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士契无邻。岂是池中物,由来席上珍。南图回羽翮,北极捧星辰。公若登台辅,乘时各有人。并颂州尊唐陶山师也。

  庚辰通籍后请假南归,其间宾朋燕集觞咏交酬,或旗亭旅馆书壁留题。废纸堆中,偶检一、二,并录存之。沾襟莫怪相思泪,恋到残花有几人!月能常见人偏隔,花到将离态更浓。我在东山高处望,琴心可许托飞鸿?多情最是阑干外,临去秋波颅夕阳。为有高堂人倚望,雄心不敢就题桥。旅店联句:聪听祖考彝训,思贻父母令名。立志不交无益友,存心常报有恩人。看明世事归涵养,参透人情付笑谈。小心谨慎事师古,大气盘旋春被人。

  辛丑十二月十八日摄兖州郡,次年三月间即去任矣。鲁人德之,各制牌匾送于济州行馆。绅耆曰:恩敷十邑。十二学衿士曰:道济温公。民人曰:声隆剖竹。商人曰:德媲龙图。盖余昔年曾任曲阜,辛巳四月到任、七月卸事,今任济牧,与兖郡毘连,士民相习日久,遂至阿私所好,竞诩虚声;所谓不虞之誉也。附记以见东鲁民俗之厚。

  自杭州水路入衢州,坐「江山船」,三字每思属对而未能。及由浦城陆路,装载杂物者名天地盖;偶得句云:天地盖中行李稳,江山船上看花忙。

  武夷山出茶,漳郡出大柑名文旦果,偶作对句云:霜后旧藏文旦果,雨前新试武夷茶。

  赵少愚太守赠南丰先生全集,盖其乡先辈也。又伊先人赵也愚(秉忠)劝戒溺女歌,言之悱恻。即此一端,知其不忍人之心所济者多矣。也愚先生任杂职,而少愚掇科第、入词垣,显达盖有由来也。

  家藏太高祖严叟公手札墨迹卷,甲辰监试携至闽,闱中诸内外共事者,并以五色笔题之。凤池书院存闽省志稿,谨以公墓志敬求院长魏私齐先生编入「宦迹」。又于永安志内得小传一篇,敬录于家藏墓志之后。公于康熙戊子入闱分校。

  辛丑年■〈口英〉夷犯顺,占踞厦门,复航海欲入漳南,乃招海上舵工识水线者为操楫焉。舵工引至中流,浅礁搁而不能进,夷人杀之,乃返棹去。是漳南郡县皆舵工一人之力,惜询访不得其姓名。

  门人孟雨山,尝赠余以家藏张二水书中庸一册;过浦城时,以赠梁芷林中丞。昔日任济州时,得彩绘圣迹图一册,敬以赠孔上公。余分校所得耳字号,中卷四氏,学皆出余门。戊子孟广均、辛卯孔宪璜所得圣贤后裔珍藏之翰墨,不轻以与人;中丞收藏图书甚富,故以中庸册存之,免行箧中多亵渎也。

  戊子科题为择可劳而劳之二段,请主试式;曰:平正通达,勿取偏锋,五美之目侧重者不取。中秋日闻聚奎堂下有抄发刻中卷者,视之则以仁字作主,拟魁矣。次日问主试,曰:其笔气甚佳耳。于是日得以仁字作主一卷,即荐呈,亦取中,为平度州白玉佩卷。三场则先刻之号因其未到而毁板矣。是令余见之者为白生一卷也。然未见以先,其偏师被黜者多矣。岂非天哉!辛卯进卷于聚奎堂,内监试以次分十二束,正考掣某束签,副考掣某房签,东曰第一束,西曰第一房,东曰第二束,西曰第二房,同官皆讶之。余为第三房,乃默祝曰:如得第三束,则得元卷。及出,则非第三束,而房亦为别房矣。未后两边各余一签,一为第三东,一为第三房。卷束至案前,忽闻异香,举笔则蟢子旋绕于毫端,是科榜首谢维岭出余房。戊子得元者,住于第十二房屋内,各听便居之,不依房数。辛卯余先占此屋,而元卷亦出其中。

  甲午八月十二日初升堂,外帘进卷若干本,各分数十本。红号内有元字号,而元字一号卷在余房,即先取而阅之。文尚平顺,取其吉利。而初阅者即呈荐,乃取中,为胶州高行方卷。初入闱,五、六日无事,携高南阜先生(凤翰)诗集点窜选次。后问高生,则先生之裔也。然则以该生卷适编元字号而引之余房,其先生之灵乎!

  甲午有同房考某不知文,余助某阅之,于落卷中得其数卷荐中,内有次科得鼎甲者。

  甲辰监试闽闱,偶记一、二事录存之。第一场点名毕,方扃门而闻大声疾呼,则后至者;例不能再招之使入。正回龙门,有人报某号某生病重求出,监临谓甫封门可开放,扶出。扶出而有一人大呼闯入,以头触地,阻之不可,皤然老儒,年七十六矣(长乐许汝弼)。代求给卷,三场皆见其矍铄如故。即不中,来吃粥饭亦命也。或曰:先之后至者早涕泣而去,老者乃适当开门之顷而来也。一、二场犯贴甚多,稍可原者皆免之,俾得完卷见亲友耳。或幸而中,亦未可知。每贴卷,例应卷面大书,然必夹签送监临定夺,而后书之。有西余字二十八号(汀州罗承炳),草稿逾限,弥封所驳回。时三场已点名,余忽而思卧,退堂入室,书吏以罗卷至。余即大书草稿逾限、不能弥封四(?)字于上;既而悔之。数日,又有二场西服十一号卷亦然(汀州李中枢);思设法成全之。或曰:弥封露草,恐有关节,即中式,草稿割裂,亦不能解部;乃留至三场毕后,而贴于堂。头、二场宜宽,末场宜严;宽以留其颜面,严以免誊录之枉劳也。三场抬写小误而字迹工楷者,不忍屏斥之,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