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郎中高有邻来贺瑞庆节。
十一月壬申,上光宗皇帝徽号、册宝于太庙。癸酉,朝献景灵宫。甲戌,朝飨太庙,祀天地于圜丘,赦天下。癸未,大风。已丑,安定郡王子觌薨。更定选人荐举改官法。庚寅,福州观察使杨次山为岳阳军节度使。复置福田居养院,命诸路提举常平司主之。
十二月丙辰,命四川提举茶马通治茶马使事。辛酉,下诏戒敕将帅掊克。金主遣吏部尚书通吉思中、户部郎中李达可来贺明年正旦。是冬,金国盗起[2],惧朝廷乘隙,沿边聚粮增戍,且禁襄阳府榷场。边衅之开,盖此始。
甲子嘉泰四年春正月乙丑朔。乙亥,大风。浚天长县濠。庚辰,内侍甘昺有罪,信州居住。癸未,日中有黑子。辛卯,雷。壬辰,雨雹。广西经略司言西浮洞逃军为乱,破文昌县,遣兵讨平之。是月,辛弃疾入见。陈用兵之利,乞付之元老大臣。太师韩侂胄大喜。遂决意开边。
二月丁酉,置庄文太子府小学教授。辛亥,命内外诸军射铁贴转资。壬子,蠲临安府逋负酒钱六万缗。己未,立试刑法、避亲法。庚申夜,有赤气亘天。
三月丁卯,临安府火,火迫太庙,权奉神主于景灵宫。己巳,避正殿。庚午,命临安府赈焚室。辛未,诏葺太庙。壬申,禁质卖军器。甲戌,下诏罪己。右丞相陈自强等以火灾请罢,不许。初,自强以选人入都,欲求诸州学官阙,见执政,皆不遂。其所居逆旅主人善沸茶,自强一日见其出,问所之,曰:『某为仪同击茶月给士,十日三往府中,每往,击茶一瓯而已,余无事也。』自强太息曰:『我尝权仪同先生。』主人曰:『官人求阙不遂,盍见仪同乎?』自强曰:『吾贫,旅费垂尽。闻见仪同所费不少,安能办之?』主人曰:『俟语次,试为拈出。』旬余无耗。一日,自强方闷坐,有直省官持贴召来日午后至府相见。自强莫知所谓,比至,则侍从官以次毕集。谒入,传令先召陈知丞,韩侂胄命设褥于堂上,乡之再拜,次召从官同坐,从官踧踖,莫敢居上者。侂胄徐曰:『陈先生老儒,沈没可念。』坐客唯唯。明日,连章荐其才,遂除太学录。未逾年,迁博士。数月,转国子博士,又数月,为秘书郎。入馆半岁,除右正言、右谏议大夫、御史中丞,人台半月余,遂秉政,由选人至枢府,首尾四年。侂胄用事,贿赂盛行,四方馈遗公至,宰执、台谏之门人亦不以为讶。其所用如自强之徒,尤贪鄙无状。书题无并字辄不开。有选人家闽中,其父与自强有旧,入都,求为掌故,自强对众厉声曰:『外方岂不知近旨,见阙方除,此何可得?』众为之踧踖。后旬日,竟除掌故。或疑其由径而得者,问之,徐曰:『丞相耳。』或曰:『丞相前日之语甚峻,何以回造化邪?』其人即坐侧取一幅书示之,乃自强答书也,略曰:『珍贶鼎至,晃耀老目。』或问珍贶之名,曰:『书生安得珍玩?比所请不遂,适从王家肆中见粟金台盏十具,重百星,以四千缗得而献之耳。』闻者叹息而去。是春,火及自强之府,主帑吏请管钥于自强,自强闻变,口呿而不能言,钥在其衣带间,吏不敢解,由是囊橐多失遗者。自强修居都亭驿,平旦,百僚往省之,自强大言曰:『郭殿前号令可谓不肃。』众谓救火无策,未敢对。自强徐言曰:『昨从渠假五十兵搬担仗,遂去,失一金注碗。』众愕而退。事定,侂胄谓群公曰:『丞相生事一委于火,可怜,须少助之。』于是侂胄首遗万缗,已而馈者踵至,诸道及列城皆有助,不数月,得六十万缗,遂倍所失之数。火之始作也,或为之赋曰:『公议不明,台遂焚于御史;斯文未丧,省仅保于秘书。』其末句云:『自生民以来,未尝见此一火。』乙亥,诏百官条陈时政阙失。辛巳,立添差及祠庙限员。庚寅,复御正殿。
夏四月甲午朔,立韩世忠庙于镇江府。命内外诸军详度纯队法。甲辰,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许及之罢。赈恤江西水旱州县。乙巳,参知政事费士寅兼知枢密院事,同知枢密院事张孝伯参知政事,吏部尚书钱象祖赐出身、同知枢密院事。丙辰,诏曰:『朕惟选举之法所以公天下,而权要之臣徇私挠禁,请嘱旁午,奔竞日滋,寒畯见遗。乃者训敕屡申,曾不知畏。令当必行,以儆中外。其有辄遗私书及受私书不以闻者,重置于理毋贷。』殿前司军士与巡检司卒哄击,破民居,诏捕治之,主帅以下论罚有差。
五月乙亥,诏诸军主帅各举部内将材三人,不如所举者坐之。癸未,追封岳飞为鄂王。
六月癸巳,遣起居舍人张嗣古贺金主生辰。丙申,置诸军帐前雄校,以官军子孙补之。壬寅,诏侍从、台谏、两省官集议裁抑滥赏。壬子,诏诸路监司核实诸州桩积钱米,上其数于尚书省;沿江、四川军帅简练军实,上其数于枢密院。丁巳,增庐州强勇军为千人。
秋七月甲子,以不雨,诏大理、三衙、临安府、两浙及诸路决系囚。戊辰,祷于天地、宗庙、社稷。己巳,命诸路提刑从宜断疑狱,蠲内外诸军所负营运息钱。辛未,蠲两浙阙两州县补租。戊子,命诸路提刑、提举措置保伍法。
八月已亥,右丞相陈自强等上皇帝玉牒[3]。甲辰,赐范祖禹谥曰正献。癸丑,诏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