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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李棁持宝货物折充金银书

  大宋皇帝致问大金皇子郎君:“辄有诚意,幸加聪察。兹者大军南来,再约盟好,恩义之厚,笔舌难言。赏军之物又蒙减定,深见委曲欢和之意,叙佩不已。累日下令于民间根刷金银,告谕之法,不问奴婢亲戚,隐藏之罪,至于籍没家赀。专命大臣明谕祸福,分遣庶僚广行敛取,再得金二十余万两、银二百余万两,通前已报之数,金共五十一万七千余两,银共一千四百三十万二千余两,虽未足六停之数,而实已竭尽公私之藏。金银地宝,生发有时,矿淘沙渍,计以铢两,自非中都宝货所聚,太平积累之久,亦何能有万数之多也?自此朝廷宴设止有丹漆之器,而市肆饮酌皆埏埴之资,谅惟皇子郎君通明,必知此详尽而不在多辞。今者通和大事既荷讲成,赏军物色岂敢较计多寡?但以力屈财殚,无可求索,其肯吝惜,以取疑贰?若蒙仁哲深照此情,伏惟大军旋旆且无留滞,又使本朝誓言永无亏失,全此二美,不亦善乎?窃惟皇子郎君之意,必谓既已施此惠好,亦要宽假圆融,以尽终始。表段皆新好之物,可及四十余万,马、骡、驼数不惟多少,类皆病瘦,恐或不堪,并冀宽明,许以续发准折。今有府库累世所藏珠玉、犀象、宝器等物并金、银、丝合等物,悉令知枢密院事李棁持去,倘蒙容留,许以准折,尤所愿幸,一听裁决也。其余细琐,令李棁等面布,并少微意,亦令就达左右,伏幸照察。春律尚寒,惟冀加慎白。”


又书

  大宋皇帝致问于大金皇子郎君:“比者盟书既定,和议方深,用孚千载之期,永保两朝之好。辄因使介以物将诚,今有宝物数件,元系椿出送皇子郎君军前,今差李棁就便持送左右,详具别纸,惟冀检留。白。”

别幅

  珍珠束带一条,上有北珠二十五颗。
  正透飞凤犀腰带一条,花藤匣丝盒全。

  金棱真玉注碗一副,汇盝.玉酒杯十只,金托里玳瑁盒全。
  细鞍辔一副,乌银间金镀作子架坐全。
  琥珀假竹鞭一条,丝稍匣全。

宋主为分画疆界书

  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皇子郎君:“比尝具书,审达清视;复承翰墨,深佩勤情;词意稠密,钦味不已;心腹相照,了无疑间;永同信约,欢好益深。所示大议已定,岂可因兹细故,不终恩惠?减定金银、表段数目及许折骡、马之数,比拟曲尽,周达事理,尤见仁哲之用心也。金银再取于民间,根刷详尽,委无遗漏,所得之数不能敷足,遂以历世宝藏珠玉、犀象、珍器等悉数持送。本朝所贵,不敢爱重;因物显意,可谅此诚。
  专有一书布叙,令李棁等持达,更不再述,惟幸孚察。见谕中山、河间府差官分画疆界,今差官两员付张邦昌下,可令分遣勾当三府,诏书图本,更不候分画,先持去令张邦昌、路允迪一依所议定犬牙不齐处,两平兑易施行。其真定府以南至黄河州军应系官金帛,已降札子付邦昌并逐处照会,令尽取送。先遣去女乐百余人,本示通和一家之好,今来放还,自非皇子郎君明英豪迈,其谁能此?钦叹钦叹!李棁回,珠玉等物已承留纳,聊充赆路之仪,岂胜感愧?犒赏阙数,诚以公私竭尽,无可取刷,候军回路通,四方计置,逐旋持送,尚冀高明有以裁处。其详累具前幅,不复多叙。春寒气候未常,惟冀加卫饔寝。

  白。”


  ●卷二

上宋主书

  大金皇子、都经略处置使、两路都统斡喇布等谨上书于大宋皇帝阙下:“今月一日夜四更时,有步、骑军沿孟阳河东南二处向北夺桥,诘朝又于大军营西南劫阵前来。当司量差兵马随路御逐,曾未逾时,杀伤兵卒洎所获器甲鞍马,其数甚多。
  缘当司不识是甚兵马,及从何来,愿示其详。李棁、王汭所计议事,亦望端的垂谕。日近所送元定赏军物货,其阙甚多,幸无依前稽滞。今差檀州刺史张恭礼充计议使,谨奉书奏闻。”

宋主回书

  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皇子郎君:“比者大军遽至京城,方怀忧恐,乃承宽仁,尽洗宿愆,许修新好,获安宗社,贻庆子孙,恩义之重,实同天地。前日观察王汭来,审所持犀玉等尽蒙留纳,并金银等数亦从宽假,尤荷恩意,自非惇欢好之重,何以及此?所谕前书所陈未尽明白,谨依来旨悉从改易,并交割三镇诏书,初二日早,方欲坐朝,遣来使还,一并持去,忽报初一日夜有兵马在城外作闹,本朝不知来因,继闻辄至大金军前,不胜惊骇。寻遣人根问止约,至暮乃知姚平仲率城外诸路军马作过,寻令勾捉,称本人未回军寨,亦见令人擒捕,候见即正典刑,以戒贪功误国之士。又,执政间有素与姚平仲相善者,形迹可疑,恐相协助,已先黜责了当。且本朝自度事理,其不敢轻举妄动者有三:论彼此强弱之势,则本朝兵力寡薄,难以迎敌,一也;前此败盟,烦大军远来,逼近京城,惴恐失措,荷恩德再造,岂敢复有负约之理?二也;宰相、亲王特遣诣军中为质,又遣执政大臣奉使,事体至重,岂忍置而不恤,有伤君臣之义、骨肉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