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兆乱青衿,多多开报,一面先行报院,一面解道,确招详解。
  ○兵道驳批
  看得董宦被祸之烈,其所不甘者“民抄”两字,即谓为“士抄”,亦应坐以确据。今据刑官之审,已得其详,乃此一变也;岂悻悻无赖数人,遽可塞责邪?况金留,当众夸许,自谓葛成因而有乘机肆抢者,即轻重有间,不可一执问邪?虽鼓倡原非多众,而哄乱实系有徒,此而徒防株累,不顾网漏,得无讳奸长乱,且恐无以谢地方也。至生员前一日之聚讲观望者,业已填塞,惟兹多口,乃起戎心,即曰众生咸在也。而倡首传札者厉辞动众者,必自有之。群聚颇类扛帮,传札又似挟制,学院以学政,严札查访,寂无一报,又难以模棱终局者。若以护惜为作士气,岂其然邪?除批该厅会海防细审明确,勒限招解,覆审,另详。
  ○学院奏疏
  钦差提学御史王以宁一本,士官因事忿争,棍徒乘机煽祸,先据实上闻,恭候敕旨,以饬法纪,以杜乱萌事。臣奉命提学江南,一禀敕书及钦定条约行事,臣既不敢逾法以坠职掌,各属士子亦不得明犯以干宪条,此臣日夜所饮冰共矢者。
  乃不意昆山有乡宦周玄晖之乱纪公行,松江有乡宦董其昌之遘祸惨烈也。除周玄晖一事,先经抚臣王应麟会同题请伏候圣裁外,看得参政董其昌,始以女奴与府学生员陆兆芳讦讼,继因《傅奇小说》与生员范启宋父子争怨,各抱不平,遂开衅端。二姓越数百里赴职投状,而事外之人,辄从中鼓煽,构此奇变,狂生发难,恶少横起,董氏主仆之住房,一夕成烬,杀死三命似虚,烧陈明之母一棺是实。此诚浙省民变以来,所再见者。
  臣即欲具疏奏闻,亟查主名,无奈有司掣于旁挠,转展支吾,除衅始陆兆芳先行黜革,同范启宋候问外,札催再三,经苏松兵粮道高出招详,仅获凶犯王皮等八人,首难青衿无一人,详申驳催,而后报有郁伯绅等五生为首扛帮,又提两学教官面查,而后报有姚瑞征等五生协投冤揭,即无“民抄”一事,应按法行黜矣。先将该道开报者,分别革问,将该学开报者,发道覆核定罪。至于行凶恶少,据报挈五名,则脱逃见捕者不与焉。
  是变也,白昼大都,焚抢无忌,非直一方之变,所关风俗纪纲甚大。职叨司风纪,惟应朝闻难而夕正法,以早杜乱萌。惟是驳行严鞫,屡催未解,谨会同巡抚王应麟,先将查报情略,据实奏闻,至若变起之日,束手敛足,全不为地方担当。变定之后,半吞半吐,只知为青衿卸脱,畏旁掣甚于畏法纪,迁延至今,该地方有司实不能逃其责者。候各犯俟该道招明解到,并应参官员,另行酌议,请旨定夺。伏乞敕下,再加覆议行,臣等遵奉施行,奉圣旨:已有旨了。该部院知道。
  ○学院驳牌
  督学御史王为学政事,照得本院奉命江南督理学校,遵奉敕书与钦定条约,颁行恪守,綦甚重也。不意松江各学生员,开髦法纪,传札聚众,当堂要挟。如董宦一事,业已明犯敕旨矣。该学教官,犹谓与诸生无与,不知所职何事?所遵奉者是何学政?试问考行簿为何而设?札查再三,如聋如哑,如抗远不报,溺职殊甚。凡教官不职者,轻则戒饬;□则提问,钦定教条内开载甚明。本院岂敢一再姑息,废坠职掌,合行提考。牌仰本府,即提本府及华亭县两学教官,限五日内解院考察,以凭面审,毋得迟延,须至牌者。
  ○合郡乡士大夫公书
  公启,董思白焚宅一事,变实异常,然皆三四辈利抢之徒,乘机局讧,与学校毫不相涉也。先是旧年,董氏与陆生争使女,寻已中解,而陆生含忍杜门矣,此一案也。久之,黑白小传起,莫得其所从来,蔓延范昶,昶以愤死;昶之母妻,伤焉泣往,而陈明辱之。诸生鸣于庠,陈明下狱,诸生散矣,又一案也。松之人每遇一奇闻,辄聚观如堵;不逞之徒,乘观者为声势。焚而抄之,势不可止,董宅为烬矣,又一案也。
  夫含忍之陆生,于谤书起火无与也;倡言之诸生,于越宿之焚抢无与也;事已三截,情各不蒙,万目昭彰,已非一日。况焚抄渠凶,似应严缉,胁从诸党,易涉非辜,而必欲指杜门含忍者为首事,波明伦聚讲者为祸先,无论陆生可悯,众青衿可原。而揆之事理,蔓延株连,恐后来终无了局。
  董思白高明间旷,乡党所推,安陆生所以安董,安学校正以安郡城。若台台不加怜察,夺陆生之衣冠,坐诸生于一网,甘心士类,为一家全胜之局,则他日有叵测之患,生辈居城者,置不一言,亦与有责焉。向以远嫌,并未通启,兹且事不获已,敢合词以请,实为地方,非关游说也。倘片涉虚,神明殛之。谨启(此张侗初笔)。
  王孙熙、王明时、徐三重、张希曾、许乐善、吴炯、钱大复、李叔春、陈所蕴、王焯、李益亨、杜士全、郑栋、洪都、何三畏、陆彦章、张翌轸、莫是豹、徐祯稷、张鼎、陆懋修、陈敏吾、潘大儒、陈国是、王元瑞、钱龙锡、钱士贵、张肇林(以上共二十八人)。
  ○合郡孝廉公揭
  揭为偕陈与谕,上白士冤,以全乡绅,以安地方事。
  董宦焚宅一事,实远近骇闻。然祸因利抢棍徒,闻有报怨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