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慰者矣。

  敬陈一德之箴疏顺治十七年 
给事中姜希辙

臣闻君臣一德。上下同心。故大禹谟曰。后克艰厥后。臣克艰厥臣。孔子亦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古之君臣交警者。原未尝以忧劳之任独归之君父。以为人臣卸责之地也。我  皇上孳孳求治。日勤万几。已克弹厥心矣。犹以民生未尽遂。贪吏未尽除。伏莽未靖。征调犹繁。疾苦时告。拯恤未周。特下责躬之诏。颁行  恩赦。加惠黎元。四海之民。莫不欢欣鼓舞。但臣闻之往训曰。人臣之义。善则归君。过则归己。今天下未奏太平。皆臣职有阙。内外臣工。责任尤巨。无过于部院九卿及督抚按。  皇上不加责。而躬为臣下任咎。为臣者尚腼焉苟安。不知痛自刻责。引咎省改。以勉图后效。岂交警无逸之道乎。臣请进一德之箴。以为中外诸臣诫焉。  皇上总揽干纲。不能躬亲庶务。必藉佐理之臣。实心担任。谋议可否。如民生未遂。何以使家给人足。无犬吠夜惊之扰。贪吏未除。何以使闻风解绶。有暮夜四知之畏。伏莽未靖。征调犹烦。何以使剿抚成功。无更番征戍之劳。疾苦时告。拯恤未周。何以使室家相保。无泽不下究之虞。此皆中外诸臣所当悉心筹划。合力经营。有事关重大。应请  睿裁者。宜分晰条奏。以听  采择。有事属职掌。无可旁委者。宜矢心专力。行诸实事。方见腹心手足一体相关之至意。譬之一家。  皇上犹父母也。臣下则主伯亚旅也。家政未理。父母焦心蒿目。宁有主伯亚旅坐视其兢兢业业。而不思悚愧。以为分猷补过之地。有是理乎。臣观今日积习相沿。大约病根有二。其巧于卸肩者。假详慎之名。以行推诿之实。畏于任事者。饰持重之文。以蹈委靡之弊。此皆诸臣溺职之由也。祈  皇上申饬工。谕以各振精神。尽扫推诿委靡之痼疾。凡布一令。必先事后事谋出万全。勿顾目前而忘久远之计。凡立一法。必图始图终虑及隐忧。勿狃成见而惮更张之劳。凡建一议。必在内在外合成一体。勿介疑信而遂成隔膜之视。此尤克艰无逸之要。而一德一心之盛。皆本于此。庶不虚我  皇上省躬引咎之深衷矣。

  责成部议疏 
孙光祀

皇上敏皇图治。万几惟勤。于天下之务。期于事事就理。立奏隆平。诚世运民生之幸。而臣窃欲部议诸事。皆当仰体  皇上立政之意。则天下之治原所从出也。夫 朝廷之事。误于偏私。而尤误于推诿。兴革之道。惧其轻率。而亦惧其因循。即如奉  旨部议之事。倘果不得其始末所在。自当斟酌详慎。求其万万无弊。岂有冒昧从事。尝试于  皇上之前者。故事关别衙门。则请  旨令别衙门具奏。事关督抚按。则请  旨令督抚按具奏。此事理固然。不可易也。然恐有慎重之过。流于委卸。凡事到手。未免左顾右昐。不肯担承。即有不需行查。不需别议之事。亦复请  旨。听其另议。今试为设言之。就一事而请  旨一疏。别衙门具奏一疏。本衙门具覆又一疏。在京者文移往返。在外者时日耽延。其闲费番译者三倍。劳  宸览者亦三倍。无论就中稽迟滋弊。即使每次各如限期。而合前后计之。固已经年累月矣。几务所关。能堪此坐误乎。伏乞我  皇上毅然申饬。以后凡系奉  旨议奏之事。务秉虚公。力绝瞻顾。应移查者。固不可自专以任己。应直覆者。亦无事曲谢以遗人。可从则从。可驳则驳。不必因仍故套。当因即因。当革即革。不必固持成心。则官有责成。事无沈阁。于以起弊图功。端有攸赖矣。臣又于垣中。见部覆本科臣李荣宗防闲禁地一疏。有设防系尔部职掌。不必复移刑部之  旨。臣再三捧读。益服  干断。由是行之。此即帝王敏则有功之急务也。

  请复六科旧制疏 
曹一士

窃惟设官必分之职。责实当循其名。使守官者先正其名。而后在公者各举其职。查给事一官。自汉以来。相沿已久。以其有事殿廷。则曰给事中。以其出入琐闼。则曰黄门给事。以其统于门下。领于待中。则与中书同谓之省。前代之中书门下。即今内阁大学士职。皆居禁垣。号曰两省。而御史则谓之台。台省异地。故科道分曹。至今目科道曰两衙门。明非一衙门官属也。逮明初始分六科。以省知六部之事。而纠其弊误。时罢门下省不设。而六科独主封驳。以补阙拾遗。虽与御史同为言官。而御史职在监察百司。故居于外。六科职在宣行制敕。故居于内。所以重王言尊国体。内外秩然不可易也。 国朝会典开载。该科所奉  旨意。有灼见未便之处。许封还执奏。部院督抚本章。有情理未协者。俱得驳正题参。至于朝政得失。百官贤佞。或特疏。或公本奏闻。是立制之初。惟在慎重命令。别白是非。专责以言。不任他事。俾得从容谋议以殚其心。朝夕论思以尽其职。且天下民生休戚吏治臧否。皆得于退食之余。广咨博访以便入告。而裨 庙堂耳目之所未及。此我 国家立制本意。参酌历代而无弊者也。雍正元年。以六科内升外转一事。奉  旨着归都察院管。乃一时权宜之法。然自此以后。台臣循照台例。一切城仓漕盐等差。与御史一体开列。于是六科各员。奔走内外。朝夕不遑。或递相署理。至有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