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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报云:迩来风闻法国朝廷深愿与中国言归于好,但须中朝以南京与之通商;并许法人建造火车铁路由西贡直达广州,所费款项仍由中朝按年拨帑归偿法廷。如果中朝降心相就,则两国干戈可以指日寝息矣。然此亦但得诸传闻,在西报亦不敢深信也云云。呜呼!以若所为、求若所欲,不亦如缘木求鱼哉!法人之势穷力竭,洵足为局外者之所窃笑也。

  厦事摘要

  税厘提调委员曹芷沅司马于本月初六日附「爹利士」火船来厦,定期初八日接办局务。署厦防分府丁朝臣司马同时到厦,亦于初八日接篆。赖豹山司马,则仍回通商局任事云。

  前管「驾波」兵轮船之已革游击吕伟堂游击,已经日前由台湾来厦;闻不日即当请咨前往军台矣。

  气吞狂焰

  左侯相前拟亲自渡台以摧法人,而闽省绅士坚请坐镇省城、居中调度,论者咸重闽人之爱戴,而益服侯相之忠勇;是以两次批禀均已录登本报,以志一时盛事。近闻金陵接到闽中的信,得悉侯相已派定王纯农观察率领五营渡海援台;侯相自请身临前敌、驻扎马江,以便就近策应。伏思侯相以杖朝之年,总师干之任;忠勇激发,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之概。行间诸将士,宜如何戮力同仇以稍释侯相之忧勤哉!

  十二月二十四日

  兵舰赴闽

  西人拟策

  法水近闻

  法人残暴

  台事录要

  干军近报

  闽省军容

  俭德可师

  兵舰赴闽

  日前中国驻泊吴淞开往闽洋之战舰,计有「南琛」、「南瑞」、「驭远」、「开济」、「澄庆」五艘,均归吴提督安康统带焉。现据吴淞防营接有电音云:该战船于启轮之后,各艘向闽江进发;途次撞遇法国兵船数艘眈眈虎视,然未敢轻动也。刻下各战舰皆平安达闽,随赴台湾矣。

  西人拟策

  某西人拟策六条,可使中、法和好如旧,且无损于两国之威望;登诸「字林报」。因照译之。

  一、干戈宜息也。法人因口里之误会,复兴师于越南,而中国调兵以拒之;变平静之东京为战争之疆场,使无辜之越民尽罹锋镝,既无利益于中、法,而有大害于安南。中国自任保护之责,仁至义尽,已有年矣;分应不遗余力,设法出其藩属于水火之中,休息干戈;宣示天下及诸与国,亟称越南为自主之国,认安南有自主之权,与日斯巴尼亚及法之待安南相等。日、法既以安南为自主之国,他与国见其国仍有君主视朝,必步日、法之后尘——如高丽与欧西各国之交涉一辙,故中国不必目安南为藩属而干戈息矣。

  二、中、越宜和也。中国既与越南有唇齿相依之势,而又拯之于兵戎之祸;安南宜如何感激、如何报答!应即转请法人罢兵;法人果能允从,华人亦弃干戈而与越南订定约款,永敦和好。以及通商诸事,所有海口于一千八百八十四年越法和约中注明可以通商者,亦准华人通商;再照万国公法中所载「河源之在别国者,该国可用之为出入之路」之例,中国可请用富良河之权——因其源始自云南,为该省出入之水道也。贩运规例,宜一律订定,抑或仿中、俄所立天津至基亚透贩运章程亦可;中国兼派领事驻扎安南,另授权衡,专以管辖华人之贸易于斯土者。

  三、商务宜兴也。中国于云南、粤西边界——福禄诺之「天津简约」内所注诸处,设立关隘与南越陆路通商;再于西河之岸,添设一处。凡诸国与中、越有和约者,其子民准往通商;中国再代请欧西诸国与安南订立通商条款,使得与泰西交涉,俾沾利益。

  四、防兵宜撤也。中、越和约既订成,越南为自主之国则非藩属,中国毋庸保护矣。而国中无争战之事,华兵应可一律调回;法人亦不能藉词以为越南附从中国,因之以军马踞占其处之土地。

  五、两军宜退也。中、越朝廷既签押于和约,越王应亟请法人撤退进攻中国边界之兵,华兵应亦调归境内。中、越约中条款,与李傅相、福禄诺津门所立「简明条约」之退兵通商诸要款如出一纸;是中、法两国之本意如此,则两国无猜疑,可更无争战之隙。越南以一约之定一应权利,法人所请因北里误会未曾收取者,均可保全,勿须退让。

  六、占地宜还也。中国因欲越南全境平静起见,称之为自主之国,将越南边界防兵撤回境内;法人因之得以调去彼国士卒。如法人亦不忍睹越南国罹兵刃之劫与中国仍敦和好,宜先归还基隆,以示友谊。盖法廷以为刻下踞守基隆,实因华军之驻军谅山也。

  以上所拟中、越和约诸款,不外于华军退出越境以及越界设立通商地方两端——即今日中、法争战之本意;其余不甚紧要诸事,可由泰西诸与国公断。如此办理,两国之大统威望皆一无损碍矣。深望与国之重意于中、法和好者有如鄙人之议,进劝中、法两廷,或者可息目前之祸,而渡越民于乐土;此鄙人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