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辛书,有“君举吾兄,正则吾弟,竟成空言”云。四朝闻见录

  陈龙川自大理狱出,赴省试。试出,过陈止斋,举第一场书义破,止斋曰:“又休了。”举第二场勉强行道大有功论破云:“天下岂有道外之功哉?”止斋笑曰:“出门便见‘哉’,然此句却有理。”又第三场策起云:“天下大势之所趋,天地鬼神不能易,而易之者人也。”止斋曰:“此番得了!”既而果中选。林下偶谈

  时诸贤以光皇久阙问安,更进迭谏。亮独于末篇有“岂在一月四朝为礼”之说,光皇以为善处父子之间,亲擢第一。四朝闻见录

  水心少与龙川游,龙川才高而学未粹,气豪而心未平。水心不以为然也,作抱膝轩诗,镌诮规宜。是时水心初起,龙川已有盛名。龙川虽不乐,亦不怒,垂死犹托铭于水心曰:“铭或不信,吾当虚空间与子辨。”林下偶谈

  胡纮道出衢州,从太守觅舟,客次偶与水心先生遇,时犹未第。纮气势淩忽,若宿与不合者,厉声问高姓仙里。先生应之曰:“永嘉叶适。”纮又曰:“足下何事至此?”对曰:“亲病求医。”纮笑以手自摇其紫窄带叹曰:“此所谓亲病在床,入山采药。”先生怃然莫知其所以见讶者。四朝闻见录

  水心本为第一人,阜陵览其策,有“圣君行弊政庸君行善政”之说,上微笑曰:“即是圣君行弊政耶,即是庸君行善政也。”有司遂以为亚。四朝闻见录

  光庙不过重华宫,谏者盈廷,中外汹汹。寿皇将大渐,诸公计无所出。水心时为司业,御史黄公度使其婿王棐仲温密问水心曰:“今若更不成服,当如何?”水心曰:“如此却是独夫也。”仲温以告黄公,公大悟,而内禅之议以起。林下偶谈

  开禧间,庙堂欲以水心直北门,水心辞不能,且曰:“某作一诏书,用十日半月,恐不及事。”盖是时国论已非,水心故设辞耳。同上

  水心问筼窗按陈耆卿号:“某文如何?”时案上置牡丹数瓶,筼窗曰:“譬如此牡丹花,他人祗一种,先生能数十种。”盖极文章之变者。同上

  水心于欧公四六,暗诵如流,而所作亦甚似之。水心与筼窗论四六,筼窗曰:“欧做得五六分,苏四五分,王三分。”水心云:“欧更与饶一两分可也。”同上

  水心作汪参政勃墓志,有云:“佐右执政,共持国论。”执政盖与秦桧同时者也。汪之孙不乐,请改,水心曰:“凡秦桧时执政,某未有言其善者,以先正厚德,故勉为此语。自谓已极称扬,不知盛意犹未足也。”未几水心死,赵蹈中方刊其文集,门下有受汪嘱者,竟除去四字。同上

  叶水心并陈同甫、王道甫共作一墓志,二人同称并列,古今都无此例。无用闲谈

  韩侂胄当国,尝招致水心,已在座,忽门外有以刺求见,题曰“水心叶适候见”。侂胄乃匿水心于别室,延见之,历问水心进卷内语,其人曰:“此皆某少作也。”遂延入书院,出杨妃卷,令跋之,即挥笔曰:“开元、天宝间,丹青不及麒麟、凌烟而及此,世道判矣。”又出米南宫帖,即跋云:“米南宫帖,尽归天上,犹有此本,散落人间,欲野无遗贤难矣!”如此数卷,言简意尽。韩骇然问曰:“自有水心在此,天下岂有两子张也。”其人笑曰:“文人才子如水心者,车载斗量。今日不假水心之名,未必蒙与进至此。”侂胄笑而收属门下。其人姓陈名谠,建宁人,后举进士。西湖志余

  范成大 杨万里 尤袤

  范文穆世居吴郡,而与文正不同族。周益公南归录云:“右通直郎范公武,文正公后,今岁有子登科,自忠宣公皇祐登科,今方有人。”云云。若文穆与兄成象,绍兴间,先后登第。如果同族,不当为此语矣。今范氏谱以文穆为文正后,不可信。十驾斋养新录

  石湖立朝多奇节,其为西掖时,上用知合门事枢密都承旨张说为佥书,满朝哗然起争,上皆不听。范既当制,朝士或问:“当视草否?”笑不应,独微声曰:“是不可以空言较。”问者不惬,且谓范党近习。范词未下,忽请对,乃出词头纳御榻前,玉色遽厉。范徐奏曰:“臣有引喻,合门官日日引班,乃今郡典谒吏耳,谓有一州郡,一旦骤拔客将为通判职曹,顾谓何耶?”上霁威沉吟曰:“朕将思之。”明日说罢。后月余,范乞去,以集撰帅静江。明年,说遂申命。桯史

  范成大不草张说词,说语人曰:“范致能亦胡为见攻?”指所坐亭曰:“是材植皆致能所惠。”弘简录

  范成大帅广西时,令诸猺围长纳状云:“某等已充山职,今当钤束家丁,男行侍捧,女行把麻,任从出入。上有太阳,下有地宿,翻背者生儿成驴,生女成猪,举家绝灭。不得对好翻非,不得偷寒送暖。上山同路,下水同船,男儿带刀,一点一齐,同杀盗贼。不用此款者,并依山例。”山例者杀戮也。自是帅事二年,诸猺无及省界者。西园闻见录

  范成大复水月洞铭并序云:“水月洞剜漓山之麓,梁空踞江。春水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