不过数千。并其裹。不过数万。总其数不能敌一大县。江分其一。镇江分其一。扬州分其一。临淮又分其一。其势已散。力已孤。今向大臣围金陵。战江南。琦大臣围广陵。战江北。漏而出者仅数千人。诚使郡县各守其疆。连城相应。则立时散破。迁延日久。滋蔓可忧。棠不自揆。敬与守土八属僚友。遥申歃血之约。共指天日之誓。贼至一县。四县应之。贼至一府。府属诸县应之。其或不应。鬼诛神殛。既上不以忧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