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说者。《山海经海外东经》:“旸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日本称君为日,如大日灵贵、饶速日命皆是。
  呼天不见群龙首,动地齐闻万马嘶。甫变世官封建制,竞标名字党人碑。
  明治二年三月,初改府藩县合一之制,以旧藩主充知事。而萨、长、肥、土旋上表请还版图。至三年七月,竟废藩为县。各藩士族亦还禄秩,遂有创设议院之请。而藩士东西奔走,各树党羽,曰自由党、曰共和党、曰立宪党、曰改进党,纷然竞起矣。
  狐篝牛柩善愚民,百济新罗悉主臣。腰石手弓亲入阵,浪传女国出神人。
  日本取法汉制,皆由百济、新罗来。神功皇后始通二国,《魏志》、《后汉书》所谓卑弥呼封亲魏倭王者也。史言仲哀讨熊袭,有神告后,宜先征新罗,弗从,崩。后摄位,遽发师,西征航海,祝曰:吾奉天神言,越海远征,苟捷有功,则波臣当手梳吾发,分为二,浴于海。如其言。遂结两髻如男子,亲执巨弩。时后有娠十月矣,复取石挟腰祝曰:凯旋,生于兹。至新罗,新罗主面缚降。封府库,收图籍而还。十四月,乃生应神。是皆神道设教,以愚黔首者。志书谓“以妖惑众,侍婢千余人不见其面”,胥由此也。然新罗、百济、高丽遂称西藩,旋遣使通魏。史书竟称为女王国。至郭璞注《海经》,犹称“倭在带方东,以女为王”。易世称其人,皆以女系国,功可谓神也已。日本今古英雄推丰臣秀吉,余谓使黑面小猴见此老妇,必当慑伏不敢动耳。
  女王制册封亲魏,天使威仪拜大唐。一自覆舟平户后,有人裂诏毁冠裳。
  日本典章文物,大半仿唐。当时瞻仰中华,如在天上,遣唐之使,相望于道。唐乱使绝,高行云游之僧,尚时通殷勤。唐、宋间亦遣使答之。元祖肆其雄心,欲抚有而国,范文虎帅舟师十万,遇飓舟覆,归者三人。以元之雄武,灭国五十,风起涛作,不克奏肤功,天为之也。然至是,日人有轻我之心矣。明中叶时,萨摩无赖寇我沿海,及丰臣秀吉攻朝鲜,八道瓦解,明误听奸民沈惟敬言议和。授封使者赍诏至,秀吉初甚喜,戴冕披绯衣以待。乃宣诏至“封尔为日本王”,秀吉遽起,脱冕抛之地,且裂书,怒骂曰:我欲王则王,何受髯虏之封?且吾而为王,若王室何复议再征高丽?日本人每讳言贡我,而明人好自夸大,视之若属国。吾谓委奴国王之印,亲魏倭王之勒,见于《三国志》、《后汉书》,(《北史》云:“其后并受中国爵命,江左历晋、宋、齐、梁,朝聘不绝”云)其时壤地褊小,慕汉大受封,此不必讳也。至隋帝之书曰:皇帝问倭皇好。既邻国之辞矣。唐、宋通好,来而不往。偶一遣使赍书,或因议礼不就而去。以小事大则有之,以臣事君则未也。至明成祖树碑寿安镇国之山,封足利义满为王,而不知乃其将军。虽义满称臣纳贡,然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于日本则为僭窃。神宗封秀吉,诏书至,为毁裂,此又何足夸哉!
  载书新付大司藏,银汉星槎夜有光。五色天章云灿烂,争夸皇帝问倭皇。
  我朝龙兴辽沈,声威所至,先播旸谷。又以彼二百年中,德川氏主政,讲道论德,国方大治,故海波不扬。迩以泰西诸国,弛禁成盟。念两大同在亚西亚,同类同文,当倚如辅车,于同治辛未,遣大藏卿伊达宗城来结好。至光绪三年,朝议遣使修报,恭赍国书,践修旧好,载在盟府,彼国臣民,多额手相庆。
  鳄吼鲸呿海夜鸣,捧书执耳急联盟。群公衮衮攘夷策,独幸尊王藉手成。
  泰西通商,自和兰(按:即荷兰)外,旧皆禁绝。德氏初,海禁尤严。律法:漂风难民归自异国者,锢终身。孝明帝之甲辰,美利坚始请互市,幕府拒之。己酉三四月,美、英船复来。癸丑,美国水师将官披理帅四兵船来,俄人亦帅兵踵至。安政甲寅、乙卯、丙辰,复迭来劫盟。初许以泊船供困乏,继许其馆宾礼接。至戊午六月,始与美国定互市则十四条。七月,与和兰与英与俄,皆定条约。是为开港之始。时孝明欲攘夷,德川家定主政,审力不敌,不敢奉诏。处士横议,以外夷披猖大辱国,而幕府孱弱偷安,不足议,始倡尊王以攘夷之论。至明治元年,德氏遂废。事皆详《邻交志》下篇中。
  玉墙旧国纪维新,万法随风倏转轮。杼轴虽空衣服粲,东人赢得似西人。
  既知夷不可攘,明治四年,乃遣大臣使欧罗巴、美利坚诸国,归遂锐意学西法,布之令甲,称日维新。嫩善之政,极纷纶矣。而自通商来,海关输出逾输人者,每岁约七八百万银钱云。然易服色,治宫室,焕然一新。
  羲和有国在空桑,手握灵枢八极张。今世日官翻失御,如何数典祖先忘?
  自钦明十四年,由百济遣历博士来,始行夏时。后袭用元嘉历,复用仪风历,复用大衍历、长庆宣明历。长庆宣明历行之最久,凡八百余年。至贞享元年,始行元授时历。虽设历官,所业不精。仅一贺氏传其家学,第从高丽、琉球沿用我法而已。别详《天文志》中。余友沈梅士往告余云:《山海经》曰:‘羲和之国,有女名羲和,浴于甘渊。’《归藏启筮》曰:‘空桑之苍苍,八极之既张,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