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抹捻兀典统领之。
 遣使诸道选兵
  是日,遣使分诣诸道选兵赴蔡,凡得精锐万人。
 诏木甲咬住监修器甲
  上以器甲不完,诏并工修缮,以工部侍郎兼军器监使木甲咬住监督之。不逾月造成,军威稍振。
 论世达等除授
  己巳,以前正奉大夫、御史中丞蒲察世达为尚书吏部侍郎,权行六部尚书。世达尝为左司郎中、同签枢密院事、翰林直学士、充益政院官,皆称上意。上幸归德,遣世达督运陈州粮。会陈有变,世达亦预胁从。寻间道之汴,闻上南迁,徒步赴行在。上念其旧,故录用之。左右司官因奏撒合、石鲁合无任用。上不答,久之,乃曰:「世达曲从,非出得已。然朕犹少降资级,以示责罚。彼撒合掌军一面,石鲁宿卫九重,崔立之变,不闻发一矢而束手受制于人。今兹来归,赐以不死,足为被恩,又安得与世达等?虽然,撒合老矣,量用其子可也。石鲁但当酬其负御容之劳,至于任使,朕徐思之。」未几,艾萨克合为北门都尉,男山儿为本军都统,石鲁复收充护卫。
 诏给养恒山公幼男
  壬申,武阳县民舒怀信等六人负恒山公幼男至自汴梁。诏尚书省给衣食,养于近侍局大使把讷申家。仍遣谕仙曰:「丧乱以来,闻卿家属散失俱尽,今有子远来,朕甚喜焉。即欲驰送使父子相见,以路梗未通,兼卿男饥病、羸瘠殊甚,俟稍安好,续当遣人由便道护送以往。」
 议遣张俊潜复京城
  是月,议遣沈邱元帅张俊会鄢陵、扶沟、尉氏、通、许、陈留、杞县等处义军,潜复京城。如不能守,焚其宫室以还。大臣难之,遂止,然但行移附近京诸县招抚而已。
 以粘割完展权参政
  八月癸酉朔,以秦州元帅粘割完展权参知政事,行省事于陕西。且以蜡丸为诏,期以九月中聚集大军,与上会于饶丰关,出其不意,取宋兴元。
 卢进报王楫使宋还
  甲戌,青尖山招抚卢进奏:「顷有敌骑百余,杂以宋人北行护。觇者谓北使王楫以奉使还,宋复遣人议和,辎重礼物甚多,以军防护故也。」上闻之,惧。
 上阅兵
  丁丑,上阅兵于见山亭。
 以司天台武亢充长行
  右丞仲德奏前司天台管勾武祯男亢,习父之业,精于占候,宜召赴行在,以备咨访。上遣人召之,既至,屏人与语,大悦。即命为司天长行,所以资给甚厚。亢数言灾咎,动合上意。朝士见其倨傲,往往非之。九月,敌人围蔡,亢预奏今年十二月初三日敌人攻城,及期,果然。上复问:「何日当解?」亢曰:「直至明年正月十三日,城下当无一人一骑。」上喜,但密计粮食,使至不阙。明年正月十日城陷,十三日撒营去,城下无一人一骑。其数术精妙如此。
 诏尚书省牒宋中书省借粮,仍谕阿虎带等
  己卯,前降授蔡州都军致仕内族阿虎带言:「宋人与我和好百年之久,以先朝边将生事,是致两国只失相加。今我困惫南走,去彼不远,若不较名分,以之给和好,但得兵粮见资,足以御敌。倘南北先和,并力来攻,我之受祸不浅矣。臣虽老谬,乞与辩士李裕、周鼎奉使,不得助兵,则得助粮,必不得已,犹可以间南北之和,缓腹背之敌。惟陛下省察。」诏尚书省牒宋中书省借粮一百万石,因假阿虎带镇国上将军、同签大睦亲府事,裕充知事,鼎令史,男阿邻亦侍行。陛辞,谕旨阿虎带曰:「宋人负朕深矣。朕自即位,数戒边臣无扰边界。边臣有自请讨伐者,朕未尝不切责之,向得州民,随即见付。近日淮阴来归,彼欲多输钱帛为赎,朕若受财,是货之也。秋毫不犯,付以全城。今乘困弊,据我寿、泗,既诱我邓州,又攻我唐州。虽然,彼所以为谋亦浅矣。敌人灭国四十,以及于夏;夏亡,则及于我;我亡,则及于宋。唇亡齿寒,自然之理耳。为彼之计,不若与我连和,同御大敌,所以为我者,亦为彼也。卿至其以此意晓之。」
 仲德杖忠孝军李德
  壬午,忠孝军提控李德率十余人乘马入省,大呼左右司官,责以月粮不优。兵吏约之不去,迭出慢言,几于诟骂。郎中移刺克忠不能堪,趋白右丞。仲德大怒,缚德堂下,谕以朝廷刑法名分之重,杖六十。其长有诉于上者,上谕旨仲德曰:「此军得力,方欲用之。卿何不委曲容忍,而责罚乃尔!」仲德奏曰:「方时多故,录人之功而隐其过,此是陛下之德。至于将帅之职则不然,小犯则决,大犯则诛,虽强兵悍卒,不可使一日不在纪律中。盖小人之情,纵则骄,骄则难制。睢阳之祸,岂独官努之罪?亦由有司纵容之太过耳。今欲改更前辙,不宜爱克厥威,赏必由中罚,则臣任其责。」上默然。军士闻之怖惧,至于亡不敢犯。
 寿州帅府官迁授
  癸未,寿州元帅楚(王弁)奏:「臣昨奉诏,与经历官高鉴复立寿州事于蒙城,蒙城土豪。鉴,字君镒,辽阳人,正大元年词赋进士,前蒙城县令。县废,鉴为敌所虏,北归。(王弁)已完,复授元帅职,让鉴,鉴不受,遂奏以为经历官矣,臣从宜与宋连和,置立榷场,贸易诸物,是故军民粮食不阙。又增修城郭,敌人不敢犯,今将逾年矣。臣本农民,不愿官爵,乞量赏军士,以慰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