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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华邮信

  枉用机谋

  法人于去冬复困台湾海口守截船航时,其意实欲杜绝中国接济军需及传递消息;严密巡哨,可云不遗余力耳。闻得近日有华船二十艘合载华兵二千五百名,由浅水小河(?)暗行渡运,安然登岸;法船无有知其踪迹者。法弁机谋虽严密,究亦何所用哉!

  藉振军威

  中国自法人黩武海疆、骚扰边陲,朝廷谕令各口岸封圻大吏筹办海防不稍松懈,致贻纵敌之忧;并拨帑项广购军火炮械,藉壮军威。前任美国驻华参赞某君曾奉中朝札委,购置毛瑟快枪二万杆;现已置办齐备,运解交纳,并无延误。闻华官于点收后,将拨给各海口防军应用。此亦可见中国整顿戎行、讲求武备,不遗余力矣。

  法人封禁米粮来华说

  客有即近事质于余曰:『法自封禁岸以来,凡器械、军火运自外洋者,动多掣肘;且华船之往来基隆、淡水,为其截留者,亦复不少。嗟乎!此特军械为其禁制,而非米粮止商贩卖也;此特一隅为其邀截,而非数省纵彼猖狂也。近日谅山一役,法获小捷;遂侈然自大,不顾理之顺逆、事之是非,为其所欲为。如本月初九日,法公使来电云:奉廷谕照会各国领事官,自本月十二日为始,以米作违禁货物论。现于扬子江口,截缉米船并军装等物。又如昨晚来电云:所有越南米粒,不准运贩出口。此无论其为恫喝故智否也,然有是言,容有是事;彼切杞人忧者,当以为何如乎』?

  余闻言而愀然者久之。既而瞿然起曰:『子知彼能制我,亦知我能制彼乎?子知米运于水,亦知米运于陆乎?夫法人万里裹粮,劳师远袭;日用所需,不知凡几。今各国既守公法,则不能私售中国者,即不能私售法人。凡粮食、煤斤等物,法人又何以予取予携乎!则以主待客、以逸待劳,法之不能制我,我之转能制法也明矣。且也,当轴诸公逆料法人封禁之举,平时购买谷粒,仓储丰如山积;飞蒭挽粟,自可源源不绝。况河道虽阻,而陆路尽多运至接济者。彼继能阻我于水路,不能遏我于旱区;法即禁运米粮,又不足为中国虑也』!

  客又曰:『彼以十数艘兵轮梭巡海面,出我不意、攻我无备,出没无常;我欲求其一战而不可得,老师糜饷。我纵不疲守虞,彼军亦无退志;兵争何时而能已乎』?

  余曰:『不然。现今中国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敌忾同仇之士不知几千亿万。况宣光则岑、刘两军克复矣,基隆则刘、孙众旅告捷矣;谅山虽经小挫,安知非中国诱敌计乎!现闻法人欲撤台围他顾,正可纠集兵轮、整备炮垒,乘其移动时并力轰击。法纵船坚炮利,亦难与中国争衡;其不弃甲曳兵、只轮不返,吾不之信!然而主将贵能坚忍,兵士果能耐劳,败不足忧,胜不足喜;枕戈待旦,誓欲灭此朝食。彼夜郎自大者,亦黯然气沮矣!至筹饷一节,因势利导,不病国、不扰民;开源节流,则食足而兵亦足。区区封禁米船,又何足为中国重轻乎』!

  客闻言,遂唯然而退。

  台军纪实

  嘉平月之二十二日,有厦门商船由台北布袋港口驶回;述称:本月十三日在是处启行,一路沿靠台湾山岸而驶,伺隙内渡。同行三船,两船被法人遥见,开炮击沈;伊船虽受两炮弹,幸在船堵上,未经损坏。本月初七日,刘省三抚帅督率将士在基隆地方复与法人开仗,大获全胜。法人在狮球岭所扎营垒,已为官军克复;伤毙法人一百余名,斩获首级八、九颗。至十一日,法人复调兵来犯,鏖战半日,官军死伤百数十人,未能据守,依旧退回;法人死伤较众。此系该船上人目击情形,不同无稽谰语;急录之,以告留心时事者。

  军情口述

  禅臣洋行之「厦门」轮船由香港启行回沪,于初三日道经芭蕉山,见有法兵船二艘停泊在彼;俄而法船一艘驶出,见系熟船,亦不阻难。□远远望见法船下半旗,旋见以两尸埋于芭蕉山下。至初五日,抵宁波海口;有山上华军似欲攻击,后知系商船,始行停止。该轮船雇引水人带至宁波,将书信等件交出。过镇海,见有中国兵船五艘;并有失事两船脱离诸兵共约数百名,欲附该船来沪。该船因闻招宝山有法船停泊,恐被稽查,故不敢揽载。定海关道,亦设法招集该逃兵。该船遂于初六日由宁启轮,至初七晚到埠;并闻法兵船刻下有前赴广东之信,未知确否。

  电传兵警

  杭友来信云:浙抚刘仲良中丞于去腊二十五日接得闽省发来电报,谓有法兵船多艘驶进马江,中国援台兵舰退至定海洋面等语。除夕又接电音,谓有红单船两只被法船所毁。新正初二日,再接电信:法兵船驶进镇海等处,共计十五号之多云云。而不知月正元日,已有「驭远」、「澄庆」两华艘之陡遭毒手也。噫吁!悲哉!

  捷音志喜

  京友来函云:近闻十二月内台湾连获胜仗,其首功则孙开华暨章高元二将;朝廷已颁恩旨,分别奖励矣。

  法弁来华

  闻法国水师后营提督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