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首,显有攸归!而法人于此则已窥我之微,以为中国将帅虽奉其朝廷驱击之命,然但能慎守吾境,未必能出逐敌船也;但能临阵对御,未必能先发制人也。心无可畏而事可相尝,乃乘其虚声恫喝之机,屡逞其实力攻击之计。一战不已,且再战矣;再战不已,且三战矣。忽隐忽现,倏东倏西;出没变幻,猝诡无所不至。幸我中国各口防务一律严密,固若金汤;法虽百计以挠我、多方以扰我,而仍不能得心应手以遂私望而张兵威,谓非未雨缪绸之效与先事镇定之功,其可得乎?

  虽然,以守为战之一法,可以施之于前日,不可以施之于此时。无论法人连次挫败之后,军容有墨、休息未遑,及此奋我天戈,如驱虎入山、如放蛇归壑,事半者功可倍;即我国家怀柔远人、敦崇邻谊,示战一节本出于万不得已,仍望相安无事,不屑为迫人于险之事。然此时此际,亦当明白与约,问其欲战与否?以定我之何从何去。事有可以片言决数日辨者,又岂可因循苟且、虚与委蛇,结不解之缘、留未了之局,重使深宫宵旰于上、小民惊惶于下!以是为得计,谁其云然耶?况法人谋未成、志未厌,固将挟客以凌主、用劳以试逸、好动以扰静,眈眈者日伺于侧;不大创之,而我之后患正大也。然则筹中国御法之要,自前日论之,善守即所以为战;自此时论之,能战乃可以自守。怀以德,不若惕以威;其势不同故耳。惟是战法之道,要当驰骤于外洋,不当角逐于口内。要当穷法舰之所往,力遏其北驶之途;不当听法舰之既来,近受其肆击之害。天下事有因时制宜,移步换形者;斤斤然仅囿一隅,智者所不取焉。

  或曰:法人自入犯以来,不离闽洋左右;其为乘间抵隙,已可知。近日屡受败创,而增兵之说时有所闻;其将图报思逞,又可知。今子言非不壮,无如马尾、长门连战后,福州兵舰被毁殆尽,势不能以炉余两舰与从事于洪涛巨浪中。日前张幼帅、穆将军徒奋空拳,既难施展;而台湾全境仅有陆师、并无轮舶,虽以刘省帅神机肆应,亦有一木支厦,不能兼顾之虞。安所得铁甲雄兵制□□□□□□□□□□□□□□□□□□兵轮计之,若南北洋、若长江,为数不下百艘;除留备防口外,其余悉遣赴闽,□□□□□□□□□□□□□□□□□□□□□□之防务;略可乘此休息,未始非一举数得之计。余所虑者,中国之□□□□□□□□□□□□□□□□□□□□□□□□之全力,而犹云不足一战,非笃论也。

  呜呼,机会难逢,桑榆可冀;□□□□□□□□□□□□□□□□□□□□□□□□,亦所不敢辞也。

  和议不成

  十九日下午三点越二十分钟,接到上海发来电音云:前录中国总理外国事务衙门王大臣会商法人和议一事,现奉谕旨:决战无和,作为罢论,毋庸置议焉。同日电报又云:近闻中国皇太后特召李傅相迅即回京,筹议军国事宜云云。又本日接电音云:现闻法国水师提督之意,决定欲攻宁波;刻已厉兵秣马,以备长驱。然得诸传闻,未悉确否。

  离心离德

  欧西来信言:法国议院中现有议员二十九人,殊不善外部大臣花利之所为,业经联名备文责问。大意云:凡欲求下令招集议院诸员,以决国家大事。盖缘法国于此两年中已有两次启衅之事,而并未将示战情形,布明国内;故臣庶无有得知而者之。又每开议院筹备兵费,然于未议之先,业将其资开销净尽;而谓筹备者,不过为填补之用。似此,亦属不能公平。且法国凡有约战之事,须先开议院集众筹议,俟众既许可而后始能行事;若未经诸员议准,则不能与别国开战:此通例也。今廷臣诸事自专,任作任为,并不询谋于众;及至事机有不能挽回之处,始集诸员会议。似此所为,实不知其何故云云。文中大意如此;花利之不孚众望已可想见,而法廷犹任之不疑;君子曰:「法不国矣」!

  九月二十五日

  台湾近闻

  和议传闻

  军火运闽 

  论战具宜精

  注意台防

  外洋信息

  电音汇录

  和议难成

  津门近信

  台湾近闻

  厦门官场信息谓:月之初六日台湾府递来信息,言初五日法国「依士甸」炮船忽升红旗,似有进攻之势;翌早,又有法船一艘驶至在距岸约二十余里处停泊:波诡云谲,令人不测。然观其现在兵力之单薄,亦未必敢与我军开仗;但其性情叵测,亦不得不严为之备耳。英国「玛连」炮船已于前数日由该处启行往香港;而法国「依士甸」炮船自封禁口岸之后,日夕在该处巡逻。初六早,有一拖船行近其地,法船即行拦阻;未悉其后若何也。是早,「平安」轮船泊于海中,岸上炮□□弁命其移往别处,以免击敌时为炮误伤;是亦先事预防之意也。

  和议传闻

  津友来信云:八月二十二日,此间传闻李傅相复与法使函议和局。或云法廷饬使恳请言归于好,□□李相奉旨咨商法使;说者咸谓已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