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请者。至若镇远府属之施秉县。安顺府属之普安县。当设县治之初。未经设立典史。查典史有巡缉逃盗之责。势所必需之官。应各添设一员。以资巡捕。可否统俟宪台酌采。会题定夺。

  常熟分县条议 
陶贞一

分县之议。闻诸道路曰。地有肥瘠。必配并而后均。为是说者。为夫西乡之有高区。而欲割以分属也。邑之东西。其北境皆有高区。而东乡又独多低区。割西乡之高者与东。亦应割东乡之高者与西。而东乡之低区。又应割以分属。不割则仍不均。割则取田土而瓜分之。有是理乎。凡东西之高区不同。而所以畜水宣泄之道则一。往者兰阳耿侯。尝大兴水利。着有成书。案而行之。则变瘠为沃。在指顾间。常熟之名可以不虚。今不以是属望于贤父母。而首以畏难避就为说。是以细民分爨之智而为体国经野之规。何其缪也。议者徒见连旱四年。西乡被灾较甚。故视为畏途。设有不幸。连岁遇涝。则东乡之为害。亦何异西乡乎。水利修则高低皆可熟。水利坏则东西皆可虞。不此之问。而但顾目前。斯亦愚矣。然此犹未究极其害也。今农家治田。同段异邱。犹往往以争水起衅。若瓜分两属。则数里之内。便如秦越人之肥瘠。而界上之争。当无已时。即有耿侯其人。欲为民兴利。而咫尺相牵。难以措手。其或遇灾请命。亦必观望推诿。此其为害。岂可一二计欤。且制府建议分县。固谓分则事减。若疆界错杂。奸宄必多。每一事发。动须会勘。至于命案。跬步可移。东诉未伸。西控已至。文书纷然。奔走不暇。两县胥役。接迹于途。从此民间无宁宇矣。欲事减而适得纷扰。此尤大害也。常熟都图甲分。多至数千。东西两分。业多更换。如更错综互置。则所在破图易甲。当此办漕倥。欲以旬月之间。推收量丈。胥吏因缘作奸。隐占飞洒。一二万金钱。必归若辈之壑。而丛弊滋甚。所谓治丝而棼之也。天下事本有不能尽均者。今分县为两。犹以一府而分数县也。推而广之。犹以天下而分十五司。未闻以云贵之瘠。分配江浙之饶。何则。地势固然。非可强同也。为国家牧小民。就令高下迥殊。亦惟所命之。况如吾邑。东西互有肥瘠。大略相同。今止就详宪原图。稍加损益。即未能铢两无差。然亦不甚悬绝。君子为政。务宏大纲。而不必算及米盐。务规久远。而不必争于目睫。惟执事深察地方之所便安。而毋惑于猾蠹之说。谨条分县事宜如左。

一议大势。常邑地形。北高南下。高者苦旱。低者苦潦。必高低不甚偏枯。庶水旱各有救济。利以东西分。不利南北分。若交叉搭配。不问而知其不可。

一议疆界。体国经野。疆里为先。必得大势。方幅界址分明。则管辖易而奸弊少。宜北自耿泾海口为界。南入坊滨出福山塘。至北水门。南出小东门。径戈庄西南。出昆承湖。沿湖而南转。东入洋浩泾。史家滨。南入庙泾。又东至儒家滨。又东至罗公滨。南径唐墅入尤泾。出斜堰。抵昆山界。

一议城厢仓廒。两县既以东西分界。在城亦如之。当就通衢勒石。使平直易晓。不当仍以图分分。参差错互。致临事推诿。奸民得以避就。邑中原有东西两仓。各就便分管。至济农一仓。向为舂白粮之所。应仍就分用。

一议湖山。常邑东西两湖。滨湖旧有敌楼。设立巡船。防缉盗贼。应东西各辖其一。华荡与西湖相连。镇山全在西城。并宜专归西县。

一议市镇。常邑大镇有四。在东者曰梅李。芝塘。在南者曰唐墅。在西者曰田庄。其它二三百户者。东西错杂。不下十数。西县原议。止有田庄一镇。今酌以唐墅之河西益西县。户口大略相当。而黄泾以东。尤泾以东。水田二百余顷。亦应西属。以补瘠区。

一议沙洲。常邑在江海之交。东曰薛家沙。在海中。去岸八十里。西曰福长寿沙。在江口。去岸十余里。薛家沙应属东县。福长寿沙应属西县。不特地势宜然。而薛家沙粮重累多。福长寿沙粮轻累少。以薛家沙归东县。庶与西县高区相准。

一议赋税。常邑旧以四科起则。而滩地山塘附焉。大抵近海者为高区。地瘠而粮轻。近湖者皆低乡。地肥而粮重。滨海分辖。则高乡均。而旱灾则西县为甚。两湖分属。则低乡均。而水灾则东县较深。如欲有利无害。必如耿令之书。大兴水利而后可。否则势有不能。如欲尺寸而计之。必使锱铢不爽。亦非愚之所能知也。

一议差役。常邑僻处海滨。本无他役。惟烟墩马路。时须修葺。或遇海上巡阅。例应供备。必得彼此适均。方无偏重。今以耿泾为界。则烟墩四十二座。各得二十一座。马路一百三十里。各得六十五里。最为均平。不可移易。

  两县分管议 
陶贞一

窃惟分县之议。不出拈分坐分两说。旧县署中据则或东或西。分管俱便。新县既就防厅之署。偏在城东。则便于东而不便于西。其理显然。此宪批所以有拈分后。或将衙署互易之说也。但部议原令新县建署。则互易似属未便。不若径遵宪批。无庸拈管。竟行坐分之说。尤为妥当。今议者欲参用两说。城中则东西坐分。城外则拈分。愚窃以为不可。何以言之。新县既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