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衔命至都,其家尚未归柴桑。《还旧居》诗云:“畴昔家上京,六载去还归”。往来时经乡闾,不常留,稍成疏,故云:“阡陌不移旧,邑屋或时非。履历周故居,邻老罕复遗。”至是,始定居,断他适。十一月,有《归去来辞》。九月,家留柴桑,身往彭泽。至是,免归。当是不堪军役,故求县。不堪县役,故归家。所谓“风波未定,心惮远役,彭泽去家百里,公田足以为酒,”少日,眷然有归与之情,平生之志始决。见序及辞甚。失妹所谓情在骏奔,自免去职。是岁,刘将军录尚书。
  △羲熙三年丁未君年四十三。有《祭程氏妹》文。自乙巳至是,所谓服制再周。
  △义熙四年戊申君年四十四。有《六月遇火诗》云:“奄出四十年。”
  △义熙五年己酉君年四十五。有《九日》诗。
  △义熙六年庚戌君年四十六。有《西田获早稻》诗。
  △义熙七年辛亥君年四十七。有《祭从弟敬远》文云:“绝粒委务,考般山阴。晨采上药,夕闲素琴。”当时同志,见文甚详。
  △义熙十年甲寅君年五十。有《杂诗》云:“奈何五十年。”弃官来归。至是,得十年。故云:“荏苒经十载,暂为人所羁。”
  △义熙十一年乙卯君年五十一。有《与子俨等疏》云:“年过五十。”又云:“见树木交荫,时鸟变声,亦复欣然。五六月,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号羲皇上人。”见疏甚详。
  △义熙十二年丙辰君年五十二。有《下氵巽田舍获诗》云:“曰余为此来,三四星火颓。”当是得此在癸丑甲寅之间。
  △义熙十四年戊午君年五十四。《楚调》云:“仰六九年。”召为著作佐郎,不应。是岁,宋公为相国。
  △元熙元年己未(晋恭帝)君年五十五,王休元为江州,自造不得见,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于半道栗里要之,即引酌野亭,休元出与相闻,极观终日。尝九日把菊无酒,休元饷之。有《九日闲居》诗,所谓“秋菊满园,时醪靡至”。当是未获所遗。休元在江州几六载,未审的在何年。自乙巳至丁卯,讫死未尝他适,独暂为休元入州。
  △水初元年庚申(宋武帝)君年五十六。同隐周续之召至都,为颜延之连挫。义熙间,檀韶为江州,邀续之,在城北讲礼雠书。有《示周掾祖谢诗》云:“马队非讲肆,校书亦已勤。”又云:“但愿还渚中,从我颖水滨。”江城尚不欲周往,奚况京师?刘遗民亦同隐。有《和刘柴桑诗》云:“挈杖还西庐”。又云:“春醪解饥劬”。其还以春,有《酬刘柴桑》云:“嘉穗眷南畴”。又云:“慨然知已秋”。其还至是及秋。初自西庐移南村,有《移居诗》云:“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朝夕”。又云:“过门更相呼,有酒基酌之”。迁居殆为遗民之徒,寻还西庐。度相距亦不远,与遗民更相酬酢,不改赏文析义之时,未审的在何年。或恐刘柴桑似县令刘,或尝为此县,存此呼,或有命不为。犹续之尝命为抚军参军,不就,因呼周掾,皆不可知。但非时为宰者,语皆冷交,非熟官。《丁柴桑诗》云:“秉直司聪,于惠百里”。此乃当官无疑。寻诗,钟情于刘,过厚于周,遗民自隐之余无闻,续之在隐之中微婉。君与周、刘,号浔阳三隐。校情义,稍有浅深。是岁,宋武帝践祚。
  △景平元年癸亥(晋营阳王)君年五十九。颜延之为始安。过浔阳日,造饮酣醉。临去,留二万钱送酒家。相知久间,骤儿益,延之未审何时来柴桑。所谓自尔分居,及我多假。伊好之洽,接檐聆舍”。当是不诣刘穆之之时。又未审何时去柴桑,当是为豫章世子参军之时。据诔,参传,略见。
  △元嘉三年丙寅(宋文帝)君年六十二。檀道济为江州。时抱羸疾,多瘠馁。往候,馈以粱肉,不受。
  △元嘉四年丁卯君年六十三。有《自祭文》云:“律中无射”。拟挽歌诗云:“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当是杪秋下世。颜延之诔云:“视化如归,临凶若吉,药剂弗尝,祷祠弗恤。”其临终高态,见诔甚详。君平生好谈归尽,萧统以为处百龄之内,居一世之中,倏忽白驹,寄寓逆旅。与大块而荣枯,随中和而放荡,岂能劳于忧畏,役于人间,最知深心。形赠影答神释本趣略见所谓“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惟患不知,既已洞知,安坐待此,夫复何言?杜甫许避俗,未许达道,识者更详之。《书陶华阳谱》通明高风,发于梁齐宋去就之际。君祖父皆食宋禄,身又生宋代,自齐高帝代宋,旋引去。梁武帝代齐,益退藏。平时以师待君,然大节有定操,岂复以恩礼推移?暂至丹阳,应简文之命。不少至京都,慰武帝之怀。抑何其坚忍,壮年果于遗世。照之审,故判之不疑,谱具左方。
  △孝建三年丙申(宋世祖)君生于丹阳秣陵,今上元县治村是。母郝氏、梦两夫人持垆香来前,有娠。今世为君,再世为孙思邈,两世肇启于郝,故其兆先形。当是本居天仙趣,报尽还入人趣,植根弗凡,受形亦异。生以火年火月,又夏至极阳日,悉禀纯阳,多起飞心,累功积行,所升当益高。推佛言,参君迹,略见。
  △大明四年庚子君年五岁,常持荻画灰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