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置掌印给事中二人,秩正四品,为给事中御史升转之阶,虽非京堂,而京官已至四品,亦不妨以京堂论耳。费行简《当代名人小说》卷下“清室遗臣内传田”云:“田官京朝,以淹雅称,颇负清望。丙戌进士,官部曹,迁御史,后为都给事中。国变后归,好金石书画,无钱则质衣以购之。尝为《元史考证》,犹何愿船、李芍农之学。中岁嗜酒,众推为大户。晚乃节饮,虽七十,尚健啖善步。当官不为过行,而见义勇为,侃侃不挠。江春霖以弹奕劻罢,首纠谏官上疏争之,疏中颇讥亲贵内阁,田所属草也,其同官陈庆溎,与生同年月日时,科第仕进,及妻子存殁,晚遇丰啬,无一不同,是可异已。”亦以陈恒庆为陈庆溎,其误盖与《谏书稀庵笔记》著者之误题同源。又陈田由翰林院编修入台,非部曹也。

其官为掌印给事中,非都给事中。明六科有都给事中,至清而废矣。宣统二年,御史江春霖以劾军机领袖庆王奕劻回原衙门行走,翌年,有所谓新内阁之设,奕劻任总理大臣,始有亲贵内阁之目。)至关于八字相同,见于昔人记载者,如纪昀《滦阳消夏录》卷二云:“八字贵贱贫富,特大概如是,其间乘除盈缩,略有异同。无锡邹小山先生夫人,与安州陈密山先生夫人,八字干支并同。小山先生官礼部侍郎,密山先生官贵州布政使,均二品也。论爵,布政不及侍郎之尊,论禄,则侍郎不及布政之厚,互相补矣。二夫人并寿考,陈夫人早寡,然晚岁康强安乐,邹夫人白首齐眉,然晚岁丧明,家计亦薄,又相补矣。此或疑地有南北,时有初正也。余第六侄与奴子刘云鹏,生时只隔一墙,两窗相对,两儿并落蓐啼,非惟时同刻同,乃至分秒亦同。侄至十六岁而夭,奴子今尚在,岂非此命所赋之禄,只有此数。侄生长富贵,消耗先尽,奴子生长贫贱,消耗无多,禄尚未尽耶!盈虚消息,理固如斯,俟知命者更详之。”其所遭不同处,以斡旋之笔为之词,记侄与刘云鹏事。

阮葵生《茶余客话》卷一所记,可参阅。据云:“德清蔡翁,精子平之学。一目史胄司夔过访,蔡告以南中生一孙,推其命颇富厚,若迟一时则大贵。史叩其日时,大惊曰:‘予今岁得子,正其月日时也。’蔡曰:‘此儿必入阁。’即文靖公贻直也,京师传为佳话。康熙辛酉,胄司携眷入都,泊舟水驿,生子。家人往来岸上,闻一铁工家亦生一子,问其时,正相同,归告胄司,心识之,字之曰铁崖。后二十余载,文靖已官清禁。胄司南归,复经其地,欲验旧事,亲行访之,则门宇如故,一少年持斤斧操作甚勤,问之,则辛酉某日生者也。公归,竟夕不寐。既乃悟,语客曰:‘此四柱中惟火太盛,惜少水制,幸生舟中,得水气补其缺,若生于镕冶之地,则以火济火,全无调剂矣。’”既贵贱大异矣,乃以水火之说作斡旋,与纪氏之解,所谓异曲同工耶。

又陈衎《槎上老舌》有云:“日者以干支定人祸福,起于唐兵部员外李子平。然干支生克之外,又有微妙难言者。吾乡先辈按察使王公应时,年月日时,皆属于火,于法不当贵。

有精此术者,疑其生于江海之上,公曰:‘时雨潦方涨,大水入屋,母夫人架板于水而生耳。 ’盖干支虽极燥,而适逢大地真水,足以相制,反为显贵。陈公记官佥都御史,与一水夫八字相同。一日者研推兼旬,方请曰:‘公生时当在星斗之下,不然弗贵。’验之果然,太夫人娩公仓皇,露处于园圃中也。以此观之,干支即甚灵,又有别解矣。”既可有别解,则从而为之辞,安往而不甚灵乎?(研推之时间达兼旬,殆侦得曩事,以供缘饰。日者之谈言多中,往往以此也。吴沃尧小说《九命奇冤》,第二、三两回写马半仙为凌贵兴批命有云:)“半仙道:批成本的不是含糊可以了事,……大约十天之后,方可应命。贵兴……过了十天,便叫喜来到马半仙处取批的命本。半仙见了喜来送茶送烟的,同他交谈起来,用言语打听了好些贵兴家事。临了才说:‘这几天实在太忙,还不曾批好,再过三天就有了。’喜来只得回复贵兴,过了三天再去取来。……看的贵兴手舞足蹈,如同疯子一般,嘴里只说这位先生真说得灵。”亦见其伎俩之一斑。《茶余客话》卷八云:“庄殿撰培因,偕某上舍自裘文达斋饮归,同诣于佛寺,访江西一相士。上舍即与庄易帽,同车行,是时业有人报知相士矣。及至庙,殿撰谓易帽恐涉轻薄,仍各冠进。相士遂言上舍为状元,历巡抚尚书,而诋本淳贫贱,不利于仕籍,即日声名大损。 ”此为一相士不幸而失败者,命相同流,亦可类观。)水火相制之说,与阮记史贻直事,正属一类,惟一系命大贵,得水乃济,一系命不当贵,赖水而显耳。

其言八字籍助于真水者,更有如钱泳《履园丛话》卷二十四(《杂记》下)云:“归安王勿庵侍郎以衔,初生时,星家推算八字中缺水。或谓其太夫人曰:‘必令小儿在渔舟上乳养百日以补之。’乃召一渔人妇,畀其钱米,寄养百日。及中状元归,侍郎忽念此妇养育之恩,使人踪迹之,其妇尚在,年七十余矣。招致家中,向妇四拜。不数日,此妇病,乃送回,即死,咸以为折福所致云。”如所言,是水之有裨,不特在诞生之际,即诞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