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且日本之狡焉思启,安望其有所底□也。日前台湾无备,彼已无故乘虚而入,杀害生番,筑室台地;今知为众人所不齿,即欲讹诈兵费而后退。又捏词以登新报以告西人,谓伊不索赔项;兹忽复在上海访买中国沿海及长江各图,其意又欲何居?今中国各水可通轮船无备之处,日本均已悉知。此次如愿以偿,果能保他时各处不至如今时之台湾乎?故不如以赔偿兵费之款为犒赏勇士之用,与之一战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古人岂欺我哉!中国之大,岂无有应募而至者乎?所仰望者,在上之人必须有以鼓励之耳。况且此次之事,固中国治乱安危之攸关;断不可将就了事,以图苟免于目下,反致受害于无穷也。今阅此禀,日本以一小国,其一国之人尚能齐心如此;中国堂堂大国,岂可反不如之哉!

  夫国惟贵自立耳。高丽之与中国,其大小强弱,人人所共知也;然惰、唐均以中国全盛之兵泛海征之,而隋、唐反至筋疲力竭。高丽犹未丧亡者,战守之势殊、劳逸之情异也。今日本岂能及隋、唐,而中国不至如高丽,亦人人所共知也。台湾之事,兹姑惩创之;以后沿海及长江各处均设重兵扼守,日本虽倾国以来,亦不过败亡而返。及其人亡财尽、国敝势微,其邻近之国与其本国之人,亦必有效唐太宗之待隋炀者,并不必中国之远征也。此禀所言,颇似出于忠忱;激发义愤,关切其君国者。然吾闻日本平时,其君臣上下之间早已貌合神离;安知此禀不由于幸灾乐祸者之所为哉!故日本之臣民,本不足责;吾独怪其君不自揣其大小强弱、战守劳逸之形,而遽行此轻举妄动之事!若能及早改弦易辙,或不至于后悔无及。倘仍怙恶不悛,必至□昔之隋炀、今之法王,鼎足而三!早夜详思,应亦废然而知返矣。不然,真孔子所谓「其愚不可及」者是也。

  东船至汕头

  西人相传:有东船前驶入汕头港,因该宪义愤盈腔,□使一介传令:须立即退去,不准一刻盘留。东船之官对曰:『且请复命,敢问贵宪若果愿为中国示战于东洋耶?否则,和好之国,而强令其船离口,未知于意云何』!该宪熟思其理,遂不复问焉。夫东人之言,则以战局未露,故得据理以争;而汕头官宪遂致哑口无言,是亦未读万国相交律例之故耶!述之,为操权各宪之鉴。

  台湾厦门设电线信

  前有西人自厦门致书于香港西字报曰:闽浙总督拟于台湾、厦门一路设立电报,与西人议价八、九十万圆。以后未再问及,想亦不足为据也。且价银,亦似太贵十倍矣。

  又熟思此举,亦于大局无甚裨益。盖东船概可随意断割,则仍费钱于无用也。若在北京、镇江一路创设电线,则价既廉,而于大局亦可资益数倍云。

  中国购买后开鎗

  闻中国近已向普人定买后开鎗名「勒米得尔的尼」者三万杆,其价尚未探明,然大抵在共五十万银之外。而中国近日自外国所办购运到之器,有如水之流来,无日不在海关而报也。本朝于此役所支银两不能指数,亦无奈何之苦情矣。

  李珍大案不审

  「字林新报」曰:李珍大既抵上海,美国总领事使人携书与之,谓曰:『此案不审,今释汝也』。按此事,真令人不可解。盖前传曰:厦门领事已得驻京美钦使之嘱。而上海总领事不审而发落,将俟日后再发公文,未可知也。

  七月初九日(公历八月二十日——即礼拜四)

  日本使臣赴京都

  昨日吴淞到一东洋铁甲船,盖带有东洋新派之大钦差俄古波,由此而取道以转搭「新南浔」火船往北京也。闻「新南浔」已早与订定此事,故船货先装满而特候东使之到沪也。「字林报」论及俄古波之往北京,其言曰:『观于此刻两国议论之间,必多延时日,然后□战和之决见』。吾乃不然此意也。东人既见我国大为准备欲战,而另专派一大钦使,势盖欲以一言决战和,不便再延时日。想此使至京内不数日,而或战、或和,必定矣;局势似更逼紧。愿各处防备之官,莫怠视厥丕责也。

  日本运大炮至福州

  「字林报」有曰:万昌公司船「可士大利加」前自东洋载来「白来革利有」螺旋巨炮一尊,炮重一百五十担、弹重二百磅。盖欲转寄福州,以供战事者也。吾所异者,此炮岂在东洋所办者乎?

  镇江遣兵

  通闻馆新报曰:除前泊镇江待装兵士之七船,中官又勾留招商船名「永清」。且传闻有数船拟于初八放洋,将载练习西法、持执西鎗之精兵。乃据昨日乘「南京」火船过镇江来沪之一客则曰:各船未曾出口,盖将欲一齐偕往,靠战船护送也。而过镇之时,见其内仅有一船已经搭兵者为「利运」船;兵士皆交肩错舄,船面无隙。然以意度之,此兵为镇江新招之兵而已;是否北兵,似尚无音响也。按「永清」船于先礼拜六晨自上海载货,本拟前往汉口,被官兵所截留,故将原货转装别船也。

  宁友传言

  本馆昨与宁波来友叙谈,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