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十八年八月张家马路漫口,本年十二月合龙。乾隆十九年八月孙家集漫口,二十一年十月合龙。乾隆三十一年八月韩家堂漫口,本年十月合龙。乾隆三十八年八月陈家道口漫口,本年十月合龙。乾隆三十九年八月老坝口漫口,本年九月合龙。乾隆四十五年六月睢宁县郭家渡漫口,本年九月合龙。乾隆四十六年六月魏家庄漫口,本年八月合龙。乾隆五十一年七月李家庄等处漫口,本年十月合龙。

  河南地方黄河漫口次数:乾隆十六年六月阳武十三堡漫口,十七年正月合龙。乾隆二十六年七月杨桥等处漫口,本年十一月合龙。乾隆四十三年七月仪封等处漫口,四十五年二月合龙。乾隆四十五年七月考城五堡、芝麻庄等处漫口,本年八月合龙。乾隆四十五年七月张家油房漫口,本年十二月合龙。乾隆四十六年七月焦桥漫口,本年本月台龙。乾隆四十六年七月青龙岗漫口,四十八年三月合龙。乾隆四十九年八月睢州漫口,本年十一月合龙。乾隆五十二年六月睢州十三堡漫口,本年十月合龙。

  顺治间,林司农起龙条奏军营绿旗兵制,略曰:“有制之师兵虽少,以一当十,饷愈省,兵愈强,而国富。无制之师兵虽多,万不敌千,饷愈贵,兵愈弱,而国贫。今天下绿旗营兵几六十万,而地方有事即请满洲大兵。是六十万之多,仍不足当数万之用。推原其故,总缘将官赴任,召募家丁,随营开粮,军牢、伴当、吹手、轿夫皆充兵数。甚有地方铺户命子侄充兵,以免差徭,其月饷则归之本管。又马兵关支草料多有克扣短少,至驿递缺马,亦借营兵应付,是以马皆骨立,鞭策不前。又器械如:弓箭、刀枪、盔甲、火器等项,俱钝敝朽坏。至于帐房、窝铺、雨衣、弓箭罩从未见备。又春秋两操之法竟不举行,将不知分合奇正之势,兵不知坐作进退之法。徒空国币而竭民膏,虽有百万之众,亦属何益。然其大病有二:一则营兵原以戡乱,今乃责之捕盗;一则出饷养兵原以备战守之用,今则加以克扣,兵丁所得仅能存活,又不按月支发,贫乏之兵何以自支?今总计天下绿旗兵共六十万,诚抽得二十万精兵,养以四十万兵饷,饷厚兵精,不过十年可使库藏充溢”云云。足见营伍废弛大概。然以兵为伴当,器械钝敝之弊,今亦不免。古北口提督衙门兵马册档内有轿夫十八名,皆战兵充役,为阿公迪斯所奏。山西之兵以将领令之服役过严,遂怀恨砍伤本管参将王栋,为倭公什布所奏。

  岂旧习相沿未可除耶?余于乾隆甲寅、乙卯随任六安。有德参将海者莅任,合兵演习,枪箭无一日或辍。每晨曦欲吐,而教场之枪声已发矣。兵初苦之,既复甚感,盖月饷可得足平也。六安营兵素多事,至是地方安帖。盖整顿与废弛,惟在其人也。德,满洲人。

  郑方伯源之伏法也,或谓侍郎罗国俊劾之。余于史馆曾见弹章,衔名由内裁去,略曰:“如湖南布政司郑源踌者,凡选授州县官到省,伊即谕以现有某人署理,暂不必去,俟有好缺以尔署之。有守候半年、十月者,资斧告匮,衣食不供。闻有缺出,该员请示,伊始面允,而委脾仍然不下。细询其故,需用多金,名为买缺。以缺之高下定价之低昂,大抵总在万金内外。该员财尽力穷,计无所出,则先晓谕州县书吏、衙役人等务即来省伺候。书役早知其故,即携重资而来,为之干办。及到任时,钱粮则必假手于户书,漕米则必假手于粮书,仓谷、采买、军需等项则必假手于仓书,听其率意滥取,加倍浮收。上下交通,除本分利。至于衙役以讼事入乡,先到原告家需索银两,谓之启发礼。次到被告家,不论有理无理,横行吓诈,家室惊骇,餍饱始得出门。由此而入族保、词证各宅,逐一搜求,均须开发。迨到案时,不即审结,铺堂、散班之费,莫可限量。盖各有所挟,积渐之势使然也。是以贼盗蜂起不敢申报,报则枉费银两,不为缉获,获即受贿放去,毫无裨益。谚云:”被盗经官重被盗。‘凡此,皆由署事官员贻害之所致也。盖不见机取利,则瓜代者又至矣。内有一二自好者,任其摆弄,不肯曲从。

  如长沙府属之湘乡县知县张博实授已七年,在任不满四月;湘潭县知县卫际可实授已五载,至今并未到任。大率好缺皆然,不胜枚举。巡抚姜晟近在同城,岂无闻见,只以其纳贿和坤,莫可谁何,盖自守则有余,而振刷则不足也。且闻郑源在署,家属四百余人外,养戏班两班,争奇斗巧,昼夜不息。昨岁九月,因婚嫁将家眷一分送回,用大船十二只,旌旗耀彩,辉映河干。凡此靡费,皆民膏脂。

  是以楚南百姓富者贫,贫者益苦矣。臣不忍坐视一方赤子日填沟壑,冒昧直陈,不敢隐讳,亦不敢虚饰“云云。此摺颇简切。是以王三槐之乱则曰”官逼民反“。

  由此观之,倚仗权门鱼肉百姓,正不独一郑源也。其时南尹阁学壮图召至京,即以整饬吏治入奏,略曰:“现今所急者川省军务,尤莫急于各省吏治。吏治日见澄清,贼匪自然消灭。贼匪不过癣疥之疾,而吏治实为腹心之患也。以今日外省陋习相沿,几有积重难返之势。惟在亟宜剔刷,破格调剂,庶乎有益,似非徒仗雷霆诫谕所能耸其听也。臣以为除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