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重出。若既去此七字,则当称“谨状”。以为恭而反简,自元丰以来失之也。
太平兴国中,司天言太一式有五福、大游、小游、四神、天一、地一、真符、君綦、臣綦、民綦凡十神,皆天之贵神。而五福所临无兵疫,凡行五宫,四十五年一易。今自甲申岁,入黄室巽宫,当吴分,请即苏州建宫祠之。已而复有言今京城东南有苏村,可应姑苏之名,乃改筑于苏村,京师建太一宫自此始。
枢密使拜罢,旧皆用麻。皇中,狄武襄岭南成功回,高文庄若讷为使,罢为群牧制置使,武襄自副使补其阙,止令舍人院草辞,自是遂为故事。
唐起居郎、舍人,皆随宰相入殿。预闻奏事,仗在紫宸,则立殿下,直第二螭头,即其幻处,和墨以记事,故号“螭头”,或曰“螭幻”。自高宗后,前殿不奏事,则二史固无所书矣。本朝记注,初不侍立,但于前后殿为次,使候上殿臣僚退,面问所尝言书之,然未尝有敢告之也。后始诏后殿轮日入侍。崇宁初,郑丞相达夫为史官,复建言:并前殿皆入,并立于垛殿,虽存故事,而奏对语略不相闻,亦不敢自书。惟经筵与讲读官并列,嘉间,贾直孺所请也。
太祖初削平诸伪国,得其帑藏金帛,以别库储之,曰“封桩库”,本以待经营契丹也。其后三司岁终所用,常赋有余,亦并归之。尝谕近臣,欲候满三五百万,即以与契丹,以赎幽、燕故土;不从,则为用兵之费,盖不欲常赋横敛于民。故不隶于三司,今内藏库是也。
狨坐不知始何时,唐以前犹未施用。太平兴国中,诏工商庶人许乘乌漆素鞍,不得用狨毛暖坐,则当时盖通上下用之矣。天禧元年,始定两省五品、宗室将军以上,许乘狨毛暖坐,余悉禁,遂为定制。今文臣自中书舍人以上,武臣节度使以上,方许用,而宗室将军之制,亦不行矣。
《考异》:太平兴国七年,翰林学士承旨李等奏:商贾庶人有僭乘银装鞍勒、狨毛暖坐等,请禁断。从之。当时以为僭,则非通上下用之矣。今著令谏议大夫以上,及节度使、曾任执政官者,许乘狨坐。此云文臣中书舍人以上,武臣节度使以上,方许用,非也。
参知政事班,旧不与宰相同行。至道中,吕正惠公与寇莱公同为参知政事,正惠先相,恐莱公意不平,乃请进与宰相同行。莱公罢,复如旧。
服色,凡言赐者,谓于官品未合服而特赐也。故执事官服紫,虽侍从以上官,未当其品,亦皆言赐;若官当其品,虽非侍从,如磨勘告便不带赐矣。告不带赐,则亦不当入衔。近见士大夫有误以赐为正服之名,虽官及品,而衔犹沿习言赐,此不惟不知所应服,亦自读其告不审也。
郭进守雄州,太祖令有司造第于御街之东,欲以赐之。使尽用<同瓦>瓦。有司言:非亲王、公主,例不应用。太祖大怒,曰:“进为我捍契丹十余年,使我不忧西北,岂不可比我儿女?”卒用之宅成以赐。进屡辞,乃敢受。太平兴国中,始别赐进宅。或以为因展修相国寺,并入为寺基也。
祖宗驸马都尉宅,主薨,例皆复纳入官,或别赐第。曹沂王宅,许怀德旧第也。李和文宅,亦王贻永旧第。自和文始,世有之,宏丽甲诸主第,园池尤胜,号“东庄”。和文好贤乐士,以杨文公为师友,其子孙多守家法,一时名公卿率从之游。宣和间,复取为撷芳园,后改崇德宫,以居宁德皇后云。
哲宗元初,春秋尚少,渊嘿未尝语。一日经筵,司马康讲《洪范》,至“用三德”。忽问:“只此三德,为更有德?”群臣耸然。康言:“三德虽少,然推而广之,天下事无不皆在。”上曰:“然。”
太宗留意字书。淳化中,尝出内府及士大夫家所藏汉、晋以下古帖,集为十卷,刻石于秘阁,世传为“阁帖”是也。中间晋、宋贴多出王贻永家。贻永,祁公之子,国初藏名书画最多,真迹今犹有为李驸马公照家所得者,实为奇迹。而当时摹勒出待诏手,笔多凝滞;间亦有伪本,如李斯书,乃李阳冰、王密《德政碑》,石本也。石后入禁中,被火焚,绛人潘师旦取阁本再摹,藏于家,为绛本。庆历间,刘丞相沆知潭州,亦令僧希白摹刻于州廨,为潭本。绛本杂以五代近世人书,微出锋。希白自善书,潭本差能得其行笔意。元间,徐王府又取阁本刻于木板,无甚精彩。建中、靖国初,曾丞相布当国,命刘焘为馆职,取淳化所遗与近出者,别为《续法帖》十卷,字多作焘体,又每下矣。
《考异》:淳化官帖,黄鲁直、秦少游所记,皆云“刻板”,此乃云“刻石”,非也。鲁直云:“元中,亲贤宅从禁中借板墨百本,分遗宫僚”,此云“徐王府取阁本刻于木板”,岂各自一事耶?《续法帖跋》云:“元五年四月十三日,秘书省请以秘阁所藏墨迹,未经太宗朝摹刻者,刊于石,有旨从之。至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二十三日,出内藏缗钱十五万趣其工,以八月旦日毕,厘为十卷,上之。”此云:曾丞相当国,命刘焘别为《续法帖》十卷,非也。
杨文公以工部侍郎卒。旧制,四品不应得谥。王文康公为枢密使,明其尝与寇莱公共议请皇太子决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