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而后,爵帅更措置裕如,宜乎法军在淡水果又败绩。吾知台疆二千里从此安如盘石,不禁预为额手庆之!

  九月十二日

  基隆近信

  厦门电音

  离心离德

  台厦续闻

  译录厦报

  战意甚坚

  法酋孤拔图说

  基隆近信

  火船「燕治薄」昨抵上海,其船主机厘富称言该船载有火水、生油、火柴、草席、麦面等物,于八月十五日下午酉初时候驶至基隆,见有法国炮船一共九艘停泊口内。忽有法国「拜逸」炮船遣人过船,索取执照等纸查阅。并将船上货物禁止登岸,迫转轮驶往长奇起货;落足煤炭,复于八月二十六日开行,驶往上海。至于基隆地方,所有炮台均被法人轰烂;且法兵营垒多在山上驻扎,逐日操练,殊为严紧。又风闻该处土人恐为华兵所扰,多有往求法国提督哥拔发兵保护。然此亦传闻之语,究竟不知是否也。又言:八月十四日中、法交战,法军败绩;计法人战殁阵中者十有四人,其受伤者则不可胜数。至于该处煤矿,现下需人雇工开采;又由基隆修整道路,直达淡水:所雇工匠,每日工银一钱八分云云。

  厦门电音

  本报亲接到厦门初六晚六点零二十分钟发来电音云:现下淡水地方,惟有法国「德士登」炮船一艘在口内停泊而已。所有水面生意,来往淡水者俱皆严行止截。如有中国拖船出入该港,法人见之,则定必燃炮轰击云。

  离心离德

  现接欧西来信,言法京刻下议院有议员二十九名,殊不善外部大臣花里所为,业经备文责问。其大意云:欲求下令招集议院诸员,以决国家大事。盖缘法国于此两年之中,已有两次启衅之事,而并未将示战情形布明国内,故臣庶等无有得而知之。又每开议院筹备兵费,然于未议之先,业经将其资开销,所谓筹备者不过为填补之用;似此亦属不能公平。再查法国之例:凡有约战之事,须先开议院,集众筹议;俟众既许可,而后始能行事。若未经诸员议准,则不能与别国开战;此法之通例也。今廷臣诸事自专,任作任为,并不询谋于众;乃至事机有不能挽回,始集诸员会议。似此所为,实不解其何故云云。此文中之大意也。按其责问之词,亦未尝无理。观众怨如此,则花里所为,讵能孚于众望哉!法不国矣。

  台厦续闻

  闽省电线已接过泉、漳,由潮州直达粤东。惟支线尚未接至厦门,官场紧要信件皆差员赴泉州电局寄发。贸易场中寄江、浙内地之信,因大北公司价值过昂,亦皆专差送泉寄发云。

  十八、九两日,有轮船一艘由沪来厦,载来兵勇二百数十名,暂时分寓春升馆、三仙馆、岭南栈,拟附「南澳」轮船前往台湾府城。前日不知何故,先至之勇与一后至之勇互殴;先至者被伤甚重,恐有性命之虞云。

  译录厦报

  阅厦门嘉薛西报,得悉「爹利士」火船昨由台湾府展轮,行抵厦门;称言中、法两军不久将在湾南开仗矣。据英国「美连」火船所称,则谓去月二十六日下午见有大战船一艘,泊在安平之西北角海外。时因霞雾迷离,莫辨旗号;未知其为何国之船也。翌早八点钟,其船忽升法国旗号;土人见之,不胜蠢动。至二十八日,又有巡逻炮船一艘,想是法国之「得士登」炮船也;停泊未久,旋又驶往南方而去,距岸约十四里许。炮台中兵遥见该船冲波破浪而来,立刻预备炮火,相机而动。迨该船由炮台经过,台上中兵即燃十八墩大炮击之。无如法船离岸稍远,炮力不能轰及;而船上法人亦不之理,飞驶而去。西报又言:目下台湾虽则平靖,倘一开仗,则未知如何矣!现英国特派炮船两艘——一名「美连」、一名「飞黎」,前往安平及打狗地方保护商民。至于打狗海口,现已填塞,船只不能进出。该处及台湾各商生理,均皆停止。其愁惨之气象,真有不堪瞩目者矣。

  战意甚坚

  上海信息云:风闻枢、译诸臣洞悉法国饷缺兵单,难以持久;外间所称某日添兵若干、某日将攻何地,无非法人在外扬言,以图恫喝。黔驴伎俩,止此而已。故意甚镇定,绝不仓皇;为暗中调遣,密为慎防。据醇邸之意,以为中国既经宣战,即使累月穷年、兵连祸结,中国断不能先自罢休;必也法国不索赔饷、不占越南,俯首求和,或可网开一面,稍施法外之仁耳。

  法酋孤拔图说

  

  张子房以韩故,散家财求力士、制巨椎,相与狙伏博浪沙中以击无道秦,而误中副车。今人读书至此,不能无惋惜!似乎天道幽深而莫测、志士颓丧而空悲,而不知冥冥者正别有权衡也。假令铁椎所指,秦始伏诛,丧君立君,易暴以仁;安见秦祚之不可久长哉!矧夫长子扶苏素有贤望,反父之政、盖父之愆,行之数十年而民心大顺,则秦岂能为汉有哉!而乃鄙薄仁义,重行杀戮;戍边远之兵而兵力疲、徙豪富之民而民财匮,怨毒之积弥溢宇宙。故陈涉首发难,而群雄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