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绢二十万两、匹,每年只议纳三十万两、匹,银绢各半,其数一依旧例交割。所蒙指谕,悉已遵承。其于感戴之心,难尽敷陈之素。仰惟聪哲,深亮悃诚。

  谨奉书陈复,不宣。谨白。”


楚回书

  天会五年四月日,大楚皇帝邦昌谨致书于国相元帅、皇子元帅:“祗领华缄,具钦隆指。城破不取,已归全度之仁;军赏姑停,载荷哀矜之赐。以至蠲免岁纳之数,悉系始终恩顾之私,惟顶踵之所蒙,虽肤发而可割。所有三十万两、匹,才候措置就绪,请依令旨排辨。伏祈英亮,垂鉴卑悰。谨奉书陈复,不宣。谨白。”

元帅右监军与楚书

  天会五年七月日,元帅府右监军谨致书于大楚皇帝阙下:“昨者宋人不幸,赵氏败盟,由此出师至于国都,乃废宋而造楚,本以示惩劝于后来者也。班师之日,定约具存,贵心腹以相知,凡事为而必达,距今累月,曾无一音,缅想其间,不知何似?所约陕西之地,以属夏国之疆,顷被彼人请分兹土,伏冀早为割画,用副悃诚。睽违去此既遥,动静于兹未悉,回复之际,次第相闻。商气方清,愿膺繁戩。今差朝散大夫、少府少监、飞骑尉、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牛庆昌、六宅使、银青荣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兼殿中侍御史、云骑尉乐诜专奉书陈达,不宣。谨白。”


康王与帅府通问

  今月十九日,准黄河南岸遣过兵士丁俊、马立等二人赍到称大宋皇帝奉使国相元帅通问所牒封,当府照到来牒,上题写‘大宋’二字,寻与都统所同共商量,为国号不同,不敢收留,已回牒却于元差来人取赍回,及已具申禀元帅府施行,候奉到指挥,别行牒去讫。今录白通问所元来公文,粘连在前,须至申覆者。
  右谨如前,伏乞元帅府照验施行。
  天会五年七月二十六日。

康王书

  建炎元年六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帐前:“盖闻天属所系,遇患相收;邻国之交,行道为福。辄披哀恳,用彻聪闻。顾大义之当然,宜高怀之洞照,痛念本国远通贵朝,原其浮海之初,各有誓山之志,事有可恨,谋因不臧,一变欢盟,重罹祸故,兴言及此,虽悔何追?昨为将命之行,深冀接辞之幸。取道偶异,有怀弗宣。逮提入卫之师,承奉再和之诏。
  初谓登陴而不下,荷德何言;终闻举族以偕行,措躬无地。便欲自投于死所,莫能终拂于舆情,继体非心,抆泪盈握,早夜以思,投告无所,乃惟博达,必照几微。天有常理,不多上人者,盖识消息盈虚之数;天无私覆,非大无道者,皆有扶持安全之心。谅国相元帅特扩大度,深矜至衷,资二帝之南还,择六宫而偕行,无留宗族,并返官联,上承天地好生之心,俯慰黎元愿息之意。倘施恩之出此,宜图报之何如?四海流闻,必服柔而慕德;上穹降鉴,亦眷佑以垂休。兹惟治国之远图,不特冲人之私幸。炎蒸在候,调护惟宜。所有二帝、诸后问安表笺,并望指挥即令通达,许人进见,以慰敻敻瞻慕之心。有少礼物,具如别幅。谨白。”

回康王书

  天会五年十月四日,元帅右监军、右都监同致书于前宋康王阁下:“且以亡宋累违誓约,故前年有城下之盟。洎成之后,不务遵奉,反图不轨,虽使悔之,终无悛改,故今年有灭国之举,汴人既与执迷,理宜夷戮,而登城不下,择立贤人,盖以罪有所归,肯多上人而违安全之心乎?至于告谕诸路不许复思赵氏,亦使后世为人上者,吝于盟信,不敢放纵,以为深戒,岂是已甚耶?今阁下身既脱网,亦合守分,辄敢窃人汴邑,僭称王号,遣使诣府,一无逊辞,反求父兄、宗亲、官联,而阴遣军兵,频来战斗。详味其意,全无追悔父兄之误,特有以力抗拒之心,况朝廷所立大楚皇帝,不言所在之处,帅府议定割与夏国陕西诸路之地,有无已未依从,难议允听。今因人使回,专奉书陈达不宣。白。”

伐康王晓告诸路文字

  元帅府勘会:“昨为宋人不守恩义,反图不轨,故天会三年初有问罪之辞。赵佶以前非罪己,弃位奔逃。嗣子桓幸衅称君,哀鸣请命,割其三府,复讲旧欢。既而誓墨未干,叛音荐至,王师才退,贼众仍集,故天会四年复兴亡宋之师。汴城既克,赵氏遂迁,原其士民附于昏德,各宜诛戮以徇狂迷,然朝廷以为罪既有归,愚民何咎?乃立太宰张邦昌为大楚皇帝,以主斯民,此亦朝廷有大造于宋也。不期苍穹降祸,汴邑更端,推戴赵构,妄称兴复,阻绝津路,敢肆穷兵,遂使武士死于锋刃,填于沟壑;居民苦于流离,无有聊生,犹自数犯疆场,搔扰边民。且赵构虽系亡宋之余,是亦匹夫,非众人共迷,无由自立,此无知之构饰巧端肇乱,人心亦惑于巧说,以致于此。
  是知罪亦系于舆人,故复承严令,重申大伐,纯领重兵,诸路齐进。赵佶尝夸本朝幅员万里,居民散漫,盖以朝廷裂全燕益其国,纵常胜增其力,此其所以恃赖已甚,贪求无厌,反图不轨之由也。全燕、常胜皆复归化外,并、晋之地,古谓雄藩;赵、魏之民,旧称富庶,前此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