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身之阶今日之士即他日之官不慎教于始何以责治行于后宜慎择各直省学政令倡明正学督饬各教官认真教导从事于格致诚正之功要求实用勿徒循故事其教官之能举职者随时保荐不称职者随时甄别不必定待大计年分使皆知自爱互相濯磨并饬各教官分日于本县市镇地方设立公所宜讲 圣谕十六条反复开导使愚民稍知道理趋向有定一切邪教自不能入所谓经正则庶民兴于化民成俗之方不无裨益凡此皆似而实急认真办理必有成效养士之本储材之方似不可忽也 恭查 恩诏内有各省地方官公举孝廉方正一条今将及一年举者寥寥一县之中不下千百万家一郡更难计数岂竟无一人足当其选只缘实在能称其四字者必不求人知地方有司又无虚己求人之诚及相士之识如子游所称澹台灭明者遂只据缺勿滥之例含混了事间有举者又每以夤缘得之其名则是其实全非宜令中外大臣各举所知但实在名实相称者不论绅士布衣皆可入选不必待地方官而后举举之本以实行不以文词亦更不必考试其原系科甲者较原资稍优录用其余皆酌量以教职用年老及文理不通者勿令来京如汉时存问耆老之意使有司赐酒米以为士民劝使天下知 国家用人不拘一格必更有瑰玮皁荦之材出于其间以备任使视另开别科更张创始者较为简便

  与朱干臣书   
管同

相别三年思念不可胜。近闻阁下官郎中执法秉公。无所挠屈。甚慰甚慰。而闻诸道路。或谓且得御史。如其然。则同深为阁下重之。古者谏无专官。自公卿至庶人皆得谏。其后乃专设谏官。而百寮之敢于言事者。犹不禁也。今则百寮不复言事。而弹劾谏争之责。一归给事御史。夫为任既专。则为责愈重。为责既重。则当识其大小之分。轻重之序必实有关于治忽安危。实为国计民生之所系托者。举而陈之。始为克尽其官。而不负 朝廷任使之意。若夫毛举利害。不及大体。虽后之台谏。习此成风矣。而恐非贤者之所宜出也。阁下刚毅抗直。练达世务。其在部中。已卓卓有本末。然则苟为台谏。必大有异于今人。虽然。天下之事。不可枚举。言之矣而不可行。如不言也。行之矣而无补于天下国家之事。如不行也。阁下处今之势。苟为台谏。其将何以为言。同闻之世事之颓由于吏治。吏治之坏根于士风。士风之衰起于不知教化。然而教化云者。非空文而无实具之谓也。以身训人是之谓教。以身率人是之谓化。同乡者私作议俗一篇。以为当今之风坏于好谀而嗜利。夫欲人之不嗜利。则莫若闭言利之门。而欲人之不好谀。则莫若开谏争之路。天下之事。夫岂止此。然必先举二端。然后人才勃兴。而法度可以渐讲。顾不知其言果当否尔。今寄上惟采择焉。或谓同子言则近矣。然议俗之说。责难于君。使听者持子言而得祸。则奈何斯言也。同窃以为悖矣。古之直言得祸者。皆其值主不明。而所遭有不幸也。当今  天子仁恕恭俭。敬天爱民。虽草茅之士未尝亲瞻日月之余光而不知 圣质。然近者伏读官箴。则已窥见 九重励精之意矣。而箴于御史实曰敢谏不阿。忠贞常矢。然则今之求言。比于悬鼗设铎可也。而论者毛举利害。不及大体。是 天子欲人之言。而谏官瘖不言尔。而顾以为言恐得祸。毋乃诬乎。无求利之思。无好名之见。本之以至诚。而陈之以恺切。持之以至正。而出之以和平。虽在中主犹能听受。而况 圣君哉。诚恐得祸。则又未尝无以处。孟子曰。辞尊居卑。又曰。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虑其难而不居其位。可也。居其位而稍孤其职。则大不可也。同于阁下相契殊深。虽齿德相悬。而亦近乎朋友之当责善者矣。用敢发具狂言。靡所忌讳。伏惟留意省察。幸甚幸甚。秋寒珍重。不一。

  与朱伯韩御史书   
王锡振

六月二十九日锡振顿首寓书伯韩仁兄御史执事广州读邸报见阁下以俸满保荐郡守引见仍留谏职甚庆甚庆即日得宗丈涤甫书谓阁下不听友朋规戒之言致以弹章不实见绌锡振在都中日宗丈尝见谓伯韩树立宜且韬掩不当时时屑进言锡振深韪其言今书所称弹章不识何指岂谓阁下所奏甘省事邪御史五品官耳郡守官高数级有地数县俸八充羡出则乘舆张入则高堂洞房视阁下为御史敝车羸马恶衣菲食萧然坐斗室中读一卷自谓高天下而妻孥惴惴忧饥寒僮仆睢盱左右有不得志其官肥瘠奚翅千万顾郡守职领一郡事有督抚司道数大官于上有数州县牧令于下手不得握尺寸之柄徒日奔走承应于簿书期会之间御史立天子殿陛得执简言朝政得失从容讽议天下事则其官伸屈又不与肥瘠均欧阳永叔言坐乎庙堂之上与天子辨可否者宰相也立乎殿陛之间与天子争是非者谏官也宰相谏官系天下之事亦任天下之责顾不重欤世顾不察俨然居是职者冀得一郡如宅而登僊一见绌则垂首丧气若将不得为人匪独御史在京师得所居翰林曹司马者未尝不然乌虖士大夫处世叔季大抵劳苦垫隘有所不得已故尝由肥瘠去就于其官而不知所伸屈在京日与阁下论此义者详矣阁下毅然挺节思以其身示天下为不爱爵禄不干势利之人又能躬自刻励使不至于有所不得已而挠其志气昔汉武帝以汲黯为淮南守黯辞以谓不胜繁剧乞留阙下补阙拾遗而不可得然则今阁下留此职者是汲黯所求而不得也 朝廷所以用御史未知何如于锡振之所云然今之所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