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所管勇卫营,士英以锡代之;故云仍莅也)。

  徐鼒曰:特书何?明二人之朋比无所忌惮也。

  明黄得功疏论北来太子事。

  三法司以狱上,王命法司严讯两月以来往来踪迹及主使之人。于是人情益惧,民间流言谓马士英、王铎共谋戕害太子。黄得功疏言:『东宫未必假冒,不知何人逢迎,定为奸伪!先帝之子即陛下之子,不明不白付之刑狱,将人臣之义谓何?恐诸臣谄徇者多、抗颜者少;即明白识认,亦谁敢出头取祸乎!乞多方保留;若骤处死,即果诈伪,天下必以为真矣』!有旨:『王之明亲供假冒,有何逢迎?不必悬揣过虑』。

  戊戌(十五日),明复会审北来太子于朝。

  左都御史李沾令校尉戒太子必直言某。及审时,沾呼:『王之明』!不应。喝问『何不应』?太子曰:『何不呼明之王』!沾喝上拶,太子号呼『皇天上帝』!声彻内庭。士英传催放拶,沾复好言问之。太子曰:『汝令校尉属我,校尉自能言之,何必我言?前日追者何处?追者自知,何必问我』!高倬令扶出。将出朝,旧东宫伴读邱致中抱持大恸;王闻之,命擒付镇抚司。夜有题诗于皇城者曰:『百臣护跸贼中来,会见前星闭后开;海上扶苏原未死,狱中病已又奚猜?安危定自关宗社,忠义何曾到鼎台!烈烈大行何处遇?普天空向棘圜哀』!御史陈以瑞奏:『愚民观听易惑,谓诸臣有意倾先帝血胤』。有旨:『王之明勿骤加刑,俟布告天下,愚夫愚妇皆已明白,然后申法』。

  明命黄斌卿以原官挂征蛮将军印,镇守广西。

  明以方国安为总兵官挂镇南将军印,驻防池口。

  明命崇王慈爚居福州。

  明上懿安皇后谥。

  谥曰孝哀慈靖恭惠温贞偕天协圣哲皇后。

  明更福恭王谥为孝皇帝。

  明命黄得功移镇庐州,与刘良佐合力堵御。

  壬寅(十九日),明以思宗忌辰,设坛遥祭;以献愍太子、定哀王、永悼王祔祭。

  百官于太平门外设坛遥祭,独阮大铖哭而呼曰:『致先帝殉社稷者,东林也;不尽杀东林,无以对先帝于地下。今陈名夏、徐汧俱北去矣』!马士英急掩其口曰:『毋!徐九一见有人在』(九一,汧小字也)。是日,史可法望祭河上,因上疏自劾,言『天星已周,君仇未复;乞先治臣罪,以谢天下』!

  癸卯(二十日),明命三法司覆审北来太子,毁黄得功疏。

  明刘良佐疏论北来太子、童氏事。

  良佐疏言:『上为群臣所欺,将使天伦绝灭』。王曰:『朕于夫妻、伯侄之间岂无天性?况宫媵相从患难者颇多。朕于先帝无纤芥之嫌,因宗社无主,不得已从群臣之请,勉承重寄;岂有利天下之心,忍加毒害于其血脉!至于举朝文武,谁非先帝旧臣,谁不如卿,肯昧心至此!朕夫妻之情,又岂群臣所能欺蔽!但太祖之天潢、先帝之遗体,不可以异姓顽童渎乱宗祏。宫闱风化所关,岂容妖妇阑入!国有大纲、法有常刑,卿不得妄听妖讹,猥生疑议』!因命法司先将二案审明情节,传示中外以释群疑;然而流言日甚。

  明左良玉疏论北来太子事。

  良玉疏言:『东宫之来,吴三桂实有符验;史可法明知之而不敢言,此岂大臣之道?满朝诸臣,但知逢君,罔惜大体。前者李贼逆乱,尚锡王封;何至一家视同仇敌!明知穷究并无别情,必欲展转株求;使皇上忘屋乌之德、臣下绝委裘之义,普天同怨;皇上独与二、三奸臣保守天下,无是理也。亲亲而仁民,愿皇上省之』!有旨:『东宫果真,不失王封;但王之明假冒,正在根究。其吴三桂、史可法等语,尤系讹传。法司将审明情节,宣谕该藩』。时良玉疏见邸抄,工部侍郎何楷言:『镇臣疏东宫甚明』。有旨:『此疏岂可流传』!令提塘官立行追毁。

  明何腾蛟疏论北来太子事。

  腾蛟疏言:『太子到南,何人奏闻?何人物色至京?马士英何以独知其伪?既是王昺之侄孙,何人举发?内官公侯多北来之人,何无一人确认而泛云自供?梦箕前后二疏,何以不发抄传?明旨愈宣,则臣下愈惑。此事关天下万世是非,不可不慎』。有旨:『王之明自供甚明,何腾蛟不必滋扰』!

  明袁继咸疏论北来太子事。

  继咸疏言:『太子居移气、养移体,必非外间儿童所能假袭。王昺原系富族,高阳未闻屠害,何事只身流转到南?既走绍兴,于朝廷有何关系,遣人踪迹召来?望陛下勿信偏词,使一人免向隅之悲,则宇宙享荡平之福矣』!有旨:『王之明不刑自认,诸臣无端过疑,何视朕太薄、视廷臣太浅』!继咸又疏言:『东宫真伪,亦非臣所能臆揣;真则望行良玉言,假则请多召东宫旧臣识认,以释中外之疑』。疏未达,而良玉兵已东下矣。

  明史可法疏请面陈北来太子事;诏止之。

  可法疏请召见,面言东宫处分,以息群嚣。有旨:『待奏凯后