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五百五万石有奇,系救活饿殍。』诏特与除放。乙亥,诏降授忠翊郎、殿前司左翼军统制盛雄飞时降两官,送隆兴府居住,以在任日不亲临教阅,添置回易,泉州具案来上,故有是诏。是岁,知龙州王偁上《东都事略》。诏舒、蕲二州铁钱监岁铸并以二十万贯为额。
丙午淳熙十三年春正月庚辰朔,上诣德寿宫行庆寿礼,内降赦,略曰:『朕懋遵丕训,绍闻令图。维慈皇德盛于中兴,肆上帝休,申于多佑。对昌期之舄奕,登鸿算之延长。且尊归于父者子之诚,若美报其上者下之谊。荷神明之右序,获贶施之宣臻。五福之曰寿康,直并膺于备顺。亿载之为父母,忻并奉于亨嘉。眷言比屋之民,兴播康衢之颂。逢熙圣运,介美春祺,新日新而又新,将大扬于懿铄。老吾老以及老,宜均赉于群黎。』戊戌,诏淮东、淮西、湖广总所并江、池州、襄阳、江陵府大军库淳熙十二年终见在金银钱会,并限半月从实开具,申尚书省。
二月庚戌,诏潼川运判岳霖职事修举,除直徽猷阁再任。是日,进呈詹仪之乞将通判沈作器与宫观。上曰:『詹仪之所按固然,但此门亦不可开。监司按通判则可,知州于通判按举皆不可。若通判只是随顺,焉用通判?此文字合如何?』王淮等奏:『不与之行,又不得不知,可与别州倅对换否?』上曰:『却不如与改差别一处通判。』癸酉,进呈赵师鲁乞四十大县归堂。上曰:『今方欲清中书之务,至于知县差往,全在铨量,不然,焉用铨曹为?』乙卯,进呈步军都虞候梁师雄奏射铁帘合格官兵人数,上曰:『闻射铁帘诸军鼓跃奋励,诚是作成士气。』周必大等奏:『兵久不用,颓然气惰。今陛下以此法激劝,自然戮力事艺,人人皆胜兵矣。』上曰:『然。』辛酉,进呈知州军留阙。王淮等奏:『今留此阙,后去欲得近见次与人,却有之。』上曰:『如此甚好,可令中书置簿籍定,但自遵守。』癸酉,上曰:『射射铁帘与转官资作多少士气?』又曰:『朕观唐世大将得人颇多,盖缘内讨方镇,外有吐蕃、回纥,无时不用兵,所以人皆习熟。国朝仁厚,不动兵革余三五十年,所以名将少。』王淮等奏:『人才遇事乃见,但中外多事,用兵不已,亦岂是美事?』上又曰:『事全在人区处,譬之奕棋,到窘迫处,自别有转身一路,只是思虑不至。』丙子,上曰:『自古人主读书少有知道,知之亦罕能行之。且如『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二句,人君岂不知?自是不能行。甚者但作歌诗,如隋、陈之君,竟亦何补?唐德宗岂不知书,然所行不至,陆贽论谏谆复不已者,正欲德宗知而行之。如魏徵于太宗[3],则语言不甚谆复。且德宗祸乱,此何时也,而与陆贽论事,皆是使中人传旨。且事有是非,当面反覆诘难,犹恐未尽。投机之会,间不容发,中人传旨,差了多少事?朕每事以太宗为法,以德宗为戒。』
三月丙戌,淮东总所具到镇江户部大军库见钱会子等六十七万一千九百一十五贯有奇,扬州通判厅二万六千八百四十四贯有奇,楚州大军库九千三百二十一贯有奇,计钱七十万八千八十贯有奇。又镇江务场十二年十二月终见在钱三十四万四千二百四十贯有奇,通计九十五万二千三百二十贯有奇。诏令于镇江府大军库见在会子内,依去年例取拨一十万贯赴封桩库送纳。淮西总所具到池州大军库见钱会子五十万四千五十五贯有奇,诏令于池州酒息会子内取拨二万贯,就本州认数桩管。湖广总所具到襄阳府大军库二十一万九千九百二十一贯有奇,诏于内取拨会于一万贯,就本府认数桩管,非朝旨不得擅行支使。辛卯,诏福建运判王师愈职事修举,除直秘阁再任。
夏四月庚戌,读陆贽奏议,论度支折税市草事状,萧燧言:『自古聚敛之臣务为期诞,以炫己能,未有不先纷更制度者。』上曰:『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耳。』读贽所论裴延龄书,燧言:『君子未尝不欲去小人,然常为小人所胜。如萧望之为恭显所胜,张九龄为李林甫所胜,裴度为皇甫镈所胜。』上曰:『皇甫镈亦延龄之徒也。』是月,诏没官田产合拘收租课入常平,违者科罪。
五月己卯,萧燧奏读陆贽奏议圣语,上曰:『朕每见贽论德宗事,未尝不寒心,正恐未免有德宗之失。卿等可条具来上。』又曰:『德宗强明,不肯推诚待下,虽更奉天离乱,终不悔悟,此所以知其不振也。』上又曰:『德宗不明,不能压服臣下,故当时藩镇敢尔妄作。』是月,以进读陆贽奏议终篇,赐侍读萧燧等御筵及金器、鞍马。上表称谢,各进谢恩诗。
六月已未,臣僚言:『临安守臣将本府胥吏除合留外,罢逐一百五十余人,更有不曾根括、不得姓名人尽行汰革,亦几二百余辈。临安在辇毂之下,而吏辈额外增置,私自存留如此其众,况四方郡邑之广,胥徒之冗,何可胜计?乞令提举将州县人吏照应绍兴二十六年指挥存留正额外,其余尽行罢逐。其合存留之人不系过犯,不经断勒,方许存役。』从之。
秋七月已卯,知广州潘知言奏:『本州置局折卖盐包,系淳熙元年创置,六年内方始计口给历,付民户照。不测点历,比较责罚。其实盐包之价比之盐钞减三分之一,公私各便。但给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