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华

  西报谓法国「晏南蔑」运兵船于月之初十日载有武员十余员、武弁二十九人、兵士二百四十名,行抵西贡。内有武员数人、兵士一百五十五名,乃往越南者;复有机器武员数名、炮兵八十五名,乃赴东京;其余武员五人、武弁二十九人,乃赴台湾者也。法人于中、越,可谓不遗余力矣。然亦思我中国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法虽屡增兵将,亦奚异驱羊群以入虎穴!藐兹丑类,不日自当扫尽矣。

  基隆消息

  二十五日,「毡拿」火船由基隆而至香港。据传:于基隆、淡水相间之地,官军已坚筑土垒数座预为退敌计者,于前日为法人攻夺;法人死伤者二百二十名,官兵所伤颇多。更有两军相战之际,法兵约有一千八百名突为官兵以大队约一万五千人所困,前后攻击,渐至逼近,短兵相接;法人奋勇死战,官兵稍却,法人因于死里得活,并夺土垒一座云。

  二月初一日

  西报汇译

  基隆译闻

  名山无恙

  法人添将

  基隆捷报

  法无能为

  法船近耗

  奏办煤矿

  西报汇译

  法国「爹利加剌辅日报」云:自中、法失和,英廷恪遵公法,不许接济法国船舰,我法船因而阻碍;其受窘之情形,诚有不堪设想者矣。然则除英属诸埠而外,法船之可靠以接济者,惟有西贡、马儿两埠而已。然现在台湾海面诸法舰皆是硕大无朋,倘有损坏,定将前往西贡修葺;盖香港、新架波等埠虽有船澳,均为英国藩属,已奉廷寄不许为我法船修葺矣。而西贡之船澳则又细小,仅容八十蔑打大之船而已;若台湾诸法舰,皆不能进也。夫如是,则我法战舰必须驶回国中修葺矣。惟是程途远涉,往返维艰;花费钱财、迁延时日:此所谓劳师袭远,实兵家之一大忌也。且我法兵之至中国也,水土不服,疾病丛生;如有添兵前赴越土,亦须暂驻西贡赡养休息,然后方可入交锋:此则更为不便者也。乃英廷竟执与国戎伍则例以拒我法船,我法人究不知其何意也!我思英人之投效华军者已不知凡几,是则英人先已自违公法矣;除非英国领事将英人之投效华军者一概调回、解归故里,斯为秉公执法,无陂无偏。盖公法中曾大书而特书曰:「凡有与国为局外,不能助此攻彼也」。今英廷任由国人投效中国,取煤、粮以资接济;法京之人莫不为鼓噪,怨声载道、聚讼盈廷,仇恨英廷,纷纷议论。盖当香港接济之时,法人于东京一役一年之内已费去兵饷四百万磅矣;今港官既已严为拒绝,则法人恃以供应者惟有西贡一埠而已。纵使港官立法虽严、行法实恕,法人亦已多糜军饷,比诸曩昔浪费尤甚矣。法人犹穷兵黩武,不知自悔;其不至于室如悬磬、野无青草者几希已云云

  然则法人构衅中朝,实为地球诸国之所不直者也。故前香港按照公法,战舰到港。购取煤、粮,曾经出示晓谕。迨有法国炮船「地厘暗芬」到港,欲取接济而不可得。此事闻诸法京,各法字日报多生议论,从而辩之曰:『窃观英廷禁止港商接济法舰,在英廷之意以为中、法两国公然交战,故特按照公法恪守局外规条矣。讵我法国固非与中国言战也;即局外诸国之船,我法兵亦未尝截而搜之也。乃中国,则在上海等处河道设重兵以严守护,所有军火亦皆在上海由英人购买;更有局外之船,与华官搬运军装前赴台湾者。又有华兵伪作工役,而搭局外之船潜济台岛者:种种情形,不知凡几矣。我未知英廷能禁之否也!且未知英官能按照一千八百七十年所立与国戎伍则例而惩治之否也!英人既不能按照则例以严拒华人,反欲执守公法以杜绝法人,我不知英廷之自待者为何如人,而待我法人者又为何如人矣』云云。

  综观诸报所言,是则法人于英廷禁止接济一款,实有大不满意者也。虽然,英廷之禁,公法也;法人之怨,私仇也。况法人既不能自守公法而转怨人之守公法,且不咎己之犯公法而反诬人之违公法,是所谓明于责人、暗于责己□。且法人固明明与中国开仗矣,而曰非与中国言战也;又明明搜英国船艘矣,而曰未尝截而搜之也。其□□矛盾如此,诚何值天下之一噱哉!因连类录之,以见法人之强词夺理有如此者。

  基隆译闻

  □报言:近接基隆消息里:日前法军扑犯华营,华军力为御敌;鏖战移时,未决胜负。刘省三爵帅身先士卒,步步为营;基隆四处山上皆有军兵驻守,且逼近法人所扎之处,筑垒交攻。法兵见其迎近,遂力为接战,鎗炮之声喧震天地;迨法兵新军大至,而华军稍为却退,然亦血战经数时矣。现闻山颠高处炮垒,仍为华军据守。但法人所占之地,守护者原属无多;除战死、负伤并不服水土外,法督仅得兵士二千名可以效命疆场者。故华军虽为击退,然彼寡我众,心殊不服;现屡率众向前,欲图恢复。惟法军死据险要,华军虽奋不顾身,终难逞志。刘爵帅睹此情形,遂统兵另扎别山,再设计图复。计是役,两军阵亡者甚伙;想法更俟新兵到时方能图进,现惟全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