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秦也。齐重,故有周而已取齐,是周常不失重国之交也。”
○昌他亡西周昌他亡西周,之东周,尽输西周之情于东周。东周大喜,西周大怒。冯且曰:“臣能杀之。”君予金三十斤。冯且使人操金与书,閒遗昌他。书曰:“告昌他:事可成,勉成之;不可成,亟亡来,亡来。事久且泄,自令身死。”因使人告东周之候曰:“今夕有奸人当入者矣。”候得而献东周,东周立杀昌他。
○昭翦与东周恶昭翦与东周恶,或谓照翦曰:“为公画阴计。”照翦曰:“何也?”“西周甚憎东周,尝欲东周与楚恶,西周必令贼贼公,因宣言东周也,以西周之与王也。”
照翦曰:“善。吾又恐东周之贼己,而以轻西周恶之于楚。”遽和东周。
○严氏为贼严氏为贼,而阳竖与焉。道周,周君留之十四日,载以乘车驷马而遣之。韩使人让周,周君患之。客谓周君曰:“正语之曰:‘寡人知严氏之为贼,而阳竖与之,故留之十四日以待命也。小国不足,亦以容贼?君之使又不至,是以遣之也。’”卷二 西周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又与韩、魏攻秦,而藉兵乞食于西周。
韩庆为西周谓薛公曰:“君以齐为韩、魏攻楚,九年而取宛、叶以北,以强韩、魏。今又攻秦以益之,韩、魏南无楚忧,西无秦患,则地广而益重,齐必轻矣。夫本末更盛,虚实有时,窃为君危之!君不如令弊邑阴合于秦,而君无攻,又无藉兵乞食。君临函谷而无攻,令弊邑以君之情谓秦王曰:‘薛公必破秦以张韩、魏。所以进兵者,欲王令楚割东国以与齐也。’秦王出楚王以为和,君令弊邑以此忠秦,秦得无破,而以楚之东国自免也,必欲之。楚王出,必德齐,齐得东国而益强,而薛世世无患。秦不大弱,而处之三晋之西,三晋必重齐。”薛公曰:“善。”因令韩庆入秦,而使三国无攻秦,而使不藉兵乞食于西周。
○秦攻魏将犀武军于伊阙秦攻魏将犀武军于伊阙,进兵而攻周。为周最谓李兑曰:“君不如禁秦之攻周。赵之上计莫如令秦、魏复战。今秦攻周而得之,则众必多伤矣,秦欲待周之得,必不攻魏;秦若攻周而不得,前有胜魏之劳,后有攻周之败,又必不攻魏。
今君禁之,而秦未与魏讲也,而全赵令其止,必不敢不听,是君却秦而定周也。
秦去周,必复攻魏,魏不能支,必因君而讲,则君重矣。若魏不讲,而疾支之,是君存周而战秦、魏也,重亦尽在赵。”
○秦令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秦令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周君迎之以卒,甚敬。楚王怒,让周,以其重秦客。
游腾谓楚王曰:“昔智伯欲伐厹由,遗之大钟,载以广车,因随入以兵,厹由卒亡,无备故也。桓公伐蔡也,号言伐楚,其实袭蔡。今秦者,虎狼之国也,兼有吞周之意,使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周君惧焉,以蔡、厹由戒之。
故使长兵在前,强弩在后,名曰卫疾,而实囚之也。周君岂能无爱国哉?恐一日之亡国,而忧大王。”楚王乃悦。
○雍氏之役雍氏之役,韩征甲与粟于周,周君患之,告苏代。苏代曰:“何患焉!代能为君令韩不征甲与粟于周,又能为君得高都。”周君大悦,曰:“子苟能,寡人请以国听。”
苏代遂往见韩相国公中,曰:“公不闻楚计乎?昭应谓楚王曰:‘韩氏罢于兵,仓廪空,无以守城,吾收之以饥,不过一月,必拔之。’今围雍氏五月,不能拔,是楚病也,楚王始不信昭应之计矣。今公乃征甲及粟于周,此告楚病也。
昭应闻此,必劝楚王益兵守雍氏,雍氏必拔。”公中曰:“善。然吾使者已行矣。”
代曰:“公何不以高都与周?”公中怒曰:“吾无征甲与粟于周亦已多矣。何为与高都?”代曰:“与之高都,则周必折而入于韩,秦闻之,必大怒,而焚周之节,不通其使。是公以弊高都得完周也,何不与也?”公中曰:“善。”不征甲与粟于周而与高都,楚卒不拔雍氏而去。
○周君之秦周君之秦。谓周最曰:“不如誉秦王之孝也,因以应为太后养地。秦王、太后必喜,是公有秦也。交善,周君必以为公功;交恶,劝周君入秦者必有罪矣。”
○苏厉谓周君苏厉谓周君曰:“败韩、魏,杀犀武,攻赵,取蔺、离石、祁者,皆白起。
是攻用兵,又有天命也。今攻梁,梁必破,破则周危,君不若止之。”
谓白起曰:“楚有养由基者,善射,去柳叶者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左右皆曰‘善’。有一人过曰:‘善射,可教射也矣?’养由基曰:‘人皆善。子乃曰可教射,子何不代我射之也?’客曰:‘我不能教子支左屈右。夫射柳叶者,百发百中,而不已善息,少焉气力倦,弓拨矢钩,一发不中,前功尽矣。’今公破韩、魏,杀犀武,而北攻赵,取蔺、离石、祁者,公也。公之功甚多。今公又以秦兵出塞,过两周,践韩而以攻梁,一攻而不得,前功尽灭。公不若称病不出也。”
○楚兵在山南楚兵在山南,吾得将为楚王属怒于周。
或谓周君曰:“不如令太子将军正迎吾得于境,而君自郊迎,令天下皆知君之重吾得也。因泄之楚曰:‘周君所以事吾得者器必名曰谋。’楚王必求之,而吾得无效也,王必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